太史公司马迁的《史记》从传说中的黄帝开始,一直记述到汉武帝元狩元年,叙述了三千年左右的大乾历史。
据司马迁说,全书有本纪十二篇,表十篇,书八篇,世家三十篇,列传七十篇,共一百三十篇,约五十二万六千五百字。
想要被记入史册,至少也是列侯。
大乾以二十等爵赏有功者,其最高级叫彻侯。
后因避武帝讳,改为通侯。后又改列侯。
金印紫绶,有封邑,得食租税。魏初如汉制。咸熙元年改行五等爵制。《乾书·高帝纪》颜师古注引张晏曰:“列者,见序列也”
爵位的二十个等级:
公士,上造,.簪袅,不更,大夫;官大夫;.公大夫;公乘;五大夫;左庶长;右庶长;.左更;.中更;右更;少上造;大上造;驷车庶长;大庶长;关内侯;列侯。
其中,第一级公士至第八级公乘是低爵,多赐与一般士民;第九级五大夫至第十九级关内侯为高爵,多赐与官吏和功臣;列侯是最高的一级,只有少数高级官吏和望族宗亲可以享有。
按封区户数所拥有的土地数量和产量征收地税,供其享用,称食邑。
在封国无治民权。列侯封国大小不等,大者相当于一个县,称侯国;
小者为一乡、一亭。因而以其封国食邑的大小封县侯、乡侯、亭侯三等,并以其封地为名号。大乾实行两等封爵制,皇子封王,功臣封侯;赐爵也只有列侯、关内侯两级。列侯的名号,既是封国,又是赐爵。列侯的来源有四种。一是王子封侯,王在自己的封国内,以土封其子;二是功臣封侯;三是外戚恩泽侯;四是宦官侯。列侯可世袭。
老道士说可以让司徒刑青史留名,那也就是说,最少官居列侯。
这样的诱惑不可谓不大。
但是司徒刑很快就嗤笑一声,有些不屑的撇了撇嘴角。
这怎么可能呢?
李射虎战功赫赫,一生都未曾封侯。
自己一无资历,二无战功,三没有出身,凭借什么封侯?
不过是大饼一张!
“成郡王乃是大贤转生,又是人王幼子,素有大志。对人才更是求知若渴,公子如果投到成郡王麾下,加以时日,封侯可待。”
老道士也看出了司徒刑眼中的狐疑,压低声音小声说道。
司徒刑眼睛不由的一缩,怪不得他总感觉怪异。现在细细回想,这个老道士言语之间具有很强的引导性。
那就是为成郡王纳贤。
刚才的黄脸儒生,还有几个谈吐不凡的,都按照老道士的意思,投在成郡王的麾下,甘当走狗。
司徒刑看着眼神炯炯,希望他回答的老道,心中不由暗暗的说道:
“这位成郡王,志大也!”
老道士见司徒刑还没有意动。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仿佛蚊鸣一般在他耳边说道:
“虽然名分已定,乾帝盘百年后,太子就能登基,但是圣上已经成就武圣,寿命悠长,太子身体素来孱弱。有相士曾云,乃是早亡之相。”
“帝君剩下诸子中,以郡王最贵!”
“其中厉害关系,公子当深思。”
司徒刑心脏仿佛被重锤击打一般,说不出的震颤。他脸色怔怔的坐在那里,就连道士起身离去都没有抬头。
“太子身体孱弱,在朝中早不是什么秘密。为了给太子调理身体,乾帝盘还曾派人找过医家的圣者。”
“也就是皇宫大内,奇珍异宝无数,更有太医随时候着,如果是平常百姓家,太子恐怕早就夭折,根本不可能成年。”
“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成郡王一直没有放弃对大宝之位的觊觎,就算是被发配到北方苦寒之地,爵位更是从亲王被削成郡王。成郡王也没有放弃。因为他笃定自己一定会比乾帝盘还有太子泰活的时间都长。”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成郡王被发配之后,还有如此的多的官员投靠。”
“怪不得乾帝盘对成郡王的所作所为出奇的纵容,原来一切都是为了江山稳固。”
司徒刑轻轻的推着茶叶,看着明亮的茶汤,眼睛中闪过一丝了然。
无情最是帝王家!
乾帝盘对太子视若掌上明珠,但有所求无有不应,但是谁又能想到,在边疆之地,还有这么一头散养的蛟龙。
只要太子的身体不堪重负,乾帝盘会毫不犹豫的将他抛弃,另立新君。
乾帝盘真是深谋远虑。
“国有陪都,这成郡王算什么,陪太子?”
司徒刑的脸上升起一丝玩味的笑容。
其他人不知道司徒刑心中所想,都一脸艳羡的看着他。甚至恨不得以身相替,必定榜上有名,如果再得到成郡王的青睐,步步青云。
就算不能位列诸侯,但是也最少能够成为一方大员。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不艳羡。
“这位年兄,你好,小生是郭北县的书生,姓宁。。。”
“这位年兄,小生是黑山县的书生,姓聂。。。”
其他书生见被人抢先,顾不得风度礼仪,都围拢过来,七嘴八舌的和司徒刑攀着关系,更有人直接问司徒刑是否婚配,家里有一胞妹,年方十八,长的温柔可人。
司徒刑看着那位长的五大三粗,脸上长满麻子的仁兄,心中不由的腹诽,看这位尊容,他的胞妹估计也是惨绝人寰。
还有几个气度不凡,衣着讲究,一看就是高门出身的儒生自恃身份,打开红木折扇,轻轻的摇晃,送来缕缕香风,仰着头有些轻蔑的看着众人。
“呱噪!”
“真是让人作呕。”
身穿多次浆洗,看起来有几分发白儒服的杨有才看着好似众星捧月一般,被围拢在中心的司徒刑,眼睛中不由的流露出羡慕妒忌的神色。
什么时候自己也能如此?
被围拢在中央的司徒刑却没有一点高兴,耳边好似有无数的鸭子在呱呱乱叫,让人有一种说不出的烦躁。
他本能的点头,脸上挂着有些僵硬的笑容。和这些投机钻营的人虚与委蛇。
包厢之中几个衣着华贵,一看就是非富即贵的人正在推杯换盏,坐在最中央的是一位体型干瘦,但却透着干练的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