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学后,她磨磨唧唧的走向办公室。
路上,沈凌打来电话。简洁明了,“补课之后直接到校门口,我去接你。”
她怔了下,“三哥,不是你说以后我都住舅舅家的么?”
反悔了?
可不能的啊。
沈凌那边很吵,隐隐约约她还听到了学生讨论今天物理老师穿了什么裙子,他已经在校门口?
沈凌不疾不徐的说着,“今天太阳好,我去万年冰块家瞅一眼,也不知道他有没有被晒化。顺便将你一起带上。”
“.....!!!”
“我有电话进来,先挂了。”
电话切段好半晌,她才回神,现在是喜忧参半。喜的是她还可以继续住舅舅家,忧的是又不知他们俩会怎么撕了。
她赶紧给慕时丰发了信心,【沈凌来接我去舅舅家,下课后我可能没法跟你见面。】
慕时丰,【你离他们远点,别被误伤。】
陶然看后一头黑线,【...你知道他们要掐?】
慕时丰,【蒋慕承是冰,沈凌是火。冰火两重天,相爱不能相守 ,自然要相杀。】
原来谁都看出来他们俩有一腿了啊。
她刚想再跟他调侃一番沈凌和蒋慕承,他的信息又进来,【我忙了,明天中午陪你吃饭。宝宝,好好上课。】
她嘴角不由上翘,收起手机去补课。
一个小时的补课结束后,宋子墨问她,“有人接你没?我顺便送你回去?”
“我三哥早就在门口等我。”
他浅笑着点点头,和她一起下楼,期间又问她喜欢什么乐器。
她想了下,好像什么乐器都喜欢,但现在最拿手的就是小提琴,“小提琴,我现在正跟着一个名家学习。”
他的语气有些调侃,“还会这么高雅的,以为你只会翘课打架,还有语文永远不及格。”
她斜眼瞪他,他笑的更欢。
在楼底分开后,她快步走去校门口。也不知道今儿沈凌抽了什么筋,竟会这么早就来等她。
还没有走到汽车跟前,司机就已经替她打开后车门。
她对司机道了声谢后坐上去,将书包往沈凌怀里一丢,扬着眉,“三哥,今天出门没吃药?”
沈凌对着她脑袋就是一巴掌,“越来越没规矩,要是一直把你放万年冰块那里,你迟早要变形。”
“啊?”变什么形?
他手指着下巴,“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你连规矩都丢了,还能不变形?”
“...”欺负她语文不好是吧!
沈凌看了眼还躺在他腿上的圆鼓鼓的书包,就知道里面已经乱的不像样子,也不知道又塞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进去。
把她的书包打开,准备给她整理书包。
之前他每周都会给她整理一次,把所有的试卷都分类叠好放在文件夹里,将用过的草稿纸给拿出,再放新的进去,她铅笔盒里的文具也是他替换。
自从她住到蒋慕承那边,已经好长一段时间没整理。
拉开拉链时,他也是看醉了。
里面乱七八糟。
小测验的试卷就随手塞进包里,窝团的不像话。
零食、杯子,包底竟还有一件校服上衣,压在衣服下面的是半包没吃完的辣条。
所以衣服都被浸透了辣条味道。
除了郁闷无语,他不知道要跟她说点什么,一点自理能力都没有。
她不能自理倒也可以理解,毕竟她所有的事都是她一手包办,这么大了,就连洗头发她都不会。
可问题是,蒋慕承也眼瞎是么?
包里都乱成什么样了,就不能给她收拾整理一下?
陶然伸头瞅了眼像个垃圾桶的书包,也没有半分难为情,倒是拍起马屁,“三哥,天底下所有的男人,都不及你。”
他抬眸,“既然如此,那你待会就打蒋慕承一个措手不及,跟我回家去。”
“...”我可以跟你表忠心,可以为你两肋插刀,可是回家这事,还是不要拿出来讨论,比谈钱还伤感情。
“三哥,咱以后说话不要老是把万年冰块给扯进来,凉飕飕的不说,还煞风景,堵心,何必给自己找不痛快,你说是不是?”
