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的时候小丫还以为是二娃,因为二娃死性不改,老喜欢跟村里的女人睡觉。
现在公公坐牢了,婆婆的土炕空了,二娃还不趁机再来?
小丫的心里就很气愤,没好意思进去,隔着窗户往里瞟了一眼。
这一看不要紧,惊得她目瞪口呆,原来婆婆身下的人不是别人,竟然是二憨子。
小丫吃惊不小,怎么也弄不明白二憨子咋就跟婆婆搞到了一块,二憨子根本不是那样的人啊?
这时候的二憨子跟老四女人全身都是光溜溜的,药劲还没有过去,男人抱着女人在沙发上翻腾,沙发床发出一连串的惨叫,几乎被压散架。
小丫明白了,婆婆使用了手段,把二憨子弄晕了。
她又好气又好笑,但是没好意思进去,只是把饭菜放在了窗户根底下,羞红着脸逃走了。
一溜烟的跑回家,小丫扑倒在床上羞得半天没爬起来。
憨子这段时间一直没闲着,正在学习各种文化知识,他几乎变成了一个书生。
随着知识的增长,他的头脑变得越来越灵活。看事情也非常的透彻,显得文质彬彬。
娶了小丫,憨子不但是老母鸭变凤凰,跃上了枝头,也是丑小鸭变成了白天鹅,原来恋爱跟婚姻真的可以让人产生蜕变。
看到老婆进门扑到在炕上,他就放下了书本,抱住了小丫的细腰,问:“小丫你咋了?”
小丫的脸红的就像猴子屁股,说:“没咋。”
“没咋你脸红成这样?天啊,媳妇,你的脸被水给煮了吧?”
小丫就推了他一下,说:“你的脸才被水给煮了。我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
“你看到了啥?”
本来小丫是不想说的,可是她觉得这件事有权让憨子知道,又害怕憨子鲁莽,跟二憨子打架,就说:“憨子哥,我说出来你可别生气。”
憨子说:“你说呗,我不生气。”
小丫说:“我看到婆婆的屋子里有男人,她跟那男人在干……那个事。”
憨子问:“啥事?”
小丫吞吞吐吐说:“就是那个事,两口子晚上干的那个事。”
憨子再傻也明白其中的奥妙,脸蛋腾地成了紫竹干,怒道:“是不是二娃?我宰了他!”
小丫赶紧拦住了憨子说:“这次不是二娃,说出来你都不信。”
“不是二娃那会是谁?难道是咱爹?!”
小丫说:“是二憨子大伯。”
“二憨子?”憨子也倒吸一口冷气,如果说是二娃在娘的房里,憨子会毫不犹豫冲过去,把他的脑壳揍扁,可一听是二憨子,他就犹豫了。
憨子了解二憨子的为人,那可是青崖村最老实,最忠厚的人,打死憨子也不相信二憨子会跟娘干这事。
憨子问:“你看清楚了没有?”
小丫说:“俺又不是瞎子,看的清清楚楚,他们两个……衣服都脱了,羞死人了。”
憨子怒从心头起,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二憨子大爷怎么能干这个事?不行,我去找他辩理。”
憨子手臂一甩就要冲出去,小丫赶紧拦住了丈夫,说:“憨子哥,算了,你别去。”
憨子问“为啥?”
小丫的声音变得语重心长,说:“憨子哥,公公坐牢了,一走就是半年,婆婆也是人,她有生理需求的,做人家儿女的应该知道大人想要什么,不去偷人,你让她咋办?憋出毛病来,还不得咱们伺候?她喜欢偷,就让她偷好了,二憨子大爷也不是啥坏人。”
憨子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非要冲出家门去不可,小丫死拉硬拽就是不放,把他按在了床上。
憨子气鼓鼓的,小丫怕男人气坏身体,就去吻他的脸,亲他的唇……
憨子的火气慢慢消了,就跟小丫配合起来,两个人倒在床上,干了些比较快活的事儿。
一曲终毕,憨子抱着小丫柔软光洁的身子说:“冤孽啊,俺爹上辈子干了啥缺德事,俺娘这么偷人报复他?真是作孽。”
憨子从心里看不起娘,也看不起爹,觉得这家人不是在过日子,就是偷啊偷,不是爹找寡妇,就是娘偷汉子,早晚出事。这不,爹进了局子,就是报应。
小丫劝他说:“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咱们做儿女的能咋着?把爹娘打一顿?那是要遭天谴的。随他们去吧,人有七情六欲,在青崖村,这又不是啥塌天的大事。”
憨子知道娘偷人,从此以后却懒得管,也不好意思管,只能任凭娘继续偷下去。
二憨子是后半夜醒过来的,恢复意识以后,已经是后半夜两点了。
他从沙发床上爬了起来,心里空荡荡,下面也空荡荡的,憨子娘就睡他旁边。
女人鼓捣了半夜,早就累的瘫软,岔着大腿,还在抱着二傻的腰,脑袋埋在男人的肩膀上,呼噜声打得山响。
二憨子的心里很不是个滋味,他是个极其要面子的人,怎么也想不到会跟老四的女人上床。
他觉得受到了莫大的侮辱,良心也备受谴责,不但觉得对不起自己的老婆傻女,也对不起孙老四。心里一个劲的骂自己是混蛋。
我他娘的不是东西,咋就喝醉了呢,咋向人家老四交代啊。
二憨子爬了起来,使劲掰开女人的手,抱着衣服拉开门,一溜烟的跑了。
慌不择路跑回家,一脑袋就扎在了炕上。羞得满面通红,浑身都在发抖。
他老婆傻女没有睡,一直等着男人回来,两个孩子也已经睡着,月光从小窗里斜进屋子,溶溶泄泄装了一屋子。
看到二憨子魂不守舍的样子,傻女推了推男人:“他爹,你咋了?”
