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榴叫了声:“姜格,”姜格就嗯一声,
石榴说:“你咋还不睡哩?学习一天了,早点休息吧。”
姜格说:“石榴,我睡不着。”
石榴问:“为啥?”
“你身上有股味道,熏得我睡不着。”姜格从前是青崖山的狼王,鼻子非常的好使,顶风都能闻出去十里地,石榴的身上有一股香气,非常的好闻,他觉得有点贪婪。
“喔,你说是我化妆品的味道吧?没事,睡吧。”
姜格忽然提出一个奇怪的要求:“石榴,你抱抱我,不抱真的睡不着。”
那时候在石榴的心里,姜格只是个小孩子,不停地撒娇,于是石榴就翻身抱住他,姜格的脑袋贴在石榴微鼓的身体上,陶醉地闭上了双眼。不知道为啥,心里面碰碰跳个不停。
石榴说:“姜格,你怕不怕?”
姜格说:“不怕,怕啥,别忘了我是青崖山的狼王。”
石榴说:“既然不怕,你为啥要发抖?”
姜格一愣:“我抖了吗?”这时候才发现自己真的在抖。
“石榴,是你怕,不是我怕,因为你在发抖,所以我就跟着抖了。”
“喔,这样啊。”石榴觉察到了,主要是她在抖,姜格也就跟着抖了。
“石榴别怕,我保护你,”姜格把石榴的腰抱得更紧了。
两个人都不说话,屋子里静急了,微风吹得窗户纸丝丝拉拉响。
突然,“啪”的一声,一个酒瓶在地上爆炸了,发出很大的声音。
石榴吓得惊叫了一声,用被子蒙了头,缩在里面瑟瑟发抖。
姜格也被吓了一跳。他的眼睛非常好使,一眼瞅准原来是老鼠把柜子上的酒瓶弄倒了,酒瓶顺着柜盖滚了下来。
石榴一下子抱紧了姜格,缩进了外甥的怀里,:“哎呀,姜格,快抓住它,石榴最怕老鼠了。”
姜格说:“不怕,不怕,就是个老鼠。”
“那老鼠会不会跑到炕上来?”
姜格说:“不会,它敢上炕,我就捏死它。”
“你快赶他走,快呀,他会咬人的。”
姜格当初当狼王的时候,捕获过兔子,追过速度最快的獐子,淡季食物不多的时候也抓老鼠,他的手快如闪电,只一伸一蜷就把老鼠抓了过来。
那只老鼠好大,足足有一斤多,在姜格的手上吱吱乱叫。
如果在从前,姜格会毫不犹豫撕裂它的皮肉,把它吞进肚子里。可是今天忍住了,他怕吓坏石榴。
石榴脸色都变了,吓得在姜格的怀里只踢腾,:“呀,放它走,放它走,恶心死了,恶心死了。”
姜格说:“老鼠有啥好怕的,从前我……我就吃老鼠,老鼠肉可好……吃了,石榴,你要不要尝尝?”
石榴把脑袋都融进了姜格的胸膛里,:“不要啊,不要啊,放它走,快呀,他会咬人的。”
姜格就打开窗户,把老鼠扔了出去,这是他从青崖山上下来第一次放生。
接着就听见女人的啜泣声。姜格说:“石榴,你胆子可真胆小,一只老鼠就把你怕成这样?”
石榴说:“那东西脏,还咬人,听爹说,六零年的时候,家里的老鼠饿得不行,半夜睡着以后,净咬人的脚趾头。”
姜格就抱住石榴说:“不怕,不怕,咱们抱着就不用怕了。”
石榴就抱着枕头进了姜格的被窝,紧紧地抱住了他。
姜格问:“现在还害怕吗?”
石榴摇摇头,把脸贴在姜格的胸口,姜格的心跳就加速起来。从那时候起,他有了冲动,想亲石榴一口。
姜格把手放在石榴的肩膀上,努力想使自己平静下来。可他的心却跳了一夜。
从那儿以后,一连几个月,姜格都是这么跟石榴睡一条炕上。
石榴跟着姜格,是因为姜格不会照顾自己,因为他毕竟刚刚从狼变成人,对人的生活很不熟悉,衣服扣子都系不好。
他们现在上的是五年级,15岁才上五年级,没办法,谁让姜格赶不上课程的。石榴就当是帮着姐姐看孩子。
两个人在炕上一直躺了两个半月,每天晚上石榴的心里都会砰砰跳,心里也张热张热的。有股莫名的冲动。
姜格也紧紧闭着眼,如果说石榴早熟的话,那么姜格更早熟,常年的狼族生活已经彻底把他的生理锻造成为了一个成年人。
他紧紧地闭上了眼睛,不停地咽着唾液。女人鼓鼓的身体像两只骄傲的鸽子在他的胸前冲撞,
今天回家的时候,姜格终于亲了她,搞得石榴手足无措。
她爹周二刀跟他娘月华到地里管理果园还没回来,石榴就赶紧做饭,来掩饰自己的慌乱,。
做饭的时候不是碰翻了面盆就是多倒了水,最后炒出来的菜连盐也忘了放。
现在的石榴有点害怕,害怕跟姜格的感情再发展下去去,那样就会酿成无法挽回的后果。
姜格啥也不懂,真的做出出轨的事儿来,自己可咋对得起姐姐跟姐夫。
第二天,石榴就跑到了姐姐香草哪儿,跟香草说:“姐,俺不干了,姜格你另找人看吧。”
香草弄了个莫名其妙,问:“为啥?姜格跟着你不是挺好吗?为啥不看他了?”
