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弄正在祭拜三清神像,忽见一道人走过来,不由得心生疑窦,心中却冷然:“这厮好生厉害。”
只见这道人一袭白衣,腰上别着一把宝剑,面容看上去三四十岁年纪,硬朗中带着一抹秀气,若那个是用个词汇来形容的话,那就是办是书生半是闲。
只见这道人缓缓向曾弄走来曾弄则拱手笑道:“不知先生此来是有和见教啊!”
那道人笑眯眯的说道:“贫道不过一山野道士,施主您这是多礼了。”
曾弄摆摆手,笑道:“愚夫眼拙,不识得高人,曾弄向您赔罪了。”说罢,又是拱手一揖。
曾弄心中想的却是这道人能不声不响的穿过在大庭广众之下溜进来,肯定是有什么不得了的本事,无论是江湖骗子也好,还是真正的仙家手段,只要能帮的上自己,就一定要好生使用才是。
那道人笑道:“贫道只不过是在外云游的一介散人而已,当不得什么高人,曾施主您说笑了。”
看了一眼曾弄摆设的三青神像,也是上前先行了一礼,口中道了一声无量天尊,才继续开口道:“频道这次来是帮施主解一场灾厄。”
曾弄问道:“我有什么灾厄?”
那道士则笑道:“这是一场杀劫,曾施主,还是该当小心。”
曾弄心道:“这厮莫不是在诓我。”
在他想来,一般道士收人钱财之前,总要说些帮人解除灾厄的话来,这种种套路已然司空见惯,由不得他怀疑一下,可是他不知道的是,这一次遇上了真正的套路大师。
那道士好似看出了曾弄的这般想法直言道:“施主,您最近家中是否出现了一些意外?而且和您的儿子有关。
曾弄惊道:“你是怎么知道?莫非你……”
曾索死的时候是全军阵亡,没有一人活下来,而曾虎被捉的时候更是被曾头市的人封锁消息,能知道这件事的人,就只有那些梁山人马,这道人却何得知。
那道人笑道:“曾施主你是否想说我和那梁山贼寇有关?”
曾弄一听,却不知怎么回答。
那白衣道人也不答,忽然甩出宝剑,刹那之间又将其收回,曾弄只见白光一闪,宝剑又收回了剑鞘,在三清文案的烛火却已熄灭,原来是这道士靠着出剑的那一股气流将烛火给点掉,当真是神来之笔。
曾弄悚然,若是刚才那一下,朝着自己的脖子,现在哪有命在?说道:“实在对不住,在下误会先生了。这就给先生赔不是。”说罢,又是一拱手。随即叫下人取来纹银500两。
那道人看都没有看端过来的银子,卷起袖袍,捋着发须道:“曾施主,贫道此次前来绝非是为了什么钱粮,乃是真心实意的为你解除灾祸的,摸要这般。”随即推开了曾弄想要地过来的银子。
曾弄又问道:“不知先生所言,我的灾祸是什么?”
白衣道人道:“却是刀兵一类的灾祸。”
曾弄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这道人说的灾祸肯定是和江临天有关,最近自己总是不安宁,每当自己眼皮跳的时候,自己的儿子就会出事,仿佛先前是有预兆一般,所以他今日才来拜一下三清神像,若是原来,他真的不相信这些鬼神之流。
那道士又道:“最近又有灾祸,恐怕要找到施主你的头上,不过却有避免之法。”
“怎么避免?”曾弄急切的问道。
白衣道人缓缓开口:“嗯,此事也不难,只不过要借助一些东西。”
“哪些东西?”曾弄问道?
“死人的东西。”白衣道人笑着说道,只不过笑得却有些渗人。
曾弄说道:“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怎么有些听不明白。”
白衣道人解释道:“你最近气运不顺,乃是有阴鬼在作崇,而且阴鬼其实就是你原先的仇家,这阴鬼破坏了你家的气运,所以你的儿子才会出事,若想压制住着阴鬼,就需要借助一些东西。”
曾弄又问道:“到底是什么东西?先生快快请讲,曾弄必有重谢。”说罢又是拱手一礼。
白衣道人说道:“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要的是死人的东西。”
“那要什么东西?要谁的?”曾弄问道。
那道人笑道:“曾经祝家庄祖上得到过一块宝玉,不过后来随那人一块入土,这宝玉带有灵性,可镇压一切邪崇鬼魅,得到之后将其挂在大堂之上,如此便可改变气运。”
曾弄一听,有些为难,原因无他,那是因为祝家庄跟他是盟友的关系,若是他敢去刨人家的祖坟,必然会翻脸不可,虽然曾头市兵强马壮,但谁愿意平白无故的多一个敌人呢?
看着曾弄为难的样子,那白衣道人笑了笑,说道:“曾大人,我来此之前是算过一卦的,你家是有王气的,若是将鬼魅镇压住,那必然是王气冲天,话已至此,我自去也!”说罢,剩下浮现出一股白色的烟雾,等烟霞散尽,哪里还有什么人影。
曾弄被这道人的手段给震惊住了,惊道:“真是仙家妙手啊!”感叹的时候也在思索刚才他说的那一番话。
曾弄其实是有野心的,他包藏的很好,只不过被这道人一语点破,踱着步子思索了一阵,似是下定了决心,说道:“无毒不丈夫,就这么做了。”
那道人出了曾府之后,换了一身行头,带了个斗笠来到一家客栈里面,点了二两酒肉,大口大口嚼了起来,哪有刚才那般仙风道骨的模样,从气质上看来,更像是一个酒肉狂徒。
这是窜出一个人影,正是阮小七,他笑道:“公孙哥哥,成了?”
那道人,也就是公孙胜笑道:“成了!”
阮小七又问道:“你为何不将他杀掉?”
公孙胜抹了一把油腻的手,笑道:“杀了多可惜,我还想要玩一玩,主公临行前交代过,这曾弄还不能杀,他背后肯定还有什么人。你告诉主公,让他安心等待,且看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