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湿淋淋的衣物被剥除。
易胭被苏岸打横抱起回屋。
肌肤相触, 光溜身线紧贴男人微湿衬衫。
房子很大, 却没有生气,直至今晚终于有了丝人气, 像是特意在等谁。
易胭意识早就模糊,捣乱在苏岸身上蹭。
苏岸微皱眉头,却没放开她, 抱往自己房间。
房门打开,苏岸连门都没关, 将易胭放在床上。
两手刚撑在她脸侧想起身, 易胭伸手抓住苏岸衣领:“你去哪儿。”
说完不等苏岸回答, 猛地一拽, 就要昂头亲苏岸。
卧室壁灯光线柔和, 浑身光洁肌肤仿佛淋了一层薄薄的牛奶。
欲色纠缠。
苏岸却是头稍偏一下, 没接她过来的吻。
他伸手拽出她身下被子,将她整个包住。
易胭身体里躁动未解,被苏岸这么一束缚不高兴,在被子里扭动一下。
“苏岸, ”易胭皱眉, “你为什么不亲我, 你亲亲我。”
苏岸两手困住她,严肃一声:“别动,再动我不要你了。”
这句话落,易胭整个人一怔,没再动。
苏岸偏开头。
两人相互沉默。
但易胭毕竟不是清醒时候, 额头上也沁一层细汗,也许平时委屈了会撑一撑,但此刻没有理智意识拉住她情绪。
几秒后刚安静下来的她忽然在被里闹腾起来:“你说的不要,不要就算了,你放开我。”
苏岸双手禁锢着她,头偏回来:“你到底要我怎样。”
要爱,或者不爱,抑或是厌倦了就逃。
她的爱永远热烈又狂妄,却又短暂致命。
被子里的人渐渐平息,易胭安分下来,眼神受情.欲熏染也几分空茫。
“苏岸。”
易胭盯着天花板。
“我没有要怎样。”
她唇瓣虚弱张合,声音过分脆弱。
“你知道的,我不过想跟你谈恋爱。”
“接吻。”
“上床。”
她一句句慢慢说下去,始终盯着天花板。
“不好。”苏岸冰冷一声。
易胭终于转眸慢慢看向苏岸。
苏岸居高临下看着她:“你只是想跟我谈恋爱。”
未来没有,他在她世界里不存在。
字字平静,却又像死寂,凌迟等人处置。
易胭看着他,白皙双颊微微绯红,她声音轻飘飘:“要不然呢。”
不知这句话如何惹怒了苏岸,易胭只觉唇上一痛,苏岸俯身咬住她唇。
易胭整张脸皱在一起,后脚跟狠蹭床单,却推拒不了他。
直到喘息渐重,苏岸放开她。
易胭得空呼吸,被单下光裸身线起伏。
苏岸捏住她下巴抬起,一向清冷无欲眼睛里有一丝红。
“说,”他嗓音里带一丝沉哑,“这么多年,有没有想过我。”
易胭虽然头晕难受着,但也知道前几秒这人刚折磨过自己。
她不配合他,不说话,紧紧咬唇。
苏岸俯身一口咬住她唇,撬开她齿关:“说话。”
易胭细碎呻.吟泄出。
她眼角湿润,却反抗不了苏岸,直至最后被吻到虚脱。
意识全失。
易胭缩在被子里,不知身处何处。
她鬓角稍湿,长发铺散,眼角也染上软绵的红,被欺负得厉害,嘴里喃喃。
“苏岸,我不要喜欢你了,”她鼻息弱弱,“不要喜欢你了。”
身后苏岸眼神冷漠强硬,伸手连人带被圈进自己怀里。
“不准。”
他手上禁锢得更紧,偏头微蹭她鬓角:“我不准。”
……
易胭渐渐在床上睡去,还是保持原来蜷缩模样,睡在苏岸怀里。
苏岸却一夜未眠。
他们什么都没做。
凌晨三点,苏岸起身。
被子遮挡在易胭锁骨下,苏岸盯着她面庞看了会儿,俯身,在她颈侧锁骨处留下红痕。
而后面无表情下床。
