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江看着曾升,诚恳的道:“曾大人托付的事情,宋江必定悉心尽力,不服大人所拖。”
曾升笑道:“宋押司与我一见如故,莫不是上辈子我俩是父子不成?刚好我又长宋押司二十几岁,我倒是想收宋押司为义子,可否?”
宋江等掸掸衣袖,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屁股撅得老高,诚惶诚恐的说道:“义父在上,小子宋江愿意,从今往后,上刀山下油锅也在所不辞!”
“好孩儿!我曾弄能收宋押司为子,当真是前世修来的好福分!”曾弄话刚一说完,此时老脸上
绽开如菊花般的笑容,好似一个和蔼的老者。
宋江见曾弄前来扶他,脸上露出诚惶诚恐的样子,口中说道:“多谢义父抬举。”随后缓缓起身。
曾弄交代了几句过后,宋江识趣的起身告辞。
真的见宋江离去过后,脸上却换了另外一副表情,口中感叹到:“人才啊!”
原来曾弄刚才那一番话,并不是真的想收宋江当义子,只是想看看他的表现,倒没想到此人竟如此果决,自己还真是小瞧了他!
正在曾弄叹息的片刻,内屋后面的慕帘走出两道人影,正是曾弄的长子曾索以及小儿子曾升。刚才那一番话,两人全都听得一清二楚,但反应却是各不相同。
曾索首先开口道:“我原先还当着宋江是什么豪杰,现在一看不过是一个趋炎附势的鼠辈罢了,哪里有的一点男子气概?”说罢还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显然他是被宋江刚才那一番话给恶心到了。
曾升则不然,拱手对曾弄笑道:“父亲眼光果真高明!这宋江倒真是一条好狗。”
曾弄看了看自己这两个儿子,而眼神却各不相同。看曾升的时候,明显带着一种欣赏的意味。而看曾索的时候却带着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
曾弄缓缓说道:“升儿言之有理,今日那宋江对为父有多奉承,日后对待维护的敌人就有多狠辣!不过对待这宋江的尺度可得把握好啊!毕竟这家伙今年才三十多岁。”
曾索道:“他在如何奸狡也不过是一条狗罢了,到时候想杀就杀,如何会怕他。”
曾升在一旁摆手道:“大哥,你这话就说的不对了。须知尾巴上竖是狼,下垂是狗,如何得知这宋江没有狼子野心?况且当年越王勾践受困于吴国,为了打消夫差的疑心,连屎都能去舔,此类人甚是厉害,不得不防啊!”
曾弄笑道:“吾儿果真是有所长进!但话又说回来,这宋江就算再能蹦哒,手上没有兵,到头来只不过是一盘菜罢了。”
“父亲高明,您这次设的巧计真可谓是满天过海,恐怕就算那九皇子也被您玩弄于股掌之间,大事可成啊!”曾升抓准时机赶紧拍他爹的马屁。
曾弄轻捋胡须,笑道:“别把事情想得简单了,那九皇子说不定也在向咱们防宋江一样,防着咱们,须得忍耐和小心。”
曾索两人连忙点头称是。
“话有说回来,升儿你最近和那江临天发展的怎么样了?为父觉得能拉过来自然是最好。”曾弄虽说上了年纪,但脑筋却转的很快,话锋一转,又扯到了江临天身上。
只见曾升却皱了皱眉头,说道:“这家伙,我试探了几回,奈何成效不大,威逼利诱都用上了,但哪知道这家伙最后竟然想要鱼死网破,孩儿没有这个胆量,所以最后并没有动手。”
曾弄拍了拍曾升的肩膀,笑道:“你这样做是对的,猛虎捕食羚羊的时候也得防着被羚羊的角给顶伤不是?看来这次得要为父自动手了。”
曾升连忙点头称是。
正在曾弄父子交流的时候,江临天也没有闲着,他四处观察了一下环境,联想到了刚才那些出来的人的表情,隐隐间有了一个猜测:“曾弄聚集这么多人来,肯定是要搞事情,无非就是诱之以利,但曾弄就算是兵马再强悍,肯定也镇不住这么多的江湖人,说明他背后肯定还有一股势力在搞风搅雨。”
也有人前去询问出来的那些人到底经历了何种事情,但那些人却是露出了讳莫如深的笑容,嘴巴缝的很严,显然牵扯很大,有可能被下了封口令。这些江湖老大一个个都是人精,哪里不懂得这些道理,所以也就不再多过问。
江临天现在最在意的其实不是自己财富的多寡,也不是自己的权利有多大,而是自己身边人的安危,这些都尤为重要,当然他也不会向这个腐败的朝廷低头求饶,否则会被吃的连渣都不剩,现在想要自保唯有扩充实力,说起来他的人马在江湖上也能算得上是一个小势力的吧!
第二天早上江临天便离开了曾头市,回到了江家庄,现在自己所见的这座小城堡已经初具规模,可以容纳2万人左右,城高九米左右,护城河也有四五十米宽,算的上是一座坚城了,只要把守好各个要口,城中粮草足够,不用说曾头市的人马,就算是来十万正规军也未必攻得下。
陈池的建立不仅是是用来作为防御,同时也是为了生产,所以江临天还设立了许多的做法,有酿酒的,他很想把蒸馏酒给搞出来,到那时买的人一定很多,还有布匹的,零零总总,不胜枚举。
城池建设好之后,当然也得有个名字当然也得有个名字,江临天想了半天,于是取名叫方欣城,意思是方兴未艾和欣欣向荣,想要图一个好兆头。
这座城池一建好之后,立马引来了许多的商人和百姓,都想前来一观,图个热闹,于是乎,方欣城变的车水马龙,贸易也搞得很好,不得不说,搞贸易是每个宋人与生俱来的天赋。
和方欣城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周围城寨发生了大规模的武装动乱,许多江湖上的势力都展开了火并,死伤惨重,而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去了曾头市以后,很多江湖势力都成了曾头市的爪牙。而北方也不很安稳,边关时常遭到金国人的骚扰。
一时间山雨欲来风满楼。人人自危?
腐朽的大宋朝廷在这场动乱中又将何去何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