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弄要办六十大寿的事情,自然是广为人知,毕竟是一方长官,而在就在曾头市隔壁的江,明天自然是第一时间就知道了这个消息。
在江临天看来,这个曾弄智谋手段比曾升还要恐怖,而这次办寿宴自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而自己得桌上也摆放着一封请柬。
所以说曾升上次给自己来了一场鸿门宴,但江临天心里面却丝毫没有畏惧,因为他知道曾弄绝不可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动手,一来是这次邀请的人很多,再来嘛便是说不得这曾弄有求于自己。
在江临天收到请柬的同时,宋江、王伦、李应、晁盖等人也收到了请柬。反应都是各不相同,但都预感到了这次寿宴的不一般。
现在的北宋朝廷已经像是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摇摇欲坠,内忧外患十分严重,就算是把外表整的如何光鲜靓丽,但内部已经被蛀虫给掏空了。各地都有造反的趋势。
江临天了解之后,便不再关心这些,她现在最要紧的事情便是修筑城堡,时间1分1秒都不能耽搁。随着各地百姓的踊跃参加,江临天现在工地上差不多已经有两千多人左右了,有的时候光靠颜婆娇几人更本就忙不过来。
在城堡的周围还有很多双眼睛,他们都盯着这里的一举一动,江临天知道,这是曾弄派来的,想要随时盯着他,所以他自然也布置了许多明哨和暗桩,以防不测。还好的是,这段时间大家都相安无事,但江临天知道,这其实都只是表面的平静,风雨很快就会来临。
曾弄的六十大寿很快就到了,四处赶来的绿林中人简直是多如牛毛,而且其中还参杂着许多朝廷中人,比如宋江就是其中一个。
宋江和雷仝赶了七八日,终于来到了曾头市,正要去拜见曾弄,但看到矗立在曾头市旁边的一座即将要完工的城堡,不觉来了兴趣,他很早之前就在了解江临天,现在有此时机,怎能不去见见。随即下马前往江家庄。
江家庄门口站着一列护卫,见宋江来临,马上上前询问盘查。
宋江见着两个护卫神情严肃,军容整起,一点也不弄虚作假的样子,不由更对江临天好奇,都说名将手下无弱兵,光看这两人便能管中窥豹。
宋江上前呵呵笑道:“在下宋江,江湖人送外号及时雨,想要求见你家公子,可否通融一下,让我过去。”
宋江本以为抖出了自己的名号,这两个护卫会行个方便,但哪里曾想那两人却只是不允,说是要通报之后才准过去。
宋江虽未发火,但心里还是有些怏怏不快,想他宋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人物,但好歹也是朝廷中人,一般人都会给点面子,哪曾想会被两个小兵卒子给刁难。
虽说宋江没有发火的意思,但旁边的雷仝确实忍不住了,怒喝道:“瞎了你们?你可知这是谁吗?休要阻难。”
但两护卫神色坚毅,见两人想要硬闯,直接拔出腰刀,目光毫不犹豫的对视两人。
宋江见此局面,拦住了雷仝,有笑道:“刚才是宋江失礼了,二位还请不要怪罪。”说罢,袖子里面拿出二两碎银,想要交到这二人手里,但这两人却看都没看一眼。
宋江更是震惊,暗道江临天厉害,却不知他是如何收拢这么多的人心,更何况还是个少年。
其中一个护卫似是不耐烦了,说道:“你们好生厌烦,我家公子事情很多,怎么可能来见你们,不过看你们远道而来的份上,我就去通报一声!”说罢向另外一个护卫交代了两声,然后去找江临天。
江临天说有人来找自己,而且还是宋江,心下不由一惊,真是说曹操曹操到,自己现在最敏感的人便是宋江,可他居然找上门来,肯定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须得小心堤防才是。
想了想,便走去见宋江,到了门口,见两人在外站着,其中一人身高不高,皮肤黝黑,但看上去精壮有力,脸上轮廓很粗犷,有着两条浓密的眉毛,显然这就是宋江,和书上描述的的差不多。
江临天走上前去,笑盈盈道:“原来是宋押司,久仰久仰!不好意思怠慢了。”
宋江原本心里面充斥着怨气,见江临天出来也就打消了,但看到是一个少年之后,感到十分震惊,虽说他事先有心理准备。
宋江拱手,笑道:“当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英雄出少年呐!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江临天心里却是想到:“你这个前浪总会被排在沙滩上。”面上确笑道:“押司过誉了,临天何德何能能当的起押司如此称赞。”
宋江又道:“此次宋江前来是为两件事,第一便是为曾老爷祝寿,而这第二件嘛,当然便是要来熟识一下你这位少年英雄,多多亲近。”
江临天笑道:“押司站很久了吧里面请。”说罢一拱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江临天先前与宋江互相吹捧,只是交锋之前的开胃菜,而接下来要说的才是正题,而且江临天从来没有想过要和宋江同流合污,要说谁最了解宋江,那肯定是江临天,他知道这是一个外表看上去人畜无害,但实际上却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怪物。
宋江对江临天进入大堂,分宾主入座,到了几杯茶水,便聊了起来。当然宋江也旁敲侧击的试探江临天最近发生的事。
江临天当然知道宋江的用意,知己知彼嘛!只有知道对方的特点之后才好下笔做文章。
江临天自然不可能让宋江如愿,许多问题上都打着哈哈,聊着聊着也不曾有何结果,宋江只能是自讨没趣。
见快到午时,江临天便请宋江留下吃饭,席间酒水自然也不少,弓筹交错之间,两人面色都变得通红。
借着酒意,宋江道:“听说你最近发财了?”
江临天道:“没有,一点小钱”
宋江又问道:“你有什么打算吗?”
江临天呵呵笑道:“哪有,我这个人很懒。不想理回那些。”
宋江跳将起来,怒视江临天,道:“你有如此本事,又是大好年华,岂不去报效朝廷,如此好吃懒做,怎要的?”言语间隐隐有一种长辈训斥晚辈的意思。
江临天呵呵笑道:“无趣罢了。”
到最后,两人竟抱到了一起,好似多年未见的兄弟。
宴席结束后宾主尽欢,宋江返回其住处,瞬间恢复到来之前那般冷静的模样,对雷仝说道:“这小子在装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