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鸣低估了这个纹阵的威力,他甚至没有正儿八经的为这个纹阵起个名字。(手打)他以为这仅仅是一个有风险的试验品,可能会影响到战争的走向。但是,就现在看来,这个纹阵已经决定了战争的胜负了。
仔细分析这个纹阵,可以得到一个让人震惊的结论。这个纹阵的核心的楚鸣的“败家子”纹,这是来自他前世的文明体系;然后是“纹阵”,这是来自楚楚姐的东西,很有可能也是一个独立的文明体系;然后是霜蓝星系的替术文明,还有来自神秘“智齿帝国”的“机械替脉”。四个文明体系被楚鸣糅合到了一起,这能差得了多少呢?即使是最蠢得设计师有了这些好素材,拿出来的东西也不会太差。
况且,楚鸣是不是一个蠢材,蠢材早就死在战场上了。用身经百战来形容楚鸣并不过分,所以,他活下来就证明他不是一个没有头脑的人。而且,他比许多人都更聪明,而且是那种藏巧于拙的大智慧。
楚鸣一直有一个猜测——“替”是否可以成为一种智慧生命。机器人都能组成一个“智齿帝国”,为什么“替”不可以呢?
楚鸣在反复尝试,但始终没有成功,直到楚鸣得到了惯性替纹,他才发现,自己的目标定高了。生命的产生需要太多偶然和必然的因素了,图坦这种怪物全世界也只有一个。靠他个人之力,几乎是没有可能达成这个假设的。而正确的做法就是让“替”有限度的产生智慧,这个目标才是正确而可行的。现在,他的这个假设真正的成立了,这让一向稳重的他都感到一阵不能自已的喜悦之情。
“班长,想笑就笑吧。我算是明白了,我们根本就不用上去,毛绒军团就可以搞定。我还想尝试一下你的那种不用携带燃料的‘域能机甲’呢?”
翁维尔不满的脱掉了自己的机甲。法德替修学院的机甲队整装待发,但现在看来,是没有这个必要了。
亚当站在楚鸣的旁边,困惑的看着视频里战斗的三态甲替。良久,终于憋闷的道:
“班长,你搞了个什么鬼东西?是不是那个神奇的背包系统又改良了,我发现了,要是给你空间和时间,你可以再掀起一轮另类的‘虫潮’。”
听了亚当的话,楚鸣反而不笑了,他走到翁维尔跟前,打量了翁维尔的身材,然后满意的头道:
“还可以,机甲借我用一下。”
“还是要上吗?”翁维尔笑逐颜开。
“不,不是你们上,是我上。”楚鸣摇摇头,开始观察翁维尔的机甲。
“为什么?”
“你不懂。”
“可究竟是为什么?”翁维尔对这个答案很不满意,他扭头看向亚当,亚当摇摇头,示意他别再问了。翁维尔又转向内格雷多,内格雷多也头,表示亚当是对的。
楚鸣很快的就将翁维尔的机甲搞清楚了,他飞快的穿上机甲,然后大步走了出去。许多同学看着他,都露出不解的表情。
看见楚鸣的身影消失在甬道里,亚当才有些遗憾的叹了一口气道:
“其实我猜得到,这黑锅必须有人背。法德的名誉虽然不算什么,但是为了避免我们成为别人算计的对象,我们需要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内格雷多,我猜对了吗?”
“对。”内格雷多很干脆的承认了:“对大局来,班长必须这么做。他必须站在明处,成为众矢之的。这是社会的规则,我们需要一个洗脱自己的理由。这里面的好处肯定是多过于坏处的,我们参谋部谋划了很久,认为这是唯一可行的方案,而班长他是第一个倡议者。所以这不是强迫他做的。”
“嗨——”亚当叹口气:“其实我都猜得到,而且这的确是最好的方案,‘干净’的法德对我们对班长都是有好处的,但是,我就是觉得这很没劲。到头来,班子还是一个人在战斗,这真的很没劲。”
“我也是这样想的,但理智上,我觉得班长没有做错。”内格雷多面无表情的道,对旁边同学投来的异样的目光,丝毫没有闪躲。这让几欲爆发的翁维尔终究冷静了下来,半晌,才喃喃的了一句:
“内格雷多,你会是一个好参谋的。这不是反话,你的确是一个称职的参谋。你也没有必要成为我们的众矢之的,我们能明白的,这是战争,不是游戏,一切都要按战争的规则办。”
“谢谢,你也是一个好战士。”
内格雷多伸出手,在翁维尔的肩膀上拍了一下,翁维尔咧嘴笑了笑,表示接受了内格雷多的友善。然后,内格雷多转向视频,轻松的道:
“我曾经算是法德的‘第一高手’,呵呵,这好像是事实。但班长来了以后,我才发现,更适合我的方向是谋略。所以,想要成为高手的同学们,你们应该好好看看班长是如何战斗的,我想,在战斗技巧上,班长是当之无愧的第一高手。”
“当然,从未怀疑过。”
话间,大家的注意力都转向了视频,楚鸣的战斗开始了……
在古代战争中,经常有以弱胜强的战例,现代战争由于信息技术以及训练方式的改变,以弱胜强的战例并不多见。所以,第9纵队的总攻命令一直没有撤销,他们必须按命令连续进攻,直到消灭所有的敌人。
但是,当混乱持续了一段时间后,第9纵队的有些军官发现,这个命令已经停不下来了。部队的能量完全释放出来,根本无法再进行控制。无法控制的力量,越强大越糟糕。第9纵队的一些人无所事事,他们拥挤在一起,不知道该如何帮助自己的战友。而另外一些人则奋力搏斗着,看着近在咫尺的战友,却绝望的得不到他们的拯救。
“机甲?”
