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临天欣赏着乐曲,嘴里哼哼有词,好似完全进入了状态,而曾参则在一旁默默地看着江临天的表现,嘿嘿的笑着,劝酒也更加的勤勉,在他看来,江临天不过还是一个与他一般大小的少年郎罢了,哪里经受得了这等粉红诱惑,温柔乡本是英雄冢,多少人栽倒这上面。
江临天变面上装作进入状态的样子,心里面却在暗自思索对策,所以这副神态不过是在对方罢了,而且自己现在身边还有这么多女人应付不过来,哪里还回去去招惹其他。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很快就要进入正题,只听曾参问道:“江兄以为我曾头市如何?”
江临天笑着说道:“当真是很好,据我所知,令尊手下恐怕兵将不下四五万,又扎了五个大寨,而且据守山东通往东京的交通要道,又有良将固守,当真是地利人和齐备啊。”
曾参听江临天这么一说,裂开嘴角,摇晃着酒杯,笑道:“那不知江兄以为这山东豪杰中,哪一家实力最大了。”曾升这话一说,颇有一种曹操问刘备谁是英雄的感觉。
江临天自然是知道他的想法,肯定不肯按着他的套路来,说道:“据我所知,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天下最大的乃是当今圣上。”话虽如此,心里面却是知道,当今天下,匪寇并起,朝廷内部也是十分腐朽,已经快要达到分崩离析的地步,他这么一说只不过是一番托词罢了,而且他并不认为这曾升有曹操般的雄图大略。
曾升尴尬的笑了两声,抿了口水酒,低头时却露出了阴狠的目光,心中想到:“你这厮好不知趣,若不是为了你身上那些宝藏,我怎么可能和你白费口舌。”
当他抬头看向江临天的时候,脸上又换上了刚才那副亲切和蔼的笑容,道:“江兄啊,你有所不知,我曾头市虽然兵多将广,但还等需要似江兄这等足智多谋的大才多多帮衬才是,若是江兄愿意,在下愿意为江兄谋一个万夫长的位置,江兄你看如何?”
“哦呦,那敢情好了,不过我知道曾兄父亲是金国商人,曾兄从娘肚子里就会做买卖,有来无去不叫买卖。曾兄不会打算空手套白狼吧。”江临天笑眯眯的说道。
曾笑道:“我曾头市的人马要扩编了,其实啊,无论是我曾头市也好,还是其他的江湖人马也好,都是绿林好汉,在哪干不一样啊,而且咱们是朋友,最近我听说晁天王一伙子人劫了生辰纲,恐怕朝廷对咱们要盯紧了,而且江兄修筑城堡的动静似乎有点大啊。江兄得多考虑考虑自己的前途啊。”
江临天听他一讲,便明白了这话的含义,这是胡萝卜加大棒,赤裸裸的威逼利诱。随即笑到:“这是好事儿啊,果然有什么好事江兄都替我着想,不过你让我考虑考虑,升官发财,是我一辈子都惦记的事。哈哈哈!喝酒喝酒。”刚一说完,抬起酒杯,仰脖来了一杯。
看了看刚要说话的曾升,抬手打断他要说的话,道:“曾兄不会光惦记我江临天吧,我那一伙人马也得考虑考虑?”
曾升呵呵笑道:“那是自然,江兄手下人马战斗力强悍,山东豪杰有目共睹,还是带着一起走吧!这山东绿林道也得有个做主的不是吗?”
江临天冷笑道:“我听明白了,曾兄当真是胃口不小啊,我琢磨这认领袖这事就和认干爹差不多。既然我想当儿子,那为什么我不选个好爹呢?曾兄这番话我可有些信不过啊!”
曾升面色一冷,道:“江兄,你说的这些话,越来越出圈了,你这些想法可有些危险啊!”