他冷哼一声,“狼心狗肺的东西。”
不再搭理她,开始给她仔细整理书包。
她看到被拿出的校服,也是一怔,她把校服塞到书包里都忘记了它的存在,这是慕时丰的校服,她借用后一直都没还。
一会儿回去洗干净,自己贪污下来留个念。
沈凌的车一路畅通无阻驶进别墅区,没有出示任何证件,保安直接放行。
她疑惑的盯着他看,“你和蒋慕承和好了?”
他不屑一顾的表情,“是他求我来做客的,怎么说也算是一家人,我大人不记小人过,给他一回面子。”
我勒个去,你还真以为你现在抱着火箭上天呢。
拽死了呀。
沈凌的这番话一落,连司机都没忍住咳了两声。
从后视镜看到沈凌警告他的眼神时,司机赶紧收敛住脸上的笑,假装专心开车。
蒋慕承正在客厅浏览财经新闻,闻声抬眸,淡淡扫了一眼后又继续望向电脑屏幕。
陶然把包往茶几上一丢,“舅舅,今天怎么没在书房看电脑?”
“这还不明白,他是为了早几秒看到我。”沈凌说着,便径自走向酒柜。
蒋慕承握着鼠标的手微滞,锋利冰冷的眼神扫向他。
陶然已经预感危险可能马上要来临,这俩人离撕架已经不远,她抓着书包,又顺手拿了一个苹果,“你们聊,我上楼写作业去了。”
一溜烟消失在旋转楼梯上。
蒋慕承放下鼠标,合上电脑,指指门口,“沈凌,门在那儿,怎么滚不用我让别人示范给你看吧。”
沈凌给自己倒了杯红酒后,款步走到蒋慕承身边坐下,轻抿了一口才接蒋慕承之前的那句话,“真不用别人给我示范。”
似笑非笑的盯着蒋慕承,“蒋小四,我比较喜欢你亲自给我示范。”
蒋慕承跟他向来不用讲什么风度和大度,抄起手边的无线鼠标砸向沈凌。
沈凌接住鼠标后,很不要脸的说了句,“还是你对我好啊,知道我家里的那个鼠标不太灵,这就赶紧要送我一个。”
蒋慕承揉揉眉心,一旦遇上沈凌厚脸皮,他就开始没辙。
人至贱则无敌,一点都没错。
“沈凌,有p就放,没p就赶紧给我滚。”
吵得年数多了,沈凌早已习惯蒋慕承的恶言恶语,也不在意,品了几口红酒后,才道:“以后别给然宝买那些乱七八糟的书,她现在早恋,都是你那些书教坏的。”
蒋慕承平静的眼底泛着波澜,“沈凌,你吃饱了撑的是吧,就为了这点事让我把应酬推了?”
沈凌把高脚杯置于茶几上,抽出一张湿纸巾擦擦手,“蒋慕承,凡是然宝的事,在我眼里无小事。”
蒋慕承哼了一声,没反驳。
看沈凌还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他眉头紧皱,“沈凌,话都说完了,还不走?怎么,想在我家过夜?”
沈凌嘴角若勾,把湿纸巾扔进垃圾桶,漫不经心的口气:“你要是想我留下,我也不是不能留下。”
蒋慕承摸过茶几上的烟,把烟灰缸往跟前拖了一下,点着烟后,重重吸了一口。
跟这样贱的人说话,简直是浪费生命。
还把这大好的空气搞得乌烟瘴气。
他进来时,就该让保镖将他给轰出去,眼不见为净。
沈凌也抽了一支烟,摁灭烟蒂后,他便言归正传,问蒋慕承,“收到学校给你的邀请函没?”
蒋慕承已是点了第二支烟,弹弹烟灰,“收到了。”
沈凌:“这是百年校庆,学校不是一般的重视,明年四月份才举行校庆典礼,今年就把邀请函都发了出来。”
抬眼看向蒋慕承,“那天你去吗?”
