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临天不知道的是,在他与李师师见面的时候,后面还有几根尾巴盯着他,而这几人便是那宋徽宗的眼线,也是为了保护李师师的安全,看到这种情况过后肯定也会向宋徽宗报告。
江临天和李师师一路说笑,这个元宵灯会着实过的有意思。
江临天所不知道的是,在他与李师师相处的这一段时间里,阮小七当然也没有闲着,他们几个人居然翻墙破瓦额的跑到了皇宫里去搞事情。
阮小七倒是有些好奇皇宫是什么样子,所以就趁着来东京这个大好时机,进大宋的皇宫去看一看,顺便捎带上了时迁和柴进。
阮小七今日正式找准了好的时候,今天皇帝也去参加元宵灯会,皇宫里面的守卫自然也很薄弱,正是捣事情的好时机,至于为什么捎带上时迁和柴进等人,也是有更多的打算。
时迁是江湖上有名的贼偷。他进了皇宫那还能好啊,肯定是要捎带一点东西出来,柴进则是不同,他是想要放一些东西进去,所以怀里揣了一个很重的铁东西,这是他祖上的铁卷,不过她想要把这些东西还回去,因为他已经彻底的与这个皇朝决裂了。
几人观察着四周的情况,轻手轻脚的溜了进去,打翻了几个禁军过后,换了一身衣裳,就往皇帝的后院溜去。
此时正是夜晚,皇宫里面的守卫也不多,阮小七等人来到皇帝休息到后殿,轻手轻脚地摸了进去。
进去一看发现,皇帝的寝宫十分别致,摆在龙床旁边的香炉还散发着余香。农业上面堆放着整齐的奏章,不过这些都还不是最重要的,比奏章还要多的是皇帝收藏的各种书法画卷,以及不少的古玩文物。
几人看着皇帝寝宫内的各种宝物,几乎是口水直流,时迁最是激动,双手不自觉的变活泛起来,这摸摸,那捏捏。
最让众人感到惊讶的是,宋徽宗寝宫的正中间居然还摆着一颗七八尺高的珊瑚树,可惜这东西实在是太大,搬不动,要不然时迁也会把这东西给带走。
柴进则没有动任何东西,只是拿起文案上的笔,找来一张纸,过后就在上面涂涂写写,将自己遭遇的心酸事写了上去,同时又将自己怀里的铁掏了出来,放在了皇帝的文案上。
时迁东西背的差不多了,便和阮小七以及柴进二人到其他的地方去。
他们最想要去看的便是皇帝的龙椅,于是一路偷偷摸摸的朝皇宫的正殿走去,到了后殿之后,几人翻身到正殿的屋顶,轻手轻脚的掀开了上面的瓦片。
时迁不知从哪里找来了一根绳索,将其绑在正殿的房梁上,既然顺着绳索,一路溜到了殿内。
几人进入殿内之后,朝着四周仔细瞧,发现这正殿真是十分宽阔,坐北朝南的大殿足够容纳一两千人,当然最耀眼的还是,大殿正中间的龙椅。
只见这金龙座椅,下面还有九层台阶,九是极数,代表了真龙天子尊贵无比。而台阶旁边还摆放着四个铜鼎以及两只琉璃做的仙鹤,龙椅上面则是雕刻的九条龙的图案,有一种尊贵无比的架势。
几人看着这龙椅,都不自觉的咽了声唾沫。阮小七开口道:“嘿!这就是龙椅啊!可真够漂亮。”
他这话一说完,其他二人都不自觉的点点头,尤其是时迁,这世道唾沫都快流出来了。
时迁擦了擦嘴道:“可惜这东西实在是太重,要不然我就想办法将它搬回去。”
柴进道:“你可别这么想,就算你真的能搬走,皇帝肯定要将你追杀到天涯海角。”
时迁不以为然,道:“皇帝就算来追杀,只要有我家主公在,他那些虾兵蟹酱一定会被打得屁滚尿流。”
阮小七则说到:“坐龙椅这么漂亮,却便宜了这个狗皇帝,真他娘的可惜了,要是主公能坐上去就好了。”
阮小七刚一把话说完,就快步的走上台阶来到龙椅跟前,一屁股坐了上去。
阮小七打屁股左落右挪,不亦乐乎。笑道:“这里这么宽敞,你们两位也过来坐坐吧。”
时迁一看阮小七上去了,自然也不甘落后,一个箭步便飞奔过去,颠了颠屁股便坐到了上面。
柴进虽然嘴上说不,但身体却很诚实,也是走到龙里面前坐了上去。
几人在这大殿里面,倒是耍了一会儿,然后便准备撒丫子跑路。
江临天这边则是是有说有笑和李师师在河边散步,有伊人在旁,心情当真是极好的。
宋徽宗此时也没有闲着,和众多的朝臣在秦淮河的靠近河岸边的大船上赏花吟诗。
这次参加诗会的人有很多,不仅有新面孔,以前的那些文人雅士也有许多。蔡太师也参加了这场活动。
这次元宵灯会虽然举办的热闹,但还是少了些熟悉的身影,比如高俅。若是以前的话,高球肯定要在这等会上赋诗两首歪诗,然后表演一下他引以为豪的球技,只不过现在他却深陷囚牢而爬不出来了。
蔡太师虽然也来参加这场灯会,但脸上去有些不自然,只顾一个人端着水酒自斟自酌,而他的老对头,那个杜大人则是和众人谈天论地、有说有笑,一派潇洒的模样。
杜大人走到蔡太师身边来,端着酒笑道:“蔡太师啊!今日元宵灯会如此热闹,为何太师你脸上却如此愁苦?是否最近干了什么亏心事了?”
听得这位杜大人的调笑,蔡京表现出他老辣的一面,也装着笑意说道:“杜大人开玩笑了,蔡京我是心向陛下,绝不做那些徇私枉法的事情,这是杜大人可得小心了。”
杜大人笑道:“我小心什么?难道又有谁要害我不成?”
蔡京阴沉着脸说道:“俗话说得好,烂船还有三斤钉,杜大人有些事情做的得太过了,恐怕会招来什么祸患。”
杜大人笑着说道:“太师啊!杜某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又有何惧?只是最近那位高大人的日子却有些不好过啊!要知道高大人这次犯的事实在是太多了,太师也得引以为鉴啊!”
蔡京冷哼一声,剁了一下拐杖,道:“哼!杜大人说的是什么话?我比杜大人大上二十几岁。好歹也算是你的长辈,难道你就不能客气点?”
杜大人笑道:“老而不死是为贼,蔡太师做了哪些事情难道你自己心里没有一点数吗?”
“你……”蔡京哽咽的说道。差点气的一口气没喘上来。
杜大人知道她想要说什么,也不看一眼,转身便走。
面对着杜大人的无视,蔡京怒火中烧,本来想要发火,然后破口大骂,但最后还是硬生生的,把这口气给咽了回去,现在最重要的是低调,等这股风头过了再说,所以尽管有千言万语,最后却变成一声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