“哈哈哈,不说了不说了咱们聊聊别的吧!”江临天一仰脖,又干了一杯酒,道:“咱们还是聊聊那万夫长的事儿吧,这事儿我感兴趣啊,当官儿是好事,谁不乐意啊,哈哈哈,不过你容我考虑考虑。”
曾升看着江临天,严肃的说道:“没问题,我可以等,来,喝酒,干了这杯。”说罢,抬起酒杯。
江临天摆了摆手,道:“别别别,兄弟我够量了,哈哈哈,路上不安全,我吃也吃好了,喝也喝好了,兄弟我该动身了。”
曾升笑道:“江兄,你是海量,这才到哪儿啊,今天你我兄弟,喝个一醉方休,谁不醉谁不是朋友,今天晚上你就住在我这儿,这儿的房子多的是,我不会委屈你的。”
江临天眨巴眨巴眼睛,摆摆手,笑道:“哟,这可不行,哈哈哈,我要在你这儿住一宿,家里几个肯定以为我去逛窑子去了,哈哈哈!”
曾升面色一寒,道:“江兄,我要是硬留你呢?难道也不给我面子?”说罢一拍手掌,一大堆人冲出,皆是披坚执锐,把整个房间围了个水泄不通。
“哈哈哈!曾兄啊,兄弟我惹你生气了,别跟我一般见识,啊,你看,我自罚一杯。”说罢,一扬脖,又干了一杯。
江临天看向曾升,又道:“曾兄啊,你对我好,我明白,天地良心呐,我这个心里啊,真是他娘的热呼呼的。”说完眼睛看向阮小七。
只见阮小七拿出一个瓶子。
江临天又继续道:“曾兄啊,你知道许多人想要我的脑袋,咱能卖吗?我是怕路上有点闪失,不得不这样,让兄弟见笑了。”说罢接过阮小七的瓶子又道:“曾兄你可知道江湖上有一种东西叫手炮,正是此物。”周围人一听,赶忙往后退了几步。
其实宋代火药已经很普及了,许多人把它拿来放鞭炮用,但还是有些江湖人为了追求杀伤力而增加火药的计量,就叫做手炮,也就是后事手榴弹的原型,而江临天作为一个大魔术师,自然对这一方面有些了解,所以制造成型的手炮更甚以往。
“呵呵,江兄到我这儿吃顿饭还这么兴师动众,真是让人寒心啊。”曾升嘴上这么说,但心里还是打起了鼓。
江临天笑道:“曾兄这么说,可真他娘的误会我了,你我是兄弟啊,啊,我害谁也不能害你啊!哈哈哈,不过曾兄有所不知,兄弟酒喝多了,脑袋就不好使,上次就摸到了一个娘们儿的脸上,被人打了一顿,呵呵可这次就不行了,万一一不留神摸到导火索上,可就真的是对不起曾兄了。我死了是小事,连累了曾兄可就不仗义了。”
说罢,又看了看周围的那些甲士,道:“诸位兄弟,你们也站累了吧,我们喝酒不讲这排场,随意吧。”
曾升看了看,手一挥,周围那些个甲士便全部退下。
江临天有道:“是该动身了,我看了看,这桌上还有这么多菜没动,怪可惜的,我那帮兄弟好多都在肯窝窝头呢,江兄是个体面人,该不会吃剩菜吧?”
曾升暗道可恶,他觉得这江林天简直是一块滚刀肉,到头来都要恶心他一下。
江临天见他不搭话,拽着曾升的膀子,便朝外面走去,武松等人也离他不到一尺远。
曾升寒声音问道:“江兄这是何意?”
江临天哈哈笑道:“好不容易见面,真不舍得分手啊,不是讲究个十八里相送吗?你送个一两里地就行了。”
曾升暗道可恶,却有无可奈和,最气人的是,当江临天走到城门楼旁边的时候,朝上面的弓箭手喊道:“上面的兄弟,把家伙都收起来,兄弟我被狗咬过,胆儿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