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瞅呢,却跟一个人撞个满怀,抬头一看,是晓康。
晓康几乎被憨子撞个趔趄,气愤愤说:“狗日的憨子你干啥?为啥撞我?”
一眼看到晓康,憨子的眼睛就是一亮,晓康的年纪跟小丫不差啥,长的非常英俊,而且这小子做过黑帮老大,脑子非常的好事,这可真是天生掉下来的好工具。憨子嘿嘿笑了。
晓康说:“憨子你还笑,你笑个屁呀,好长时间没见你了,还在城里发财?”
憨子拉住了晓康的袖子,说:“晓康,正好我找你有事,我请你喝酒,咱们饭馆里谈?”
晓康跟憨子挺投缘,吕青峰的女婿吗,张氏企业集团的部门经理,前途不可限量,村里谁看到憨子都眼馋,傻人有傻福。
不但采了青崖村最漂亮的村花,还继承了吕青峰一大笔产业。
晓康说:“好啊,老长时间没找你喝酒了,我请客,走。”
两个人拉着走进了村头的饭馆。
现在的青崖村非常的繁荣,不但有饭馆,还有旅馆,因为这里每年过来的游客很多,这两年青崖山对外开放,吸引游客,旅游是村里很大的收入。所以旅馆啊,饭店啊也就孕育而生。
两个人进了酒馆,要俩菜,就喝上了,喝着喝着,憨子就哭了,抽抽搭搭的。
晓康说:“憨子哥你哭啥?哪儿不开心。小丫欺负你,让你吃软饭了?”
憨子说:“没有,就是因为小丫对我好,我才心里难过。”
“那为啥?”
憨子说:“小丫没孩子,将来多孤单啊,俺想要个孩子。”
晓康扑哧一笑:“那就要呗,管天管地,谁还能管得住你老婆生孩子?”
“可俺那个地方不行,不生产种子,没货啊,没种子,小丫怎么怀孕?”
晓康一听,嘿嘿一声奸笑,肚子里咕咕开始冒坏水了:“你的意思是……”
憨子没说话,点点头。
两人一拍即合,晓康跟憨子约好,半夜两点半,他把小丫弄迷糊,憨子出来,晓康进去。
回到家以后天色已经晚了,小丫放开了被窝,等着憨子回来睡觉。
憨子非常的亲热,给小丫到了一杯水,将那包药放进了小丫的茶水里,毕恭毕敬端在了赐福的面前:“小丫,你喝水,喝水。”
憨子带小丫就是亲,非常的体贴,这种爱是不掺合任何杂念的,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小丫好。就算是伤害,那也算是善意的伤害。
小丫扑哧一笑:“这都睡了,还喝啥水?”
憨子脱口而出:“这水里有药。”
“啊,有药?什么药?”
憨子不会说瞎话,一说瞎话就脸红,赶紧说:“是生孩子的药,咱俩都喝,要是喝了这种药啊,保证可以生个白白胖胖的儿子。”
小丫还是不放心,问:“这药你是哪儿弄来的,安全不?”
憨子说:“绝对安全,咱姨夫哪儿汰换来的。”
憨子嘴巴里的姨夫就是大宝,大宝哪儿弄来的药当然保险了,所以小丫没在意,拿过水一仰脖子咕咚咕咚喝了下去……
憨子看了看媳妇,问:“味道咋样?”
小丫说:“怪怪的,有点苦。”
憨子一听,就脱了衣服上了床。:“苦好啊,良药苦口利于病。”钻进了被窝。
不一会儿药劲上来了,女人就昏昏睡去雷打不动了。
憨子等啊等,看看表两点了。觉得时间差不多了,他就去推小丫:“小丫,小丫,你醒醒,你醒醒啊。”
任凭憨子怎么推,女人也不醒。憨子就点点头,披上衣服走出了房间。打开街门以后,晓康正等在外面。
晓康已经等不及了,憨子说:“晓康,你进去吧,小丫已经睡着了,你要……轻点,把小丫弄痛了。老子跟你没完。”
晓康说:“你放心吧,,我会小心的。”
他胸脯一挺,进了吕青峰家的院子,小丫跟憨子住西屋,这个晓康早就知道,所以他直奔西屋。
憨子就木呐呐坐在门楼下面抽烟,人显得很颓废,心里也不是个滋味。
也活该晓康这小子倒霉,他刚进去不到半分钟,吕青峰晃晃悠悠从那边过来了。
吕青峰的嘴里唱着十八摸,哼着小调,一副悠闲的样子。
都两点了,为啥吕青峰还没睡呢?
