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生害怕甜妞遇到危险,也担心孙老四再次对甜妞下手。
夏季的天非常炎热,整个大地热的跟蒸笼一样,人站在玉米地里都喘不过起来。
孙老四拉着儿子跟儿媳妇在地里锄地,汗水小河一样从甜妞的脸蛋上流淌下来,女人挥汗如雨。
薄薄的衣衫紧贴在身上,勾勒出玲珑剔透的曲线,看着儿媳妇俊美的身材,孙老四又激动了。
他说:“憨子,爹渴了,你去帮爹打口水。”
憨子哎了一声,放下锄头,走出玉米地去为爹打水。
村头的小河距离玉米地很远,一个来回至少需要15分钟的时间,看着傻儿子走远了,孙老四再一次向儿媳妇靠近。
他嬉皮笑脸问;“甜妞,热不热?渴不渴?累不累?”
甜妞就向旁边躲,懒得搭理他。
青纱帐很高,晃晃悠悠的,人站在里面一下子就被淹没了,两个人在里面干点啥秘密事儿,根本不会引人注意。
老四发现儿媳妇没理她,尴尬地说:“甜妞,你别这样?还在生气呢?爹也是为你好,爹想疼你。”
甜妞怒道:“你闭嘴!三番五次调戏儿媳妇,你还是不是人?”
老四说:“我不是人,你就是人?我勾搭女人,难道你就不勾搭男人?14岁你就怀孕了,全村人都知道,你为啥就不能跟我亲热一下?你婆婆被人谯了,不能生养,我就是想要个儿子。”
水红着脸怒道:“想生儿子你就再娶个老婆,自己生去?孙老四俺告诉你,你再出言不逊,俺就喊非礼了。”
孙老四说:“你喊吧,地里没人,你随便喊,”他放下锄头就要扑过来,想抱住甜妞。
甜妞吓坏了,放下锄头就想跑,刚刚迈出几步,就跟一个人装了个满怀,抬头一样,那人竟然是金生。
金生就在不远处偷瞄着孙老四,发现他对甜妞不轨,金生的怒火噌得窜起来老高,一个箭步就从玉米林里扑了过来。
甜妞一看是金生,一下子躲在了金生的背后,金生母鸡护崽一样,把甜妞护在了身后,一拳冲孙老四就揍了过去。
因为这一拳来的太快,咣当砸在了孙老四的鼻子上,孙老四哎呀一声,捂着鼻子蹲在了地上。
“你……你,你是谁?”
金生说:“我是我,我就是当年那个让甜妞怀孕的人,甜妞的男朋友,你个老色狼,讨打。”
金生不由分说,一脚就踢在了孙老四的屁股上,孙老四来了个黄狗吃屎。
他挣扎着爬了起来,恼羞成怒,猛地抡起地上的锄头,劈头盖脸向金生砸了过来。
金生什么身手?怎么会鸟他?一下子把锄头紧紧抓住,下面一个扫堂腿,又把孙老四撂倒了。
孙老四没见过金生,虽说青崖山五个村子加起来人不多,可金生还是个孩子,跟孙老四的年纪悬殊很大,再说金生从小到大一直在上学,根本没跟孙老四见过面,所以老四不认识他。
“你你你,你到底是谁,为啥抢俺儿媳妇?”
金生说:“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叫金生,是甜妞的同学,我爹是吕青峰,怎么?不服气啊?”
孙老四一听浑身打了个冷战,金生他认不清,可是吕青峰他太熟悉了。那可是青崖山的富豪,整个K市的人差不多都知道吕青峰。
吕青峰的儿子?我的个天,原来当初那个让金生怀孕的人是他?
“你,你,你到底想怎么样?”孙老四气馁了。
金生说:“很简单,放了甜妞,我要带她走,从今以后跟你们家一刀两断。”
孙老四说:“你妄想!你这是强抢民女,我要去告你。”
金生说:“你去告吧,爷爷等着你,反正甜妞非跟我走不可。”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金生说着拉住甜妞就走,把甜妞拖出了玉米地,甜妞不愿意走,跟金生拉拉扯扯:“金生,你放开俺,你拉疼俺了,俺不走!”
金生问:“你为啥不走?你都被人欺负成这样了还不走?我不想看着你这么受屈。”
甜妞脚步踉踉跄跄,使劲甩着手,把金生挣脱了。
“我不走,金生求求你,别再折磨俺了,俺再也受不了了?”
金生说:“到底谁在折磨谁?你知道这些年我是咋过来的吗?我想你,拼命的糟蹋自己,拼命的报复女人,以为这样就会忘掉你。
可是再回到村里见到你,我就无法自拔了,知道这辈子也不可能会忘记你,甜妞你跟我走吧,咱俩结婚,我要养你一辈子。”
甜妞使劲把金生挣脱,怒道:“金生你放开,俺不走,俺能给你什么?你什么身份?俺什么身份,你是大学生,俺是乡下的野丫头,你们家是富豪,俺家是小农民,俺害怕一脚陷进去就拔不出来,金生,俺不配做你的媳妇。”
金生说:“配不配你说了不算?”
