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晁盖一伙子人朝梁山方向行去,而江临天这里自然也是忙的热火朝天,每天都有做不完的事。而现在他最关心的还是曾头市方向的动静。
曾头市的长官曾弄乃是金国客商,而且在几年的时间里便在曾头市站稳脚跟而且发展到现在这般局面,黑白通吃,可以说是一个非常有手腕的人。
经过了近两个月的修筑,现在这座城堡的外形也是初具规模,而内部布局却还没有完善。修城铸墙乃是头等的大事,自然马虎不得,江临天曾经在书上看到明朝对砖头质量的检验方法,那就是把砖烧好之后,每块砖头刻上制造者的名字,若是不合格达到三块以上,铸造者将会被斩首,所以没人敢马虎,甚至后世住在长城边的人拿这些砖来修房建墙而这些砖也被称之为“金砖”。
江临天不仅要筑城,而且还要聚拢人心,所以自然不会用这等严苛的制度,但奖惩制度还是要有的,那就是按残次率,抽样调查判断好坏,毕竟人有不同种,花开百样红。
当然,这个时代的人有一种可贵的精神,那就是勤劳。所以几乎没有什么偷奸耍的地方。
宋人对商人很热衷,这在其他朝代是不可想象的,毕竟很多朝代商人的地位都很低,但宋朝不一样,宋朝人却很热衷,没有什么不能卖的,甚至是自己,这也就有了卖身契这种文书,而且宋人对契约精神非常看重,这也是江临天非常欣赏的一点。所以他算准了晁盖一定会想法帮自己。而曾头市曾家大院正堂内,一伙人正在商议这什么
坐在主位的正是曾家家主曾弄,而旁边几个却是他的五个儿子,一个个到危襟正坐,听着曾弄给他们训话,虽然几个人武功都很高强,但对于曾弄这位其貌不扬的父亲,都很敬重。
曾弄看相曾升,道:“升儿,你与那江临天交流的怎么样了,这小子怎么说?”
曾升一拱手,道:“回父亲大人话,那小子话,那小子是个硬骨头,油泼不进,软硬不吃,孩儿本想在席间将他做掉,但谁成想那小子居然想要鱼死网破,故而不敢下手。”
不待曾弄答话,曾索道:“五弟不急,想那江临天不过是一黄口孺子罢了,我到要看看他有何本事。”说罢起身出门,准备提点兵马,攻打江临天。
不待曾索走出门,就听曾弄道:“慢着!”
曾索转过头问道:“父亲,还有何事?”
曾弄道:“你这是要去干什么?”
曾索道:“当然是去提点比兵马,教训江临天那小子,帮五弟报仇,我只需带一千人便可。”
曾弄道:“痴儿,你多大年纪了,还如此不知分寸,那江临天乃是柴大官人女婿,有何晁盖等人交好,这这一去,就算收拾那小子,不是自惹麻烦吗?”
曾索道:“父亲,那当如何?”
曾弄看了看曾升,问道:“你给宋押司的信写了吗?”
曾升点点头,道:“宋押司说他这次定要前来为父亲贺寿。”
曾索也笑道:“父亲大人这六十大寿,想来会很精彩,我这个做儿子的先行恭贺了。”
曾弄摆摆手,道:“做寿什么的其实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几个可得让我省点心哦。特别是你,不要那么冲动!”随后指了指曾索。
曾索笑了笑,又问道:“不知父亲为什么要请这个信宋的?他只不过是一个没品的小吏罢了,虽说在江湖上略有些名号,但如何能入父亲法眼?”
不待曾弄解释,曾升便道:“大哥有所不知,这宋江虽是一个小吏,确实,一个有大智慧的人。”
“哦?那我得听听。”曾索笑着说道。
“那宋江其貌不扬,个子矮小,有排行第三,所以被人戏称为黑三郎,年轻的时候极为好赌,百亩良田都被其输光,但又因为赌的多了,像是找到了技巧,十年后又一夜之间连本带利全都赢了回来,若大哥是宋江,又会怎么做?”曾升打着哑迷。
曾索不加思索道。道:“若是我,当好好庆贺一番,才对得起这十余年的幸苦,五弟你说是吧?”
曾升摇摇头,叹息一声,道:“大哥你错了!那宋江却并非这样。”
曾索又问道:“那他如何?”
曾升道:“他把那些银子都散了,一分没留。而且还劝那些人都不要赌。”
曾索挠挠头,不解的问道:“那宋江莫非脑袋是让驴给踢了吧?大好的银子不赚,偏偏都散了。”
曾升无奈的道:“这就是宋江厉害的地方啊,当真是有魄力,我自问若是处在他的位置上肯定做不到。”
曾弄看着这两人的对话,默不作声,但观察着小儿子的表情,暗暗的赞叹了一声。
曾弄道:“不图小利必有大谋,这宋公明的心倒真是远的很呐!你们都得学着点。”
曾家五虎皆齐声拱手,道:“我等受教。”
曾弄点点头,对曾升道:“五儿,这事你可得上点心了,倒时后可得好好款待这宋公明,要多多与他亲近才是。”
曾升点头应诺。
曾弄又问道:“那晁盖自从劫了那生辰纲之后,动向如何?”
曾升道:“晁盖现在被朝廷惦记着,通缉令多的可以擦屁股,已是自顾不暇,不过最近听说他在往梁山方向去。”
曾弄道:“随时关注着,我自有分寸。这次为父这六十大寿可得办的喜庆一些,让江湖众人都看看我曾头市的实力。”
曾索欢喜的道:“父亲英明,想这次为父亲祝完寿之后,我曾头市的实力定将大涨,到时候山东绿林那个不马首是瞻?”
曾弄摆摆手道:“莫要小觑天下英雄,不过这次咱们倒是真的可让朝廷那帮人看看咱们的实力了。”曾弄话虽然说的很平静,但眼神里却若有若无的有着一丝的火热。
山雨欲来风满楼,大宋朝廷平静的外表下,影藏着多少的暗潮汹涌,此时的江临天正看着外面的天气,不停的思索着什么。
这是一个最好的时代,也是最坏的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