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边一,然后后退,然后再往下。”
梅吉的手冰凉冰凉的,楚鸣能深切的感觉到她的疲惫。是那种对生命质疑的疲惫
“不用担心我,一会儿再往前的时候要很快。”
梅吉凄美的微笑让楚鸣感到一阵揪心的疼痛,但他停不下来,梅吉的预判需要他娴熟驾驶的配合。
舰在做一次翻滚机动,踉踉跄跄在无数巨大光束中穿行。法燿号上的人在数
“1,,,4,5……天哪!他们做了一次九周机动,究竟是什么人在控制这艘舰,过载力就能杀死里面的所有人!”
舰的后舱里,无数的同学已经倒下了,爱德华兹和基羽正在紧张的进行救护,幸运的是还没有人受到严重伤害。
指挥舱里三皇子从一开始就自觉的走近的休眠舱。即使这样也能看见他五官中渗出的血迹。
杜安华尔大师和华尔兹导师对视了一眼,他们很清楚,这绝不完全是楚鸣的个人能力。杜安华尔大师心翼翼的出一个专业名词
“时间轴漫游者?”
“只能是这个解释,梅吉姐也是梅吉先知。”华尔兹导师肯定的道
“想不到啊!居然是先知,宇宙中最神秘的职业。”杜安华尔大师叹了口气,因为他同时还知道,这种职业并不是什么好的职业,先知的共同特就是短寿,这就是天赋的代价。世界上从来就没有无缘无故的事情,也不会有不求回报的慷慨。
舰已经越过了脊裂扁丘,在两个扁丘直接穿行。选择法燿号巡洋舰是有目地的,虽然这是最强大的军舰,但只要突破那后面就是广阔的宇宙。既然各个方向的逃生概率都无限接近于零,所以选择最危险的部位也许是绝处逢生的机会。
穆桑目瞪口呆的看着诡异运动的舰,他也明白了,这艘舰真的不是一个B级战舰指挥官在控制,那是越了普通意义的高级战舰指挥官,如果非要用级别来评定那就是——级。一个俗得不能再俗但又贴切的形容。穆桑甚至都没听过哪位高阶替修敢迎着巡洋舰的主火力而去。即使是驱逐舰,高阶替修也会避开正面,在混乱中寻找可能的时机。如果驱逐舰有防备,那高阶替修绝对会毫不犹豫的撤退。
“长官,请求下一步的指令。”
一名军官的声音打断了穆桑的惊骇,他突然醒悟过来,如果这样下去那只有一个结果,大皇子会毫不犹豫的抛弃他,抛弃的结果就是死亡。穆桑感到了恐惧,恐惧又让他疯狂。他咆哮着,挥舞着手臂
“开火开火!无论如何要把他们打下来!”
“长官,除了主炮,我们正在开火,可是他们已经避开了主炮的范围。”军官老老实实的道,没有人会在最开始就使用主炮的,这完全出了守则的范围。而现在,在巡洋舰脊裂中飞驰的舰同时让其它围拢上来的军舰不敢射击。
“该死!混蛋!”穆桑连骂两句,然后突然醒悟般道“我们还有秘密武器,现在我命令你,马上使用。”对于穆桑来,时间拖得越久,他的前景就越不妙,他不得不动用隐藏的手段。
一道光芒映入了楚鸣的虹膜,那是一道在普通人眼里黑色的蛇形束,而在楚鸣的眼里能看见这黑色蛇形的能量闪光。这是一束并不强烈的能量,有诡异的曲线,在暗色调的宇宙背景中很容易被人忽略掉。
“很危险,躲开它。”
梅吉肯定的穿过来一道意念,楚鸣没有犹豫,舰又是一次翻滚,黑色能量束从舰的旁边擦过。不过这并没有完,楚鸣现能量束并没有消失,而是扭转了头再次直奔舰而来,就像一条狡猾的有耐心的蝮蛇。
“必须躲开它。”梅吉再次肯定了这条能量束的危险性,这次梅吉难得的慎重,传递过来的意念越的快:“左,右,前,左,前,退,左……”
楚鸣几乎无法跟上梅吉的节奏,在最后的几个动作中,谨慎的抛洒出反应饵板。他这个自的动作起到了效果,反应饵板成功的吸引住了那束能量束,只见那道能量束准确的集中了反应饵板,随即,一道更加强烈的能量束沿着之前的路径闪电般袭来,将反应饵板完全的分解掉了,同样是黑色的能量束。
“蛇形闪电!”