混乱中,有人发现了一台机甲。反复的敌我识别以后,可以确定,这不是第9纵队的人。
“那些学生仔出来了?”
“他们真的要来送死?”
了解情况的都在拼命,能够话的人都是不了解情况的。所以,第9纵队的某些人得出了这样一个结论,这让他们感到高兴。原来法德替修学院只不过是临死前的挣扎,这种混乱很快就会结束了,因为人死光了。
“这个让我来”
一名一直没怎么动手的高阶替修站了出来,作为一个蓝替师他有发话的资本,一个很早前就通过了博冠堂鉴德部的认证并通过了“蓝鉴”仪式的他实力不俗,他拒绝了军方的邀请而独自闯荡,目的并不是不在乎名声。而是他已经是一个中阶的“普蓝”而且很快就会成为一名“正蓝”,所以,他无法忍受在军队里从基层干起的规矩。
第9纵队则不同,背景雄厚,前途光明,所以,适当表现一下自己可以让自己获得一个很高的起,然后飞黄腾达。
“弗雷得力克,不需要帮忙吗?”弗雷得力克的朋友知道他的想法,所以微微的有一担心,因为这台机甲出现得有奇怪。在战场上,奇怪可能意味着很多东西。
弗雷得力克摇摇头,倨傲的道:“西莱斯特,在军队你什么都没有学到,任何时候,需要的都是实力。我让你看看,你当兵这几年我干了什么。只有不断的提升实力才是立足之道。”
“这个,可是战争和打斗是不一样的,在战场上——”
“停”弗雷得力克合上了自己的面甲,然后断然的打断了西莱斯特的解释“学术问题得太多了,那些理论留到我们喝酒的时候吧,喝多了的时候我从不反驳别人。”
完这句话,弗雷得力克腾身而起,瞄准甲替群中的那台机甲俯冲了下去,姿势如苍鹰搏兔,凌厉的杀意立时锋芒毕露。
楚鸣看见冲过来的弗雷得力克,他知道这不是他能单独面对的对手。但是在战场上,楚鸣不惧怕任何人。在战争中,航母都会被击落,单个高手是无法改变战局的。
楚鸣向前一步,但是,他旁边的图坦也上前了一步,用那种期待的眼神看着他。
“我明白的,兄弟。”
楚鸣笑了,图坦的意思他是很清楚的。每当楚鸣趴在乱糟糟的桌子上,图坦如果这样看着他,就表示该打扫了。
“你最好还是站在我身后。”
楚鸣叮嘱了一句,然后站到了图坦的前面。而图坦并没有反对,它并不依靠他手中明晃晃的钢管来战斗,在控制甲替上,楚鸣远远不及它。楚鸣自己也搞不懂图坦到底可以控制多少甲替,因为楚鸣不想问,兄弟之间是没个必要的。
有两台三态甲替响应了图坦的召唤,仅仅是两台,这让楚鸣都有意外。要知道,楚鸣凭着图坦给他的一颗牙齿就可以控制二十台。这肯定不是图坦的极限。
不过楚鸣什么也不会的,他很信任图坦这个兄弟。他只是蓄势待发,如果情况稍有不对便自己上。
弗雷得力克的俯冲已经到了最后阶段,单单是这个动作就让楚鸣望尘莫及,资深“普蓝”可比楚鸣的刚刚入道的“浅蓝”强太多了。他的动作华丽而不花俏,舒展的是双臂如同要拥抱大地,而手中的一柄长枪反握,横在腰间,让他样子就像一个受难的耶稣。
“打”
一声短咤,弗雷得力克手中的长枪一番,枪身笔直的一抖,带着无坚不摧之势向楚鸣袭来。
“打”
有是一个短咤,图坦控制的两台甲替被这柄长枪分解了,楚鸣甚至都没看见弗雷得力克是如何出手的,他的长枪就好像未曾动过。
又是两台甲替出现了,虽然没有悬念的被弗雷得力克肢解,但弗雷得力克的速度慢了下来。而楚鸣很图坦也在缓缓的后退,一边后退,一边又有新出现的甲替去阻挡弗雷得力克,每次都是两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