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瘦骆驼一句要替他,感动的丁默邨急忙命人准备酒菜韭菜,款待了他。
瘦骆驼当仁不让,大吃大喝一然后离开。
甄稳并没有回去,而是直接去见席秀珍。
见到甄稳到来,席秀珍急忙询问文书展的近况。
甄稳不想给她造成压力,只是简单的把经过讲述了一遍。
隐藏了危机,因为他没有几天的时间了。
“这一阵传递消息也是通过多部电话进行传达的。组织上已经重新派人,接替文书展的工作。这个人已经在路上了,大概后天早晨到达上海。”
甄稳高兴道:“这太好了,明天文书展找借口联系组织上的人。但是李士群和佐藤,对他一直没有信心,会一路派人暗中跟踪着他。”
“现在送他出城不太可能,我的意思是,让他重新选择一个严密的地方,躲藏起来,上海这么大,想要找到也是很难。”
席秀珍没有想到明天就要执行这个任务,但是她有个疑问,既然有日本人跟踪,如何能安全的离开呢?
她把这个问题提了出来,甄稳道:“把跟踪者除掉,我明天出去,把二宝给你送来。用它来解决那几名跟踪者。”
席秀珍诧异道:“不行,这样容易暴露你。”
甄稳点点头:“非常时期就要有非常的行动,你放心好了,而且二宝已经早已开始了行动。”
第二天。
进入的房门,就见他满脸笑,显然是丁默邨的问题已经解决。
“甄稳,丁默邨还算是食物,他已经答应假扮佐藤。”
“那简直是太好了,主任,是不是开始行动?”
“不,这个时间点太早,不能透出焦急的神态。不管是白天还是晚上很早摆出,但是咱们把时间安排在下午。那个枪手,并不熟悉佐藤的规律。”
李士群从抽屉里拿出一套暂新的日本军装,扔到了桌上。
“甄稳,你把服装送去,让他提前进入角色。”
来到丁默邨房间,敲门进去。
“丁主任,这是服装,请您换上。”
丁默邨道:“甄稳,假扮佐藤是一件危险的事情。我思前想后,我的保镖并不太把握,你把二宝借给我。”
甄稳本打算让二宝去除掉跟踪文书展的日本便衣和76号跟踪者。哪知道丁默邨竟然提出要二宝保护。
他的这个念头也只是一闪马上应道:“可以,等您出发时,我就命二宝跟随你。”
丁默邨递给甄稳一支烟,抱怨道:“这都是佐藤和李士群把那个枪手给逼急了。其实我觉得这个主意并不好……”
丁默邨似乎感觉自己说出这些话,给别人的感觉是有些胆怯。于是,话没有说完就停了下来。
“我去冒险,那李士群干什么?”
“没听说他有别的行动,应该是在76号。”
“他倒是挺会避开风险,还准备得到功劳?他这个人狡诈可见一斑,我不和他一般见识,男人就要做大事情,比如危险的事情。”
丁默邨自顾自说,以掩饰他内心的紧张。
其实那个所谓的枪手就是二宝,如今丁默邨要把他弄到身边,自然没法再对他进行下手。
这一方面甄稳并不着急,他着急的是文书展那一方面。
今天76号事情还很多,不能把二宝送去除掉那几名跟踪者,于是他想到了江难。
江难,这么最不想使用的就是她。
前些日子特高个人盯住他的住处,现在虽然没有发现,但是也不排除,还有人躲在某个角落。
但今天是最佳机会,若是失去,恐怕机会不再好找。
于是,他离丁默邨主任室,借买烟的机会,用公用电话把消息传递给了江难。
席秀珍等来的竟然在江难而不是二宝。
甄稳并没有跟她说过江难的一切,自然免不了心中疑惑。
江难道:“我负责除掉那几名跟踪者,你负责把他领到安全地方。你只管走你的不要管我。”
席秀珍惊讶,江难如此镇定,对于杀掉几名跟踪者,好像是手到擒来。
“你……一个人行吗?”
江难道:“还行吧!”
这样的回答让席秀珍有些担心,但见江难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但想到是甄稳让她来的,以他的谨慎,她想必不差。
文书展离开旅店,他也没有额外东西,只是把那些大洋揣入兜中。
出了门向左右观看,果然不见那日的两个跟踪者。
但是他依然不敢大意,先在附近绕了几条街。没有发现跟踪者。
路上他还不时回头观看,却也没有发现异常。坐上无轨电车,又倒了几站。
如此复杂而谨慎的操作,依旧没有发现异常。他确信,李士群可能把那跟踪者确实都撤掉了。
文书展这才放心的向约定地点走去,当然还不忘随时观察4周的动向。
席秀珍在一条小路树下,等待着文书展。
文书展老远看到她,快步走了过去。
到了近前,文书展道:“没想到这样顺利,咱们走吧!”
远处一个日本便衣,用报纸遮挡拿出了相机。
轻轻传来咔咔声,把两人照了进去。
此处偏僻,竟然连一个公众电话都没有。这名便衣只好放弃汇报的打算,一直跟踪着。
76号派来的两个跟踪者,还真的没有跟随文书展,因为那两个人都被这个日本便衣打晕了。
然后塞在车里,他独自一人跟随而来。
76号的两个跟踪者,被日本便衣一眼就看得出来。这两个人若跟踪文书展,很容易被发现。
所以他才动的手。
而这个人的确是跟踪高手,跟随了一路,文书展竟然没有发现。
前面是一片楼房,席秀珍和文书展进入了西南角的房间。
席秀珍一路上也没有看到江难的影子,说好的保护呢?
没见着,但现在安全的回来了,也不去计较。
嘭!
房门被撞开,一个身影跌跌撞撞摔倒在地。
江难戴着口罩出现在门前。
文书展看见那人手里拿着相机,似乎明白了怎么回事。
江难道:“他是特务。”
文书展道:“绑起来。”
江难道:“不用那么费劲了,他已经知道你的住处,并且拍下了你们的相片。所以他只有一条路可走,死路,而死路并不需要绳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