“那谁说了算?”
“我说了算,我说你是我媳妇,你就是我媳妇!”
金生说完,一下子抱住了甜妞,猛地亲向了女人的脸,在甜妞的嘴唇上亲了一口。
旁边的孙老四气的怒发冲冠,儿媳妇的被判跟金生的大胆激起了他冲天的愤怒。
孙老四啥也不顾了,再一次抡起锄头,疯了一样冲金生砸了过去。
金生看也没看,一边抱着甜妞亲,一边向后来了个扫堂腿,正好扫在孙老四的小短腿上,咔嚓一声脆响,孙老四的小腿被金生给踢断了。他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嚎。
金生懒得搭理他,还是抱着甜妞亲,亲啊亲,吻啊吻。
甜妞开始的时候还在挣扎,后来干脆不动了,闭上了双眼,心说随便吧。
跟憨子成亲整整四年的时间,甜妞等的就是金生。
就算得不到金生,她也准备为金生守一辈子了。今天金生这么主动,如果再反抗,那就是做作了。
金生的心里有种报复的酣畅淋漓,就是要告诉孙老四,甜妞是我的,你敢欺负老子的女人,老子就打断你的腿。
孙老四的一条腿断了,根本站不起来,他趴在地上发出了怨毒的诅咒:“金生,我要去告你,告你爹吕青峰,让你坐牢,让你们一家不得好死!”
甜妞听到孙老四的谩骂,女人在地上哆嗦了一下,再一次把金生挣脱了,然后慌乱地站起来,仓皇地流着泪逃走了。
这一次甜妞没敢回婆家,而是直接回娘家去了。
她知道孙老四饶不了她,憨子娘也饶不了她,回婆家一定会迎来一顿毒打。
甜妞走了以后,金生耸了耸鼻子,瞟了孙老四一眼:“好啊,我等你,你去告吧,看看到时候倒霉的是谁?”
金生整理了一下衣服就回家了。临走的时候冲着孙老四狠狠呸了一口。
儿子跟甜妞发生的所有事情,吕青峰根本不知道,他一直蒙在鼓里。
吕青峰懒得管教儿子,小时候只是管他们吃喝,长大以后,只要儿女不干过分出圈的事儿,吕青峰向来是不闻不问。
因为青峰也年轻过,知道年轻人有自己的生活,有自己的世界,他们也有自己的感情。
父母过分的干涉,对儿女很不好。家庭的和谐最重要。
吕青峰整天的忙,家里厂里两点一线,根本无暇顾及儿女的私生活。
直到法院的一张传票送到他办公室的桌子上,吕青峰才知道儿子被人告了。
原告是西龚村的支书孙老四,告金生蓄意伤人。
吕青峰吃了一惊,立刻拿起桌子上的电话,拨通了金生的手机。
“金生,你在哪儿?”
金生正在上课,忽然手机响了,赶紧走出教室到外面接电话,说:“我在学校,上课呢。爹,啥事?”
青峰说:“你下课以后到我办公室来一下,我有事儿问你。”
父亲的电话打过来,金生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不用问,孙老四把他给告了。
中午,金生放下教科书离开学校,来到了爹的办公室,一屁股坐在沙发上问:“爹,啥事?”
吕青峰没生气,现在的吕青峰一般不生气,他经历的事情多了,饱经沧桑,往往看的是事情的本质,绝不是事情的表面。
儿子欺负别人的儿媳妇,其中大有隐情,男欢女爱的事情谁能说的清楚?
说不定是他孙老四的儿媳妇勾搭俺家金生,这小子倒打一耙,他妈的,是不是想讹人?
青峰知道,事情归根结底还是为了钱,孙老四这样就是为了讹一笔钱。
吕青峰护犊子,但是更讲道理,他没有做声,只是把桌子上的传票递给了金生。
金生接过传票仔细看了看,说:“爹,这件事我需要解释。”
吕青峰一伸手,让儿子说,金生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跟吕青峰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包括当初他跟甜妞情窦初开,两个人在地窖里过了一夜,甜妞有了孩子,然后偷偷的去打胎。
包括甜妞嫁人以后,孙老四三番五次调戏甜妞,要钻儿媳妇的被窝。
包括几天前发生的那件事,他在玉米地里把甜妞亲了,当着孙老四的面把甜妞按倒在玉米地里。
说完以后,金生斜着眼看着爹的脸色。
金生也害怕吕青峰,自古以来,爹就是儿子的克星,天生对儿子就有一股震慑力。这种震慑力是与生俱来的,就像老鼠跟猫的关系一样。没有一点道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