蒋慕承感觉嗓子有些干,把剩下的半支烟直接扔到烟灰缸,喝了几口茶水,“去,不去怕是都不行,校长亲自给我来了电话,总不能拂了他的面子。”
沈凌微微颌首,“校长也给我去了电话,言语间很热情亲切,但我都没见过他。”
然后两人不约而同的笑了两声,有些无奈。
沈凌又问,“这次校庆,你准备捐助多少?我打算跟你的金额走,我们两家这样的关系,又都差不多的经济实力,要是弄两个数目,不太好。于我们私人,于公司,都不太好。”
“行啊,捐助前,我会告诉你数额,但应该少不了。”
校庆这事告一段落后,沈凌针对他们沈氏即将要收购的海外一家原油公司,征求蒋慕承的意见,这才是他今晚必须过来的原因。
聊完这个收购案后,已经都九点。
蒋慕承这才想起,他和陶然的晚饭还没吃。
沈凌笑着说,他晚饭也没吃。
蒋慕承斜了他一眼,“我家没那么多饭。”
沈凌切了一声,但也没准备离开。
蒋慕承吩咐保姆去把饭再热一下,他起身准备到楼上看眼陶然在干嘛,不知道是真的在写作业,还是跟慕时丰在视频聊天。
走到沈凌跟前时,突然,他脚下一绊,身体失去平衡,向前冲去,还好他反应灵敏,两手撑住沙发的扶手,才没有摔成狗吃/屎。
他回头怒瞪沈凌,沈凌耸耸肩,很无辜,“你家沙发矮,我腿长,坐了这么久,感觉有些麻,就伸直腿想放松下,哪里知道你要走我跟前过。”
蒋慕承盯着他半晌,然后喊来管家,“让人把仓库里的折叠梯子拿来。”
管家下意识瞥了眼沈凌,赶紧应下来,让手下人去办。不到五分钟,折叠梯子就已经被送到客厅。
蒋慕承示意管家将梯子装好,然后对着沈凌说,“这梯子差不多有五米高,你不是腿长坐沙发憋屈么?那坐在梯子顶端应该够舒展你的长腿吧。”
上楼前蒋慕承又吩咐管家,“他要是嫌累得慌不愿意爬上去,就让保镖送他上去,再让保姆给他盛碗粥,让他坐梯子上喝。”
沈凌眯了眯眼,真特么的禽兽呀!
楼上。
陶然没和慕时丰视频,他说他最近这段时间会很忙,除了给她送牛奶和陪她吃午饭,其他时间恨不得掰两半用。
她对着作业本在发呆。
下午课间时,她就把那封信给黄媛媛送了过去,她想早点结束这种不爽的喝醋日子。
黄媛媛在看到自己原封不动的那封信后,就该彻底死心,再也不会执着于慕时丰了吧。
毕竟没有几个女生在被拒后,还是坚定不移的去迷恋。
可结果并不是她预料的那番。
......
连着两个星期,几乎每天中午她都会跟黄媛媛不期而遇。
黄媛媛跟没事人似的,绝口不提信件的事,还整天乐呵呵的跟她一起去食堂,偶尔主动跟慕时丰聊两句。
她后知后觉的发现,其实她不是跟黄媛媛多有缘,而是她专程在去食堂的路上等着她呢。
看来要把男神变成自家男人,就要有这种两万五千里长征的决心与毅力。
黄媛媛不知道慕时丰有了女朋友,所以她越挫越勇,也无可厚非,并不能对她有什么指责。
一开始她很不明白黄媛媛这么粘着她的理由,直到有天校园里都传开慕时丰又换新女友,是高一五班一个叫黄媛媛的美女。
她才恍然。
原来黄媛媛的坚持,是为了制造所谓的绯闻。
而她就是这桩绯闻的直接撮合人。
又到了中午最后一节课快要结束的时间,她的脑袋大起来,她是真的不想再见到黄媛媛。
吃饭时有个情敌坐边上,长此以往,她会消化不良的。
离下课还有五分钟时,她收到慕时丰的信息。
慕时丰:【下课后到校门口。】
她:【??】
慕时丰:【来了不就知道。】
她没再多问,他不愿说的,就是撬开他的嘴,都不会有任何意外收获。
不过倒是可以不用跟黄媛媛‘有缘来相会’了。
下课铃声响。
别人都往食堂的方向冲,她慢慢悠悠的走向校门口。远远地就看到他倚在保安室的门口与保安闲聊。
这个人啊,还真会来事。
自从第一次骑车被保安大喊后,他就开始跟保安走得很近,还一起闲聊抽烟,所以他再骑车,也没有人再管。
走近,她戏谑着,“老大,我们中午喝西北风?”
