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绸缎庄后院的一间密室内,江临天将姐妹花放在床榻上,二女藏于绒被里不敢露头,她们不知他用什么办法将二人藏于被盖中,让众人只能看出只有一人的身形,但现在只能躲藏于绒被中,毫无办法。
“官人,快寻些衣物来让我二人穿上。”顾媚香面色绯红,低声说道。
“江临天,你个登徒子,你竟对本姑娘非礼,我要杀了你!”紫姝大声吼叫着,表达着自己无比的愤怒。
江临天望着床榻上的两位佳人,眼珠转动,现在可以问问二位佳人的情况了。要不,以后可没机会问啦!
“两位姑娘,现在总该告知江某人你二位为何是姐妹,为何在作清倌人了吧?”江临天开口询问道。
“官人,我二人是沧州人氏,奉父命在此为家族寻找宝藏。至于我二人本姓柴,这是我妹妹柴紫姝,我是柴家养女,顾媚香倒是我的真名,官人还要想知道什么?”顾媚香没想作什么隐瞒,她本来就是要找江临天帮忙的,所以倒也爽快。
“姐,你!这登徒子不值得信任。”紫姝出声阻止。
“妹妹,姐姐在媚香楼多年,请相信我的眼光,江官人是一个值得信任之人。”顾媚香安慰着妹妹。
这样就得到了想要的结果?江临天觉得还未尽兴,他可是想了很多方法来对付眼前的姐妹花。慢着,沧州,柴家,莫非?
“二位姑娘,莫非是柴大官人府上的千金?”他道出了心中疑问。
姐妹二人惊愣万分,“官人怎知道我父亲?”小姑娘城府毕竟不深,言语中就承认了,其实江临天也是猜测。
“哎呀,小子无礼,媚香姑娘,你家祖上既有丹书铁券,还怕那县令大人不成?”这下让顾媚香更加吃惊。
“官人,怎知我祖上有丹书铁券?莫非知我家祖上来历?”顾媚香一阵心疑。
“登徒子,快找两身衣物给我们?”紫姝喝骂道。
“你个小丫头片子,这是你求人的态度吗?我偏不给你,对了媚香姑娘,你等一会,我去拿衣物给你。”
说着江临天转身出去,不多时就回到密室,将一身衣物放在床榻上,顾媚香看着江临天藏在身后的衣衫,笑道:“官人,快将身后的衣物也拿出来交给妹妹吧,妹妹年幼,还请官人多担待。”
江临天翘着嘴,极不情愿地将衣衫拿出来,放在床榻上,“哎,说好了,穿上衣服后,不准动手动脚,君子动口不动手,知道吗?”
紫姝眼珠冒火,却只能点点头。
两位姐妹花穿上衣衫,都是一身素衣打扮,穿在身上,更将两位佳人衬得有如画中的仙子。
“两位姑娘,衣衫可合身,呵呵,我眼光不错吧,这两身衣衫定是适合两位娘子!”江临天背对着两姐妹,嘴里面却是在调侃着。
紫姝穿上衣衫,早已无法忍受眼前登徒子的调戏,冲上前,一记手刀,劈在江临天的后脑勺上,江临天回过头,望了紫姝一眼。
“紫姝姑娘,你~~~你说话不算话,我~”话还没说完,便晕了过去。
顾媚香大吃一惊,“妹妹,你怎如此?”
紫姝一脸的紧张:“姐姐,我们快逃。”
“逃,现在逃哪里去?妹妹,你闯祸了,我等如何向江官人交待。”媚香恨了一眼妹妹,将江临天扶在身上,食指一掐江临天人中,良久,江临天才悠悠醒来。
“媚香姑娘,你可得为我作主,这紫姝,她不讲理啊!”说着头一歪,靠在顾媚香柔软的怀里,头再也舍不得抬起。
“少爷,我回来啦!”
江临天心中怒骂,这小子出现得太不是时候。
“少爷,你怎么啦,要不要紧?是不是到杨掌柜铺子上去开两幅药?”宋云鹏一见少爷晕倒,有些紧张。
江临天极不情愿地将头抬起,站起身,嘻嘻笑道:“我没事,云鹏啊,少爷怎会有事,外面情况怎样?”
“呵呵,这会儿啊,郓哥儿带着那帮官差还在乱葬岗里躲迷藏呢,福伯已带人回来了,他不放心少爷,让我来看看你。”宋云鹏笑着答道。
“少爷我能有什么事,两位姑娘,还是早些歇息,要不要我将两位姑娘的情况派人到沧州告之柴大官人?”江临天回过头,对两位佳人笑道。
“公子还是早些歇息,此等小事就不用公子操心了。”顾媚香躬身行礼,紫姝则嘴角一翘,赌气般将脸背过去,不再理会江临天。
江临天也不在意,嘻嘻笑着走出了密室。
李炳忠这几天心里窝着火,一连几天,让捕快们在地道出口外的乱葬岗和魅烟楼搜索,都是无功而返。先前他还怀疑是都头田横不尽力,这次他可是让管家李全亲自带队搜查,但还是无结果。
“老爷,不可气坏了身子,我等现在如何向太尉府禀告?”