二憨子心里慌乱不已,他毕竟没干过偷人的事儿,十几年前海棠借种跟他上炕,那是逼不得已的,再说有月华帮他们把风。可这次是生生被女人欺负了,他觉得身上好脏。
二憨子说:“没啥,你睡你的。”
傻女说:“他爹,你咋才回来?是不是发烧了,你哆嗦啥?”
二憨子说:“这不叫哆嗦,这叫颤抖,傻女,我……对不起你。”
傻女不知道发生了啥事,根本没忘那个地方想,摸了摸男人的胸膛说:“你今天咋说这话,老夫老妻了,有啥对得起对不起的。”
二憨子说:“傻女,如果我真的做了对不起的事儿,你能不能原谅我?”
傻女扑哧一笑:“看你说的,你能干啥?你是俺男人,俺是你女人,咱俩是两口子,活着睡一条炕,死了也要埋进一口棺材里,有啥解不开的疙瘩,你对不起俺也没关系。”
傻女越是这样说,二憨子的心里越是不好受。
但他不敢老实交代,说自己跟憨子娘上炕了,因为他怕傻女伤心。
他就抱住了傻女的身子,说:“傻女,你放心,我二憨子这辈子再也不会对不起你,我保证。”
傻女抬起手在男人的身上揉磨,身子一点点靠了过来,女人贴向了男人的身,诡秘一笑,那笑声只有他们两个能听得见。
二憨子却往旁边挪了挪,不敢接近老婆。
傻女很惊奇,就问:“他爹,你咋了?平时劲头不是挺足嘛?”
“没咋,我就是觉得身上脏,脏的不行。”
“那你就去洗洗呗。”
二憨子喔了一声,立刻溜出被窝,扑向了院子,拎起一桶水,劈头盖脸顺着头顶就浇了下来,将全身彻彻底底洗了好几遍。
洗完以后,还觉得老四女人的那股骚味在身上弥漫。
自从那件事以后,二憨子再也不敢沾老四女人的边儿了。
龚老四的女人一共找过二憨子四次,别管她是什么理由,刘二傻就是闭门不见,要嘛就是躲得远远,跟躲避瘟神一样。
孙老四女人再也找不到男人跟她上炕了,从此以后憋得不行,变得郁郁寡欢。
欲望是一把无情的钢刀,没有人能够抵制。
你可以控制自己的手不伸向别人的扣子,可以控制自己的脑子不去想,可你根本无法控制那种生理上的饥渴。
欲望是一柄利刃,一根铁链和皮鞭,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她。
当它崔然爆发时,人的身体所面临到的是一场政变,一场战争,是火山爆发,是山呼海啸,是地球崩裂,是世界末日……
那一刻,身体的细胞失去了思维的控制,饥渴的龙卷风在体内无情地哀嚎,就像一个狰狞的恶魔,将你的每一寸关节,每一根神经末梢抓的寸寸断裂。
恶魔在你的体内疯狂地游走,将人最后的意识一下子扑灭,让你的身体痉挛,自卫的意识彻底的瓦解。
欲望又像泥石流一样缓慢而又势不可挡地在整个身体碾压着,从头顶到脚心,从眼皮到嘴唇,袭扰着人的听觉,嗅觉,味觉,使人的肉体顿然僵化,整个世界也变得空荡荡的,人的精神高度紧张,所有的意识刹那间便消融了……
老四女人彻夜彻夜睡不着,在炕上翻滚……
她十分的怀念孙老四,想起了从前跟自己男人缠绵的情景。
早上起来,她去喂猪,脑海里就闪现出跟猪那样。
她端着食盆去喂狗,又想起了跟狗那样的情景。
就是村里的驴子跟骡子她脑子也没有放过。
女人再也无法忍受那种电击一样的焦渴了。有天,她就走进了县公安局的看守所,去看男人孙老四。
孙老四在看守所半年的时间,人瘦了不少,胡子拉碴,但是两只眼睛却烁烁有神。(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