“东南西北风都有,杂烩。”
她饿了,没力气跟他斗嘴,“讲真,我们中午吃什么?”
总不能为了躲避黄媛媛就封嘴不吃吧。
他把烟蒂熄灭,跟保安道了声别,与她并肩往外走,“回家吃。”
她以为自己听错了,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他很认真的点头,证明她没有幻听。
“可时间好像不太够啊。”
他嘴巴朝着对面的公寓努了努,“我在这边租了套,房子有些旧,又小,但一时半会也找不到更合适的房源,先凑合吧。我找了个保姆,这会儿饭应该做好,就等女王品尝。”
所以,他们以后就有小窝了?
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小窝。
她别过脸抿嘴轻笑。
过了马路,他手臂搭在她肩上,“这感觉不对啊,理想中的状态不是该你抱着我又笑又跳,说些对我死心塌地的话么,说不定还会以身相许。”
她用手肘在他腰间捣了一记,“想什么呢!”
他忽的手臂一收,嘴巴贴在她耳边,蛊惑着她:“想你。”
她面红耳赤,就算是横眉冷对,也透着一股小女孩的娇羞,他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哈哈大笑。
像个恶作剧得逞的孩子。
幼稚的无药可救。
她没爱搭理他,就让他一个人乐去吧。
公寓的确很小,也有些年头。
他们进去时,保姆就离开了。
一室一厅的公寓,装修也一般,倒是挺温馨简单。
拖鞋都是新买的,看得出和他的拖鞋应该是情侣系类。
换上鞋,她在房间转了一圈,卧室里的布置更简单,一张大床,一张书桌,连床头柜都省去了。
靠窗边还有一个衣柜。
床上是浅色系的床单,被子。
他从身后环住她,“这都是我买的。房子来不及再重新装修,只是把全部家具都换了,你看还缺什么,我再添置。”
她把头靠在他胸口,“不缺了。”
只要你在这房子里,就什么都不再缺。
她指指书桌,“给我写作业用的?”
“恩。每天去我办公室太麻烦,时间都浪费在路上,我们以后就在这里写作业。”
“好。”
他亲吻着她的发顶,“以后中午吃过饭,你还能睡个午觉。”
“恩。”
之后的很长时间他们都没再说话,就静静相拥着。他倾身将下巴抵在她肩头,脸颊与她轻轻碰擦着,她感受他的温度。
气息纠缠在一起。
咕噜噜的叫喊声,打破了这美好静谧的一刻,他揉揉她的肚子,“这里抗议了,吃饭去。”
他牵着她的手走出卧室,一张不大的餐桌靠在客厅的墙边,两面贴着墙,剩下的两边正好够他们俩坐。
三菜一汤,都是她爱吃的。他们吃饭时很少说话,慢慢咀嚼着饭菜,还能肆无忌惮的盯着他看。
这么简单的生活,就是她这辈子所奢望的。
没想到提前过上了。
吃过饭,慕时丰就催促她去洗脸换上睡衣午睡,又告诉她睡衣在第三格里。
她进了卧室,打开衣柜,大多都是女款衣服,他的只有几件,被她的衣服霸道的挤在最边上。
因为衣柜小,除了外套挂了起来,其他衣服都整齐的叠好放在储物格里,她取出第三格里的睡衣,放在鼻尖闻了闻,已经清洗过,还有阳光的味道。
换好衣服,走出卧室准备去洗手间洗脸,她伸头看了那个极小的厨房,慕时丰正在水池边洗碗。
房间里供暖设施好,他只穿了件短袖体恤,身前还套了围裙,低头认真的在水龙头下冲洗着筷子。
狭窄昏暗的厨房,高大挺拔的他做着家庭主妇要做的事,却没有任何的违和感。
其实,他也是个孩子呀。
也才十八岁而已。
他抬头正好与她的视线撞上,随即轻轻一笑,“快去洗脸睡觉。”
她走过去,紧紧贴着他的后背,抱着他的腰,“大慕慕。”
“恩?”