吕青峰的工作没有规律,睡觉也没有规律,因为青崖村的事儿太多,很多村民丢个鸡子没个狗都过来找他,有两口子生气的,孩子成绩不好了,两口子打架,媳妇躲娘家不回来的,都过来找他。
吕青峰总是不厌其烦,为村民解决问题,白天处理这些问题,工厂的工作当然晚上加班了。
虽然长江是吕青峰的一条臂膀,可是有些事,他必须亲自签字,所以青峰整天的忙。
好久没有跟媳妇在一起,湘灵憋得不行,半夜一点半,湘灵就打电话过来了,说:“吕青峰,你再不回来,我就去偷男人了,老娘的那个地方都长草了,还结蜘蛛网呢。”
青峰知道湘灵熬不住了,就收拾文件回家。
工作重要,老婆同样重要。
吕青峰正准备从厂子里返回家里去,正好路过老宅子,走到老宅子门口的时候,他看到憨子在哪儿抽烟,吕青峰的心里就老大的不痛快。
“憨子,你在这儿干啥?跟湘灵闹矛盾了?”这是吕青峰最担心的,小丫的脾气火爆,憨子的脾气最好,经常受小丫的气。
憨子这孩子老实,受委屈也不去告状,总是一个人忍受。吕青峰怕女婿受委屈。
一看是丈人吕青峰,憨子噌得站了起来,首先打了个冷战,两条腿就不听话了,开始筛糠,喊了一声:“爹……”
吕青峰说:“这大半夜的,你在屋子外面干啥?当门神呢?还不回屋睡觉?”
“知道了爹,你咋还没睡?”
“我这就回家。进屋啊,还愣着干啥?小丫是不是又欺负你了?小两口生气了?”
憨子说:“没有,没有,”一边说一边擦汗。
吕青峰慧眼如炬,一看就知道这里面有事:“小丫呢?”
“在里面躺着呢。”
“这丫头,男人是用来疼的,不是用来孽待的,不行,我去教训她。”
吕青峰要为女婿讨回公道,抬腿就要进屋,把憨子吓得,差点一屁股坐地上,赶紧抱住了青峰的后腰:“爹,你别进,别进。”
憨子这么慌张,吕青峰更加觉得这里面有事,还以为闺女出了啥事,他就急了。
俩膀子一甩,就把憨子甩出去老远,大步流星进了小丫的房间。
按说当爹的大半夜不该进闺女的房间,可是吕青峰害怕小丫有危险,憨子那么慌乱,立刻让她警觉起来,大步流星冲了进去,冲进去一看,吕青峰的怒火噌得窜上了天,眼前的一切让他目瞪口呆。
吕青峰一头撞进来,把晓康吓得一下子就抽了,一股濒临死亡的气息顺着脖子就冲上了脑海。
我的妈呀,活阎王来了,别看晓康年轻,跟吕青峰动手,他十个也不行。
把晓康吓得,扑通就从床上滚落在地上,冲着吕青峰就磕头:“青峰叔,对不起,不怪我,不是我要欺负小丫,是憨子,憨子让我这么干的,他想要个儿子啊。”
吕青峰气的抡起巴掌,一巴掌就扇了过来,只把晓康打得,从屋子正中间给拍到了院子当中。
晓康接连打了好几个滚也没有爬起来,爬起来以后撒丫子就跑,衣服也顾不得穿,一溜烟的跑上了大街。
“小丫,我的闺女啊……”吕青峰疯了一样扑向小丫,把闺女抱在臂弯里,伸手在小丫的鼻子前面探了探,还好呼吸均匀,就是不能动弹。
吕青峰什么人物?一看就知道小丫服用了安眠药之类的东西,应该没有生命危险。
这时候憨子也进屋了,他不知道该咋办,首先冲着青峰跪了下去,左右扇了自己好几个耳刮子:“爹,怪我,怪我,我鬼迷心窍。”
吕青峰的表情非常冷峻,还好小丫没事,他把小丫放在床上,帮着闺女盖好了被子,冲着憨子怒道:“你跟我出来一下。”
憨子不知道爹要干啥,只好跟着吕青峰出来了。
走出了街门,吕青峰说:“你给我站好!”憨子就站好了。
吕青峰又把巴掌抡圆,一巴掌就扇向了憨子的脸,把憨子打得满脸冒血。紧接着他拳打脚踢,捡起路边的一根棍子,在憨子的身上飞舞,把憨子打得嗷嗷大叫。
吕青峰说:“你个兔崽子!还知道丢人不?竟然让你老婆跟别的男人睡觉,这叫肉头,懂吗,肉头,你也算个男人?我打醒你!”
吕青峰把棍子都打断了。
青峰的脾气暴躁,对儿女的教育极为严格,当初教育姜格,皮鞭子都打飞好几根,教育吕金生的时候,大杠子都打断了。
他这是把憨子当做了亲生儿子来教训,当然,他有准头,打的都不是致命的地方,就是胳膊啊,大腿啊,打不断骨头,但足以让你见伤。
憨子嗷嗷大叫,双手抱头,蹲在地上不敢动弹:“爹,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吕青峰把棍子一扔,怒气冲冲说:“你去,给小丫赔礼道歉,以后再也不能干这傻事。”
憨子说了声:“是。”然后连滚带爬,扑进了屋子,抱着小丫痛哭不已。
小丫是第二天早上醒来的,醒来以后,憨子一直哭,等问明白事情的缘由以后,小丫抱着憨子也哭了,说:“憨子哥,这不怪你,你也是为俺好,俺懂,俺懂啊……”
吕青峰看着一对儿女抱头大哭,他心里也酸酸的,都觉得自己多余。人家两口子愿意,你说我管这个闲事儿干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