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群吓跑二龙山的贼寇后,江临天令车队继续前行,他不知道的是更大的挑战在等待着他,在一处山梁脚下,三名精壮汉子拦住了去路。
为首那名汉子身材较矮,皮肤微黑,不过他脸上堆满了和煦的笑容,让人一见就有好感,让人忽视了他的相貌。在他身边还有两个壮汉,一个手执长棍,一个手按长刀。
那名黒脸汉子抱拳道:“敢问前面可是清河五虎之首的江临天,江大官人。”
江临天听到前方问话,忙从马车上跳下来,一脸前方为首的是一位黒脸汉子,后一人倒是认识,是曾经到他家中搜查的郓城都头朱仝,便抱拳道:“小可正是江临天,不知这位官人是?”
朱仝一见,顿时双眼一亮,说道:“江少爷,这位便是宋押司,他可是郓城第一好汉,江湖上哪个不知道,哪个不知晓不知道,少爷若是以后在郓城遇到什么麻烦,就找公明哥哥。”
黒脸宋江施礼道:“大官人休听朱都头胡说,那只是江湖上抬爱,这位乃是本县马军都头朱仝。这位是本县步军都头雷横。”宋江指着两个汉子说道。
“江临天见过两位都头,朱都头我们见过面,以前若是有所得罪,还请见谅!”江临天赶紧朝两人拱手说道。这两个人也不简单,虽然只是吏,但是说白了,就是黑白通吃的主,将郓城的县尉架空,与郓城周围的庄子都十分交好。
“朱都头回来说过,令父原来同当今官家还有一段香火情”宋江脸上堆满了笑容,忍不住询问道。
“呵呵,那只是过去的事了,不过太常寺少卿李纲李大人正是先父至交”江临天朝东京方向拱了拱手说道。
“可是人称梁溪先生?”宋江正容说道。
“正是。”江临天赶紧说道。
“原来令父是梁溪先生故交,宋江久仰了。”宋江双目中光芒闪烁而过,忍不住说道:“宋江虽然是一名微末小吏,但是也知道梁溪先生的大名,没想到贤弟居然是梁溪先生的子侄辈。可恨宋江无缘,未曾知道此事,否则的话,一定去拜见梁溪先生。”
“等过些时日,小弟前往东京的时候,一定对伯父说上兄长。”江临天很自然的说道:“可惜的是今日小弟要赶往曾头市,否则的话,一定和哥哥痛饮一番。”
“你我同在郓城,自然有的是机会。”宋江拍着江临天的肩膀说道:“贤弟有事可以先行一步,宋江还要到清河县去一趟。”
“哥哥保重,小弟告辞了。”江临天也不推辞,见到宋江,他还是有些不自然的,毕竟夺了宋江的女人阎婆娇,这个时候面对正主,心理自然是不怎么自在,当下领着一干人等,赶紧朝着郓城而去。
“没想到这江临天居然是这么一位英雄人物,丰神俊秀,待人接物十分有礼貌,也不是传言中那样顽劣啊!”雷横忍不住好奇的说道。
朱仝摇摇头:“你们不了解江临天,他可不是省油的灯,押司,这次我们去清河,问一下那里的县尊李大人,你就自会知晓的。”
宋江望着江临天一行车队的背影,说道:“雷横、朱仝二位贤弟,我们还是早些出发,去了解了解那江临天的底细,江湖上盛传他得到了前朝宝藏,此去一探就能分个清楚。”
说着他一拍马背,便带着雷朱二人扬长而去。
江临天坐在马车上,他有些奇怪,这宋江要赶到清河,所为何事?难道与自已有关,绸缎庄那边后事的处理已委托小鼻涕虫让他父亲帮忙处理,传回的消息,母亲徐氏的尸骨已无法找到,福伯的尸体也已埋葬,这宋江一去定会与县令李炳忠有所勾结,这可得做好准备。
马车继续在官道上行进里,从前传来的消息,这一路上,至少有五拨以上的人马跟上了他们,还是还有汇合趋势,敌人已合流,对江临天来说还是好事,他可以一起对付,倒是最担心吴用那一帮人会出手。
宋江此时在江湖上的名声还比不上托塔天王晁盖,若是他要出手,后果难料,虽柴进已写信给他,但财宝面前,谁也抵挡不了诱惑。
前行不到两个时辰,前方一道河流拦住了去路,官路上的低洼地段积满了水,看来是有人故意挖断了河流,阻了去路。
江临天下了马车,宋云鹏紧跟身后,却发现官道的另一边站立着两三百手持刀枪棍棒的精壮汉子,看来是定是那个庄子的庄客,他可就奇了怪了,这附近可没有大的庄子,这伙人明显是从郓城来的,想在县境外夺了财宝便回郓城,做得神不知鬼不觉,打的是好主意。
“前面可是江临天江官人?”一名四十多岁的汉子手中挥舞着朴刀,质问道。
“我就是江临天,敢问阁下是?”江临天语气也丝毫地不客气。
“呵呵,我是郓城李家庄的庄主扑天雕李应,江官人既到郓城,以后便是领居,将财物分一半于我等,官人只管过去,我李应说到做到?”李应笑道。
“什么时候李庄也学那打家劫舍的强盗,做起了这剪径的行当,羞也不羞?”江临天怒骂道。
李应勃然大怒,手中钢刀一挥,“儿郎们,给我杀。”
庄客们操起兵刃,便冲上前来,宋云鹏正要指挥着奴仆们用长枪阵迎敌,却见王五派来的那四五十名壮汉,齐齐下马,舞着手中长枪便直接对阵起来,刺、挑、收,如此反复,收割着李应手下的生命,四五十人有如杀戮的机器样,迈着整齐的步伐向前行进。
无论前方是否有敌人站立,他们都是不断行进,无论是踏进水中,还是践踏着敌人的尸体,也无论自己是否受伤,他们总是前进着,李应手下的一众庄客们平时何曾见过如此阵仗,哄的一声,便四处逃散。
李应面如土色,他没想到江临天如此强大,对方还有一多半人马此时还在袖手旁观,若如此,定难有取胜的把握。
正犹豫间,突闻后方传来一声大喝:“住手。”
但双方人马打得难分难解,不是说住手就能住手的。
那声音再次响起,直震得众人耳膜生疼,“江官人,快让你的人住手,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