木盒仍完好放置在床头柜,苏岸拿起木盒离开自己卧室。
他推开隔壁卧室的门,没有开灯。
大片落地玻璃,夜色溜进来窥探这方禁地。
落地窗边放置一把单人沙发,苏岸在上面坐下,敞着腿,西裤经过一夜折腾微起几条细褶皱,却仍不显凌乱。
即使是心情兴奋,苏岸也很少有情绪表现,脸色仍旧一如既往。
木盒里所有小东西的主人睡在隔壁。
苏岸终于不像白日那般一丝不苟,窄瘦腰身陷进沙发。
他手肘搭在扶手,整条手臂懒散放松,木盒在骨节分明的手指间。
深夜房间里一片寂静,苏岸就这样坐在那里。
许久之后,靠在沙发里微低头颈的苏岸薄唇终于轻启。
他看着手里木盒,嗓音低沉,像一个孤独百世的小孩。
“她回来了。”
无数个孤独自语夜晚的一个。
今晚的苏岸,不过一个得到喜爱之物半夜睡不着觉的平凡人。
他没再回隔壁卧室。
即使昨晚喝了迷药,易胭还是五点多生物钟准时醒来。
睁开眼那瞬她整个人懵怔,完全不知发生什么。
迷情药有副作用,有些药效强的喝下早上醒来会完全不知昨晚发生什么,就像凭空失忆一般,又像只是睡了一觉。
易胭醒来整个人还裹在被里,半晌才回神。
她撑着手臂从床上坐起。
身上软暖的被单从身上滑落。
易胭平时就习惯裸睡,醒来时身上没有衣物的感觉她早已习惯,所以刚才醒来那刻她才什么都没感觉。
直到易胭低头看到自己胸部往上一点的吻痕,才反应过来不对劲。
她难得一次对意外震惊,猛地想起来昨晚有意识时发生的事。
昨晚她去酒吧包厢找崔依依,后来苏岸过来把她带进洗手间。
强吻她,喂她喝了迷药。
后面的事易胭基本没印象,不过应该只有苏岸会带她回来。
她皱眉回溯,什么都记不起。
睁开眼身上的红痕再次印入眼帘,易胭心脏一滞。
她……
和苏岸……
这震惊来得太过强烈,易胭一时没能缓过来,太阳穴一阵晕疼。
她视线环顾卧室,一片冷淡色调,空气中都透着几丝凉。
易胭不用怀疑,就万分肯定这是苏岸卧室。即使她从未见过苏岸卧室。
经过从昨晚到早上的一切,她讶异,但不至于慌乱。
卧室里只有她一人,易胭看向房门。
隔着扇门,苏岸会不会在门外,他在家吗。
医生无休假,易胭还是早上六点多上班。
即使身体稍有不适,易胭还是咬咬牙掀被下床。
浑身有点乏力,易胭腿发软。
等她从床沿一撑站起来,才发现自己没衣服。
这念头刚冒出,易胭低眸便看见放在床头边的衣服。
方才易胭起床光顾着震惊,没注意到旁边的衣服。
一套修身裙装。外加风衣。
全是新的,版型眼光都不错。
易胭站在原地,第一次有种不实切感。
但她也没惊讶过久,迅速换上衣服,出了房间。
出卧室,易胭发现苏岸房子的装潢都是冷淡色。
很干净,很安静。
她并没有见到苏岸,苏岸不在家。
易胭因为起床耽误了点时间,也来不及再多想什么,径直离开了苏岸家。
易胭打车去的医院,苏岸小区在高价地段,出门交通繁忙,易胭打车在路上堵了一会儿。
去到医院正好赶上上班时间。
易胭匆匆到更衣室换衣。
进去时遇到同个科室的住院医师,看到易胭身上衣服:“呀,没看你穿过这套衣服,新买的啊,真有钱衣服真多,不过来医院不用穿那么好看啦。”
小娜正好也在,现在职场抑或日常社交,总有些人见不得别人一丝好便阴阳怪气。
