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车队早已准备好了出发,昨日江临天已同张青夫妇商量好了,他们暂且就在十字坡,再从河南召一此乡亲后,再前往曾头市,离开时,武松同张青夫妇有些依依不舍,是啊,他们已有两年未见面啦!
“兄弟,一路保重,到了曾头市后就让人带个信,给嫂子报个平安。”孙二娘拍着武松的肩膀,抹着眼泪说道。
“嫂嫂保重,哥哥也别送,这离曾头市近得很,有啥事带个信,我就过来。”武松一脸的憨笑。
最终,一行车队消失在张青夫妇的视野中。
前行不到半个时辰,便来到梁山水泊,八百里梁山烟波荡漾,一望无际,不想山泊中心出现一只小船,船上站着一位壮汉,冲着马队高声喊道:“前面可是江临天江官人?”
江临天在马车上听见叫喊,便跳下了马车,冲着船上的壮汉大声说道:“正是江某,不知英雄高姓大名?”
“不敢,小可是梁山王寨主座下哨探朱贵,奉寨主命令,前来请柴大官人和江官人上梁山一叙,共商大事,不知官人意下如何?”朱贵抱拳道。
“如此甚好,只是这一路很是劳累,请回复王寨主,等我回曾头市后,改日再来拜访,我等为梁山兄弟准备了银钱三万贯,还是朱大哥带上梁山,略表我等心意。”江临天可不想这最后的行程出现纰漏,便回绝了梁山的邀请。
“江官人既早有定论,朱贵理解,我等送上人参十根,布匹十捆,还望官人不要推辞。”朱贵笑着说。
江临天向身旁的武松使了使眼色,武松便带着几名奴仆将两厢铜钱抬上小船,同时从船上抬下了梁山回送的礼品,这就算是江临天同梁山交好,没想到几年后被高太尉上奏皇上,彻底定下了他反贼的罪名。
短暂的插曲后,车队继续前行,按照江临天预定的路线,绕过郓城,直接向二十多里路远的曾头市行进。
从梁山到曾头市,虽说只有二十余里,但却全是山路,道路崎驱不平,马车行进十分困难,所以包括女眷都是下车步行,所以前行十分缓慢。
道路两边全部都是碗口粗的大树,两边林柏深深,江临天心想,这是以后梁山攻打曾头市必经的通道,这一路注定不会平静,以后这里可做点文章,正沉思间,却不想前面锣声大做,喊杀声不绝于耳,江临天就纳了闷了,这一带除了梁山,就是曾家三兄弟,梁山不像,是曾家三兄弟?
江临天也觉不可能,便还是跳下马车,决定看个究竟?
前方约有三四百人拦住了去路,贼人脸上都是涂着各种颜料,看样子是故意不想让人看出身份,其中一人腰上别着两把板斧,个子矮壮,一见江临天走了出来,便用雄浑的声音吼道:“此事是我栽,此山是我开,要从此路过,留下买路钱来!”
江临天一笑,妈的,真有这句老掉牙的台词,不是我要说风紧,扯呼,去你奶奶的。
江临天抱拳道:“这位英雄,有钱没有,要命出没有,你竟管划出万儿来,让我江临天领教领教。”
“哦呵,真遇到一个不开窍的,江临天,江临天就是清河那个爱逛青楼的小纨绔么,将钱财留下,爷爷,我饶你一命。”黒壮大汉笑骂道。
武松早就按捺不住,跳了出来,骂道:“喂,黒猪,吃了豹子胆,竟敢如此同我大哥说话,劝你乖乖给我滚,不然要了你的狗命。”
黒脸大汉大怒,将腰中的板斧取了下来,大吼道:“儿郎们,给我杀!”
随着一阵鼓噪,喽啰们冲出下来,同江临天的马队短兵相接,一场嘶杀便展开,这让江临天有些郁闷,这大汉连姓名都未报,就嘶杀起来,那肯定是专门来对付自己的,看这大汉的样子,定是那黒旋风李逵,这厮只听宋江的,难道是宋江背后指使?
“住手!”江临天暴喝一声,震得众耳膜生疼。
交战的双方停下手来,各自后退了几步。
“那小白脸,你还有话说。”黒脸大汉看起来非常不耐烦。
“我知道你就是黒旋风李逵,宋江大哥让你来的吗?”江临天笑问道。
黒脸大汉先是愣,接着便笑道:“江临天,你怎知俺的姓名,是宋江哥哥让俺来的。”
“呵呵,黒旋风李逵,那可是在江湖上响当当的名字,定是宋江大哥试探试探你,看你听不听他的话,现在证明你听他的话了,是他让你来劫我江临天的,现在已经证明你只听你宋江哥哥的,现在可以回去了。”江临天继续怱悠道。
“俺不回去,俺还没有拿道财宝,回去了宋江哥哥也不会相信俺。”李逵直摇头。
“哈哈,果然是真英雄,李大哥,那简单,我送你两万贯钱,你抬回去去,不是就可证明了。”江临天继续说道。
“有如此好的事,用不着动刀枪?”李逵有些不相信。
“当然,此事简单。”
说着江临天派人抬出了一箱铜钱,摆放在李逵面前,李逵打开木箱,一见是真的铜钱,便吩咐手下抬着铜钱离去。
临走时,还不望回过头来,向江临天表示感谢:“谢谢啊,改天我请你吃酒。”
江临天心想:“吃个铲铲,这货回去后定遭宋江痛骂,肯定会怀恨在心,以后有多远躲多远。”
这也算一声场闹剧,江临天本来就打算送宋江些银钱,既然李逵来了,就让他带回去,脚力钱都省了,这憨货还真是可爱。
重新整顿了一番队伍,马队得以再次出发,想想江临天都有些激动,终于可以平安到达曾头市,不知苏魅烟怎样了,哎,这到了曾头市女人太多也是麻烦,看来得让他们各司其职,免得后院起火。
坐在马车上,江临天又哼起了后世的小调:“我坐在城楼观山景,忽听得城外乱纷纷。”
这天下终于有他的落脚地,不过他永远失去了他的母亲,还有福伯,想到这里,江临天眼角已满是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