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乔自认赌胜了,伸手去拿四盒烟。
瘦骆驼也没闲着,伸手把老乔身前的六盒烟拿了过去。
老乔呀然:“瘦骆驼,你输了,为何还拿我的烟?”
瘦骆驼斜他一眼:“愿赌服输,我输了,这四盒烟不是给你了吗。”
“可这六盒烟也是我的!”
“诶,老乔,你这就没意思了。你说这六盒烟是给甄队长的,然后说这六盒烟给我的。”
老乔眨巴眼睛道:“瘦骆驼,我说的是你赢了给你,可你没赢。”
“老乔,这就没意思了。你的原话是,你若能让他马上坐下,看没看见,剩下这六盒准备给甄队长的,我都给你。”
“对啊。”
“对什么对?都给我,这不就是我的了吗?”
瘦骆驼把烟揣进兜里老乔卡巴卡巴眼睛,他被瘦骆驼厚颜无耻的回答,差点崩溃。
心中暗道,以后可得防着瘦骆驼,不仅无耻,还很狡诈。
一个小时后,李士群的车驶进院内。透过窗,可以看出他的脸上喜忧参半。
李士群匆匆回到办公室,坐在沙发上长出一口气。脑枕在两手上,依靠在座椅上,一时露出笑,一时又皱起眉头。
佐藤思索再三,答应了李士群要求。
要求虽然答应,李士群还是有些发愁。害怕拿捏不稳,横路再出现意外。
李士群思索再三,脑海里演绎着步骤。
甄稳抓起电话,接电话的是秀儿。听到找江难,忙放下电话,在楼下喊江难。
江难接电话,甄稳只告诉她中午回去吃饭。
甄稳这么多时日,中午回家吃饭屈指可数。
江难让秀儿准备饭菜。
快到中午是,李士群命人把吴四叫进办公室。
甄稳再次拿起电话,告诉江难中午不回去吃了。
只这两个电话,江难已明白其意,抱怨几句命秀儿不用准备午饭了。
江难在家呆上十多分钟,拿着包出去了。
瘦骆驼和老乔返回行动处,甄稳去了李士群的房间。
“主任,吴队长关押已有两日。只怕让众人不安猜测。你看主任,是否放了他更好?。”
李士群点点头:“也好,想必他也有所领悟。你去把他叫来。”
吴四闷坐在房间里,见甄稳开门进来,起身惊喜道:“兄弟,是不是放了我?”
“主任已经答应,你自由了。主任让你过去,你还是要注意一下语气。凡事都顺着主任,对你没有坏处。”
“多谢提醒。你真是我的好兄弟。过后,我给你摆宴。”
李士群看着吴四道:“吴四,你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吗?”
“嘿嘿,主任,我知道。”
“知道就好,现在你自由了。”
“是,谢谢主任。”
李士群看着甄稳道:“吴四啊!有勇无谋。对我是极其忠心,若是智慧在提升一些,就更完美了。”
“主任,吴队长已经越来越好。再给些时间,他一定不负主任所望。”
吴四拍着甄稳肩膀嘿嘿笑道:“兄弟说的对,说的对。主任,已经快中午了,我请客,咱们去吃一顿。”
李士群摇头道:“我还有个约会,你和甄稳去吃吧。若不是甄稳替你美言,还得再关你几天才行。”
吴四转身撇撇嘴,搂着甄稳肩膀:“兄弟,走,咱去吃饭。”
“那就多谢吴队长了,我喊二宝一声。”
李士群在甄稳等人离开之后,匆匆锁门而去。
江难先一步到了长青弄,甄稳暗语通知的她。
透过窗上的圆镜,火蛇的身影映射进来。
火蛇戴着口罩,礼帽压在眉毛之下。还是无法看出他的面目。
火蛇环顾四周,推门进了院里。
李士群在十五六分钟之后赶到,他的脚步明显轻快许多。
心情好的人气,脚步都是轻松。
江难实在无法理解,火蛇为什么喜欢在院子里接头,而不是进入屋里?这是一种习惯,还是某种经验?
李士群道:“好消息,佐藤答应了计划。但有一个问题还没有解决。”
火蛇道:“若想做的严密,当然是以军统的名义最佳。最好是戴笠发令。但这样,会出现很多漏洞,将防不胜防。”
李士群迟疑道:“那还是按我的计策而行,让76号的人出头,来演这出戏?”
又道:“我会派吴四带领少数亲信去绑架横路,但置换出来那三人,却需要你的后续。吴四细节不行,很容易被发现破绽。”
火蛇嘿嘿笑道:“没问题,后期我来完成。”
李士群道:“我再思考细节,以做到万无一失。因此,行动定于后天执行。”
两人沟通之后,达成默契。火蛇还是先一步离开,其后,李士群才匆匆离开。
江难随后离开。
甄稳吃完饭没有直接回76号,而是开车绕道去见莫孤独。
莫孤独躺在床上,手指转动着手枪。
车夫在旁,亦学着他不停转动手枪。
手枪在莫孤独食指上下来回转动,车夫的枪目前只能在原位转动。
虽然勉强把枪转到指尖,不是手指累的无力,就是把枪转出手指掉在地上。
甄稳进来,车夫正弯腰捡枪,扭头道:“大汉奸来了,是不是又有任务交给俺师父?”
甄稳笑笑:“我这个汉奸,你怎么不杀?”
“杀,当然要杀。俺在等……等你使坏。你若使坏,小命拿来。你若不坏,俺就忍耐。忍耐复忍耐,忍耐何其多?俺自待忍耐,万事成蹉跎。”
甄稳笑答:“看来,我的好人复好人,才免刀扎身。”
车夫郑重其事点点头:“你和俺师父聊,俺去把守大门。”
车夫是个明白人,不等甄稳暗示,拎着枪到了门口。
莫孤独枪在手指上急速转上四五圈,随即手指打横向上一送。
手枪离手,在半空旋转,莫孤独一下坐起,那把枪坠入腰间枪套,就好似人手把它放入里面的一般。
车夫透过窗,看的目瞪口呆。手指学莫孤独的样子加速转动,手指打横飞出。
嘭!
一枪砸在头顶,痛的他呲牙咧嘴,揉着脑袋蹲在地上。
那把枪掉在一米远之处,车夫叹道:“枪啊,枪啊。你可别让俺发怒。俺若一怒,枪就不知飞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