李全站在下首,战战兢兢地望着一脸怒气的李炳忠,小声地提醒着老爷。
“啊全啊,我李家的富贵可能是要泡汤啦,太尉太人派人告知,魅烟楼下面有宝藏,可多日搜寻无果,难道是有人事先得知了消息?”李炳忠目露精光,逼视着眼前的管家。
李全砰的一声跪倒在地,哭着说:“老爷,小的可是没透露半个字出去,只跟捕快们说去捉拿反贼顾媚香,这不还有太尉府的公文,老爷!”
李炳忠端详李全良久,冷笑道:“啊全,起来吧,你跟了这么多年,你,我还是信任的。近来怪事连连,啊全,你帮我理一理,我总觉江临天那小子不对头,世上没有无巧不成书之事,所有的事都好象跟他有关联,这也忒怪了吧!”
李全从地上爬了起来,闻弦歌而知雅意,“老爷,这有何难,先让人将江家庭院监视起来,如若真发现那小子可疑,就用反贼的罪名治他!”
李炳忠欣赏般点点头:“啊全,这件事你去安排吧,记住,不可打草惊蛇。”
李全答应一声,便退出了大堂,李炳忠一人枯立在大堂内。太尉大人那封信事关重大,信中讲明,须秘密行事,魅烟楼下有宝藏,是前朝柴家留下的,如果真能找到,那可是富可敌国,那是前朝举全国之力留下的,如若我能够得到,再献给太尉大人,呵呵,前途无可限量。
李炳忠在官场浸淫多年,知道大宋官场从根子上已烂掉,那太尉大人不过是想得那宝藏的钱财,最终是会让自己喝点汤。我亦是进士出身,只不过名次靠后,才出京做官,哎,蹉跎岁月啊,王候将相,宁有种乎!
“爹爹,这么晚了,还不歇息,可要保重身体。”
不知何时,李俊站在父亲身后,关切地问候着父亲。
“俊儿,有事吗?”
李俊自从上次狐仙事件后,被父亲禁足,不知为何,这么晚了还要来见父亲。
“爹爹,我想了很久,终于想明白一些道理,特来向爹爹讨教。”李俊小心地目视着父亲,生怕又被一顿臭骂。
“呵呵,我儿有话快说。”李炳忠有些诧异地望着眼前的儿子,心中感叹,我儿长大了。
“爹爹,那日在魅烟楼,只有那江临天不受那狐女诱惑,我想他定是也精通幻术,这几日,我回忆起那日那中年汉子在石拱桥旁表演大锯活人,那也不过是一种幻术。所以俊儿断定那江临天肯定跟近来发生的所有离奇事件都有关联。”
李俊停顿了下,接着说道:“爹爹,世上哪有如此巧之事,魅烟失踪的苏大家,还有前几日的紫姝姑娘,依我看,这些人都可能同那江临天是一伙的。”
李炳忠面露微笑,这可是他这几天所考虑出来的结果,哈哈,我儿聪慧啊,孺子可教也。
“经过这几天的禁足,我儿知事啦!你所悟的还是有些道理。”李炳忠眼眶含泪,不住的点点头。
“爹爹,怎么啦,又是孩儿惹您生气了吗?”李俊一脸的迷茫。
“无妨,爹这是高兴。”
李炳忠用手抹了抹眼角的泪水,“俊儿,如果我们现在能找到前朝宝藏,你准备作何用?”
“爹爹,请恕孩儿明言,当今大宋天下,虽承平日久,但百姓生活困苦,只要有人振高一呼,必定天下大乱。如能寻得前朝宝藏,孩儿愿追随父亲,成就王候霸业。”李俊此时豪气干云。
李炳忠一捋胡须,赞道:“我儿,真麒麟儿也!”
这晚,父子促膝长谈,仆人不知在油灯里加了多少次灯油,但是老爷和少爷还是谈兴甚浓,大堂内,不时传出父子俩爽朗的笑声,直到天明。
清晨,江家庭院内,两位劲装佳人挥舞着长剑,正在对练着家中洪教头和入云龙公孙胜教给她们的剑法。
金铁交鸣声中,剑气横溢,绝不是在青楼里表演的剑舞那种花架子,而是一招一式,都暗含杀招,旁边江临天看得胆战心惊。
天空中,一只白色鸽子飞进了庭院,发出“咕咕咕”的叫声。
姐妹俩停下了手中的剑式,紫姝吹了一声口哨,那在庭院上空盘旋的白鸽便俯冲下来,停留在少女的手臂上。
从鸽子身上取下一张纸条,紫姝递给了顾媚香。
顾媚香接过纸条,只看了一眼,便掏出火折子,点燃了纸条,瞬间那张纸条便化为灰烬。
媚香眼露微笑,回头望了不明就里的江临天一眼,笑道:“官人,请跟我来,我们商量一下如何取宝藏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