她性格直爽,也不怕得罪人,探头对易胭笑:“哇,易医生你这身衣服真好看啊,我就喜欢你这种每时每刻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女孩,比那些只去见男人才穿得漂漂亮亮的人好多啦。哦不对,你本来就长得漂亮,站那儿都比别人好看百倍。”
旁边那医生当然听得出小娜话里意思,斜了她一眼。
易胭则是一向对这些明争暗斗无感,也从来不掺和:“我先进去换衣服。”
小娜赶紧给她让路:“好。”
换好衣服后易胭和小娜同时从更衣室里出来。
小娜不满嘟囔:“李医生就是每天都看你不顺眼,同样要升主治医生,有实力公平竞争呗,打嘴炮怎么回事,天天阴阳怪气的,她就是想抢你名额。”
易胭笑了声:“不用那么担心我,这些事顺其自然,是她的自然是她的,是我的我也不会让她拿走。”
小娜听她说话正好转头,看易胭的脸:“不过易医生,你今天脸色怎么看起来有点不好——”
说完她话头一顿,看到了易胭脖颈处一处明显的吻痕。
易胭颈部线条修长好看,白大褂上红痕赫然。
没听到小娜继续说话,易胭转头:“会吗?”
小娜虽平时大大咧咧的,但也是个还没谈恋爱的小姑娘,看到这些有点不好意思害羞。
但同时她也不好意思不告诉易胭,这要让别人看到了怎么办。
便凑近易胭,小声:“易医生,你脖子上那个……”
她还没说完,易胭就意识到是什么事了,但却没一丝慌乱。
只是后知后觉啊了声。
她停下脚步:“忘了,我去遮个瑕。”
小娜:“啊好的,那我先回诊室了。”
“嗯。”易胭点头,穿过走廊去办公室。
不远处从走廊过来的崔童看到易胭时,有一瞬间还觉得缘分真奇妙,每次来医院必碰到易胭。
今早许骋和崔童送陈宙来医院,陈宙昨晚吃夜宵吃坏肚子,凌晨在床上打滚,许骋和崔童起床送他来急诊,来医院后才发现是急性阑尾炎。
此刻许骋和崔童正准备回市局上班,一夜没睡两人都发困。
易胭从他们面前穿过,崔童眼尖,看到易胭脖上吻痕时,瞪大了眼睛。
他这次下意识闭嘴,没有把卧槽喊出来。
许骋没去注意,崔童专业八卦二十年,等易胭离开了崔童立马转头对许骋道。
“操,苏队好猛啊。”
根本没注意到的许骋:“??”
……
今天急诊看病病人不少。
易胭上班时间忙碌,基本没有闲下来的时间。
倒是忙得没时间多想。
一整天下来,易胭能感觉身体疲惫,提不上力气,好在她的工作也不是体力活。
但虽身体疲乏,但也没有难受到不能忍的地步。
她有清醒跟苏岸做过的经历,每次都会被折腾,按理来说这么多年过去,苏岸应该是更加会折腾人。
可今天事后感觉却让易胭几分意外,没有感到太过不适。
而直到下班,她也没收到苏岸任何一个电话,抑或短信。
苏岸是知道她手机号码的。
下班易胭离开诊室,准备打车回家。
刚出急诊,一眼看到外面倚在车门的苏岸。
易胭一怔。
苏岸恰好抬眸,二人对视。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要是觉得看得憋屈的不想看的,就别勉强看啦,这样大家都不开心。找点开心的事做吧。
这篇文不适合大家站在道德制高点看,这本文感情观是恋爱中的病态因素,没有甜文那么积极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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