石榴不敢实话实说,就道:“俺不想上学,俺想回家种地。”
香草说:“傻妹子,你年纪这么小,不上学干啥?姜格确实需要照顾,你姐夫整天忙忙叨叨,俺也忙着备课教学生,玉芬姐厂子里的事儿就够她烦了。俺公公跟婆婆年纪那么大,家里没别人。”
香草不知道其中的内幕,更加不知道石榴是害羞,一个劲的苦劝。
但是石榴说啥也不干,几乎跟姐姐翻脸。最后香草只好说:“好吧,你爱干啥干啥,俺管不着了,姜格俺找别人看。”
从那儿以后,石榴果然不来了,从姜格的身边消失。
姜格就跟失了魂魄一样,变得焦躁不安。
六年级的第二学期没上完,姜格就开始惹祸。
那时候,乡里的中学,小学的学生都开始拉帮结派,相互争斗,出现了1太保,1生肖,八姐妹,三剑侠等黑道组织。
这些组织之间争斗不断,有时候为了争夺地盘大打出手。
六年级还是小学生,因为力气小,被初中的那些大学生打得抱头鼠窜,有的头破血脸。
那些小学生受了委屈,不会告诉老师,觉得告老师是最没出息的。他们就四处寻找更强硬的伙伴,壮大自己的力量。
姜格的个子最大,坐在教室的最后一排,于是那些学生就去拉拢姜格,告诉姜格说:“咱们班的人被人欺负,你就不管?你还是不是男人?”
姜格本来就是青崖山的狼王,他的好斗性格无法一下子改变,一听说打架,比吃煎饼果子还兴奋,当即大手一挥:“跟我来……揍揍揍……揍他狗娘养的。”
姜格天生就有一种领导才能,振臂一挥,学校的男生被他拉起一多半,黑压压一大群人,就把附近的镇中学给包围了。
他跟当初做狼王的时候一样,兵分三路,分别对学校的几个黑道头头进行了连番的攻击。
傍晚,那些学生们分别埋伏在校门口,下晚自习回家的路上,对1生肖和1太保进行了袭击逗弄,一边打一边退,渐渐把他们引进了姜格的埋伏圈里。
看着那些人全部进了埋伏圈,姜格一声大吼,那些学生们就冲了出来,手举着钢管,砖头,把高年级的学生围在了正当中,丁光就是一顿胖揍,当场打昏一个,打残废了三个,一个礼拜不到,镇中学的1太保,1生肖全部被姜格给收拾了。
这件事情在学校引起了大轰动,老师们都颇为震惊,赶紧给吕青峰打电话,让他把儿子拉回去。
吕青峰接到电话以后勃然大怒,拎着皮鞭就赶到学校。
在操场上,吕青峰把姜格打得抱着脑袋乱窜,姜格浑身是伤,最后跪在地上不动了,任凭爹的皮鞭子在后背上狂欢乱舞。
炎炎烈日下,姜格跪在操场上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他害怕父亲,吕青峰天生对他就有一种震慑力,吓死他也不敢跟爹老子动手。
吕青峰指着儿子的鼻子骂道:“你个兔崽子,狼性未灭啊,你啥时候才能让人放心?净他妈给我添乱!”
金生跟小丫听到哥哥被打的消息,从镇中学赶到了乡小学校,跪在爹面前抱着哥哥大哭,
金生说:“爹,不怪哥哥,不怪哥哥啊,我们学校的1太保跟1生肖就是混混,整天欺负弱小同学,哥哥是是在伸张正义啊。”
吕青峰怒道:“伸张正义个屁!一伙子毛孩子,懂个屁正义?打架是不能解决问题的,你看看弟弟跟妹妹,成绩那么好,再看看你、14岁了才五年级,还是倒数,净给我丢人!”
金生跟小丫抱着爹的大腿跟哥哥求情,学校的老师也看不下去了,觉得青峰有点过分。
吕青峰摆摆手说:“玉不琢不成器,棍棒底下出孝子,姜格本来就是条狼,你们不懂。”
姜格猛地一抬头,冲父亲怒道:“你就是看不起我,我是条狼不假,可这狼崽子也是你生的,1年了,你尽过一天做爹的责任吗?当初被狼叼进狼窝里,你以为我愿意啊?”
吕青峰一时语塞了,老实说他真的没有尽过一天的当爹的责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