杜安华尔大师终于也明白了这是什么样的武器,人类很早就可以制造闪电,但操作闪电的研究过程比预想的困难太多,这就是法燿号上秘密武器,法斯特帝国科学院的最新成就。就像闪电一样,先导脉冲可以自由的控制,而且消耗能量很,一旦锁定目标,随之而来主放电过程会迅的一次又一次的以往返攻击方式反复攻击目标,直至摧毁。
“黑色闪电,球状联珠。”
华尔兹导师补充道,黑色闪电的特性之一是很难观测,第二种特性就是形成串珠状微粒球体,这种球体瞬间的破坏力更加恐怖。
楚鸣听见了两位导师的解释,他的六感已近完全的张开,这些话让他生出了强烈的担忧。
梅吉向他靠了靠,头轻轻的倚在楚鸣的肩膀上,疲惫而平静的道:“没事的,我们继续。”
“你真的没事?”楚鸣觉得自己这句话是废话,谁都看得出来梅吉的状态很差,只是没有人知道有多差
“我很好,从来没有怎么好过。”梅吉扭头一笑,瞬间的艳丽照亮了整个指挥舱。
楚鸣呆呆的看着梅吉,这是种夕阳天使般是美丽,因为短暂而让人留恋。
“好看吗?”梅吉的微笑在延伸,一直延伸到她头的每一个末梢,整个人都洋溢着对青春赞美。
楚鸣愣了愣,梅吉从来没有这么直白过,从来没有象普通女生一样任性、撒娇或是依恋,楚鸣呆了一会儿,还是老老实实的的答道
“好看,你真的没事?!”
“没有,我感觉棒极了。现在我们继续,我会很快的,哥哥你要加油哦!”
梅吉淘气的话在楚鸣的心中纤巧的回荡,楚鸣却只感到一阵莫名的伤感,没有理由的伤感。楚鸣突然想起来,梅吉从未叫过他名字,唯一的称呼就是“你”,这一声哥哥的意义究竟是什么?
蛇形闪电还在肆虐,先导脉冲贪婪的在虚空中吐着信子。而舰在狭窄的脊裂扁丘间灵活的穿行,如有神助般躲过了一次又一次的攻击。
法燿号巡洋舰上,许多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切,他们相信,大多数的人毕生都无法见到如此高的预判能力和驾驶技术。这绝不是智脑能够达到的高度,即使集合一大批“思想者”,也不能达到这样的水平。这不像是生死之战,而像是一种表演,如同夏日里穿行在林间的蜻蜓,震颤的翅梢在空气中划过一道道优雅的曲线。
穆桑在火控指挥舱里暴跳如雷,他的周围,汗流浃背的军官们忙碌着或假装忙碌着。大家都习惯了智脑,尤其在这种时刻,相信智脑也意味着没有责任。一条条指令输入进去,智脑忠实的执行着运算和攻击的过程,智脑的计算的需要进行优化的,比如攻击多大的多重要的目标,就对应的使用何种攻击形式。智脑绝不会因为其它原因而额外增加攻击,即使现在的楚鸣和梅吉已是强弩之末,即使现在只需要再增加几门最的清障炮,就可以将这看似轻松写意的舰侧底分解。
舰终于穿过了脊裂扁丘,当法燿号主推进器从前方迅退到后方,舰上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法燿号上的副炮开始射击了,这种直线弹道对于梅吉来更加的容易,楚鸣也能通过推演帮到她。
梅吉靠在楚鸣肩膀上的身体越来越沉重,压得楚鸣有种缺氧的感觉,他感到一种无能为力的揪心,但他真的无能为力。梅吉还是在微笑,微笑着讲着自己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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