“到了法定婚龄我们就结婚好不好?”
“这话应该我来说啊。”
他手上还有洗洁精的泡沫,用肩膀擦擦不小心溅到脸上的水滴,回头看她,又重复一遍,“求婚这样的话应该我来说。”
她双手又收紧了一些,“都一样。”
洗好碗筷,他牵着她进了洗手间,淘了毛巾给她仔细擦脸,拍拍她的屁股,“睡觉去。”
躺在床上,她的呼吸都有些不稳,想着他可能一会儿也要躺在她身边,她就激动的不知作何才好。
听到他从客厅传来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她赶紧把脸埋在枕头里,不敢用力呼吸。
他坐在床沿将她给翻过来,双手撑在她的身侧,俯瞰她。
她在他墨黑的瞳孔里看到了自己。
他伸手拉过被子的一角,给她盖好,很轻的一个吻落在她眉心,“睡觉。到了时间我喊你起床。”
她紧紧捏着被沿,“你呢?”
“我还要忙公司的事。”
“不是都有执行总裁么。”
“技术上的事他不懂,都得指望着我和林牧,最近林牧回老家,所有事情都积攒在一起了。”又拍拍被子,“睡吧。”
她好奇心很重,“林牧是谁?”
他略作思考,斟酌措辞,“也是我们公司的股东,一个来自江南小城,家里卖炒货的小哥哥,回来时,让他带点炒货给你吃。”
她关心的是,“小哥哥帅吗?”
他捏捏她的脸蛋,“你脑子里成天都想些什么!”然后又说,“比我差那么一点。”
她心道,真是不要脸。
“林牧和你一样,也是学生吗?”
“不是,他都快三十了。”
她笑,“忘年交哈。”
“小心他揍你。”他起身,“我去客厅,有事喊我。”
还没到三分钟,她就喊,“慕时丰。”
他的声音穿过钢筋混凝土,从客厅传来,“什么事?”
“没事,就是喊喊你啊。”
十分过去,她又喊,“大慕慕!”
“干嘛?”
她笑了两声,“不干嘛。”
“陶然,你欠揍是吧?”
她终于安静下来,听着客厅若有似无的键盘声,她盯着天花板发呆,想着她和慕时丰的以后。
半个多小时后才入睡。
离上课还有十分钟时,他们才到学校,与慕时丰在学校路口分开后,她几乎是小跑着赶去初中部教学楼。
看到教学楼楼梯口站着的人时,她真想一头栽在地上昏过去。真是阴魂不散天啊。
黄媛媛看到她,有丝委屈,“然然,你中午去哪了啊,发你微信也不回,我一直在食堂等你呢。”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啊。
可是她要怎么坦白?
有那么一刻,她真想不管不顾的大喊,慕时丰是我男人!
方才跑的有些喘粗气,她扶扶胸口,平复下来,“学姐啊,以后你就不用等我吃饭了,我大表哥说时丰...哥。”靠,这声哥喊出来好别扭的慌。
“时丰马上要高考,为了给他增加营养,以后就不在食堂用餐。”
黄媛媛的眼神里说不出的失落和遗憾,不过瞬间又调整好自己的情绪。
“然然,马上就圣诞了,你能帮我以你的名义约你哥出来吃饭吗?再带上我,我想...想跟他一起过个圣诞,然后你中途就找个理由撤离。”
说着就走近她,摇着她的胳膊撒娇,“然然,帮我呗,我就是想在平安夜跟他一起度过。”
“...”我也想跟我‘哥’一起过圣诞呀。
这乌龙可闹大了。
咋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