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记员没好气的道:“我的名字是你问的吗?赶快登记。”
瘦骆驼提笔龙飞凤舞般填完表格,双手递的过去。
登记员看一眼道:“字写得还不错?你还没有回答,为什么不在戴局长那里登记?”
洪天劫从门前路过,听到两人的对话停了下来。
瘦骆驼傲然道:“我是军人就要服从安排,戴局长让我上哪登记,我就上哪登记。”
“哼,看你的姿态,我还以为你当了局长了呢?下去吧,到后勤领两套衣服开始打扫卫生。”
“打扫卫生?你没看错?我可是行动处的,怎么能去安排打扫卫生?”
“不打扫卫生,你想干什么?”
“我……我要杀敌在战场,要让军统美名扬。我要迈步在太虚,视若倭寇如尘泥。你若不相信,请往我身上看。我的这身装,为了上战场,岂能去扫地,怀才而不遇?”
“停,停,你白话的都是什么?赶快去报到吧,否则晚了,连扫地的活你都没有了。”
瘦骆驼倍感失望,拿着表格退了出去。
洪天劫道:“瘦骆驼,听说你要去后勤扫地,这活不错。我告诉你,这个活一般人还进不去。好好干,我看好你。”
管处长看着瘦骆驼的背影嘀咕道:“昨天还真把我蒙住了,在他那破屋喝了半天酒,想想就可笑。看来哪里有什么靠山都是谣传?”
军统秘书进来把一份文件递给戴笠。
戴笠打开一看,是特种训练场所已经准备完毕,请的外国特训专家就有十名。
戴笠放下文件,打开抽屉,挑选出来的八十人的名单赫然在目。
戴笠犹豫半晌,拧下钢笔帽,在最后添上了瘦骆驼的名字。
一共八十一人,戴笠从抽屉里拿出大印,双手摁在上面,似乎对其有太大的期待,摁在那里半晌没有动。
午后,洪天劫来到方处长办公室。只见大胡子胡处长也在那里。
洪天劫坐下道:“两位听说没有,夏秘书说这批挑选合格的人,要送到特殊秘密训练场所?”
方处长深沉道:“我和胡处长这也是刚刚听说,这批人若是培训出来,将来可了不得。我现在都后悔,没让我儿子参加考核。”
胡处长道:“就是,若是知道我就替我外甥也报考一下。”
洪天劫低声道:“实不相瞒,我跟两位的意思一样。只可惜,咱们知道的消息太晚了。”
既然都摇头长叹。
戴笠这个人不好说话,若是弄虚作假,被他查出来,那可就吃不了兜着走。
有前车之鉴,几人只能一阵感叹。具体都有谁,这些人都不知道。
瘦骆驼拿着扫把一阵感叹命运不公。但是为了生存,只好弯下腰,从走廊一头开始扫地。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扫把空扫地。天生我才必有用,我辈岂是扫地人?”
“瘦骆驼,你嘟囔什么呢?过来把我的屋里扫扫。”
瘦骆驼抬头看,是那好看的登记员。
瘦骆驼进入屋里边扫边问道:“好几个人扫地,你怎么偏叫我?”
“谁让你的名字那么特殊,那么好记。怎么,你好像是很有意见?”
“没有没有,我向你打听个人可以吗?”
“说吧,我说知道就告诉你?”
“甄稳,你知道吗?”
“你问他干什么?他是一个汉奸叛徒。”
“不会吧,他怎么是汉奸呢?”
“他为什么不是汉奸?听说他跑到了76号……诶呀,你就是76号的?我真想不明白,你怎么混进军统的来的?”
瘦骆驼苦笑道:“我是光明正大进来的。我看你长得像天仙一样,就是名字不太好听,改一改就更好听了。”
“柳雅,这个名字不好听吗?”
瘦骆驼嘿嘿笑道:“好听,我只不过想要知道你的名字而已。”
柳雅嗔道:“你们76号的人,怎么这么多心眼?简直都坏透了。包括甄稳那个大汉奸。”
柳雅提到甄稳,恨的直咬银牙。
瘦骆驼奇怪道:“你跟甄稳很熟?”
“不熟,我若看到他,非给他两个嘴巴不可。”
瘦骆驼感觉莫名其妙,柳雅不像说谎,他和甄稳不熟,却又如此恨他,真是奇怪?
“瘦骆驼,扫完把桌子擦擦。”
晚上回去,冷冷清清,再也没人送好吃的。
瘦骆驼对付一口剩饭,倒在床上做着美梦。
第二天,瘦骆驼又是天刚蒙蒙亮就醒了,这是他的老毛病。
这么早去军统恐怕别人误会,只好到街上溜达。
忽然看到一个瘸腿身影,瘦骆驼感觉很熟悉,沈飞?
嘿嘿,总以为自己起得早,没想到还有早起人。
瘦骆驼远远的跟在他后面,好奇他这么早去干什么?
瘦骆驼自知跟踪水平有限,不敢离得太近,只是远远的随着。
重庆的道路已经被炸得面目全非,房屋更是七零八落。
沈飞左转右转,片刻就消失了踪迹。
瘦骆驼摇摇头,转身离开。
找个偏僻处跑了几圈。
上次负重跑,差一点没及格。瘦骆驼不再吊儿郎当,已经学会了自律。
甄稳和二宝在旅馆睡到天亮,戴笠已经通知他,今天要送他们去秘密培训。
戴笠坐在办公室,只听外面方处长喊道:“瘦骆驼,过来,这地怎么扫的?赶快把这扫干净。”
戴笠急忙命人把瘦骆驼叫进办公室。
“瘦骆驼,谁让你扫地的?”
“局长,是柳雅让我扫地的。”
“乱弹琴,把柳雅叫来。”
瘦骆驼去叫柳雅。
管青云见四周没人道:“瘦骆驼,我可警告你不要打柳雅的主意。”
“管处长,您想多了,是戴局长叫她。”
“戴局长?那快去吧!”
柳雅来到戴笠面前。
戴笠问道:“谁让你把瘦骆驼安排去扫地的?”
“戴局长,是洪处长交代的。”
“哼,这个洪天劫,最近做的事简直糟糕极了。你下去吧,把瘦骆驼所填的资料作废。”
“哦?局长,是不是不用他了?听说他是76号的。”
“用不用不是你该关心的问题,他是76号的没错。但他现在是军统的人,跟76号已经毫无关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