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标位面,炎黄大陆西北地区。随着“四马”奇袭陕西计划破产,甘肃王马步青、青海王马步芳的所有部队被包围、合拢、全歼。而宁夏王马鸿逵、马鸿宾俩兄弟的部队,反而因为作战过于废柴,在看到红党抵抗阵地稍稍难啃后,脑子里一直思考着保存实力的马鸿逵、马鸿宾竟然提前做好了撤回宁夏的打算,最后在叶剑ying包围圈刚刚有合拢迹象的情况下,马鸿逵、马鸿宾充分发挥了打得不如别人好,跑得可任何人都快的优,带领一万五千多骑兵逃了出来,当然剩下的五万多进攻部队,全被他俩放弃了。
194年9月初,随着围歼战役结束,6纵、7纵、8纵按照事先计划好的,分别向青海、甘肃、宁夏三省进军。这其中,7纵徐向qian部,在中央军委的有意安排下,走的路线正好是当年西路军西进的路线,即五佛寺——四十里铺——张掖——高台。
历史上196年,进攻甘肃的红党西路军共1800人,最后牺牲7000余人,包括团以上干部14人,军师以上干部0多人;被俘后遭虐杀、活埋5600余人;营救返回延安4700多人;剩下流落在青海、甘肃等各地的战士约4500人。
他们之中死的最悲惨的算是三十军八十八师师长熊厚发,其身负重伤后,被马步芳绑在大炮筒上,活活轰死。至于西路军被俘女战士,绝大多数都遭到了强暴和凌辱。并且青马(马步芳的手下)把俘虏的女战士,拿去集体**后,将其衣服裤子脱下来,**上插高粱杆,捆到树上示众……据后来红军总医院二所护士牟炳贞回忆:“一把把你抓起来,裤子脱掉,把树削得尖尖的,就这么死掉。”
所以西进历史对于当年西路军幸存下来的战士们来,像一张自己丑陋、悲惨、不堪回首的旧照片,不愿意翻起与回忆。
此时,在7纵向甘肃挺近的部队中,在纵队行军阵型的正中央,有一只大约500人组成的特殊部队,他们是炎黄红党特意从各部队、地方政府联系召回的原西路军幸存者,此次他们将随同7纵一道,去祭奠当初埋骨他乡的弟兄们。整个行进路上,这支部队没有一个人话,全都默默的整理装备,向着梦中曾经出现过无数次的地方前进。
一天前,手里拿着马步青和马步芳人头(从聂帅处借来)的徐向qian,在一处平地上与“祭奠团”的战友会面,同时他命令警卫连在远处放哨,不管遇到什么事情,听到什么声音都不允许回来介入。
据建国后,一位已经退休的当时警卫连成员赵新的回忆,平地上最开始是哭声一片,再后来传出了质问声、咒骂声,当时他们本来是想回去,怕首长出意外,但是被警卫连连长给阻止住了,最后,平地上的质问声和咒骂声又变为哭声一片,直到深夜。
“老首长,前面就是张掖了!”7纵副司令王树声声道。
“恩!”徐向qian听到后,狠狠的了一下头。
由于甘肃马步青的主力全灭,从陕西西渡黄河的7纵部队,一路上根本没有遇到像样的抵抗,除了有一些愚忠于马家的死硬分子发起自杀式攻击外,剩下的地方可以是大军开到哪里,就解放哪里。并且由于当时的甘肃地广人稀,整个甘肃省也就一百多万人撑死了,而7纵加上支援纵队17纵,共有10万大军,所以马家军残部根本翻不起什么大浪花来了。
“报告!”正当王树声和徐向qian聊天的时候,一位红党战士骑马向他们跑来。
“怎么了?”王树声开口问道。
“报告司令、副司令!先头部队在路边遇到一个身穿农民衣衫的男子,自称是原西路军红九军七十五团团部,通讯班班长王怀文!”
“什么?”
“真的!?快带他过来,不,我们过去,树声,去团里(祭奠团)看看有没有和他相识的战友!”
“是!”
十分钟后,一辆军用指挥装甲车内,徐向qian、王树声和位和王怀文相识的原西路军战士相对而坐。
“怀文同志,你这么多年,辛苦了!”徐向qian看到一脸沧桑,年纪轻轻脸上就出现褶子的王怀文安慰道。
“老首长,没想到怀文还能有这个运道,亲眼见到你们,亲眼看到西路军又打回来了!”王怀文道这里,眼圈发红,眼泪不争气的留下下来。
“王大哥,别哭了,我们这次回来,就不走了,一定给大家报仇!”原来与王怀文在一个排的战士肖文亭道。
“对了,怀文同志,这些年你怎么过的?”王树声看到气氛过于凝重,转移话题道。
“副司令,是这样的,当初我在梨园口战斗中,被敌人的炮弹片击中,腰和腿受了重伤。就快死的时候,遇到了一名正好路过的老道士,叫徐合德,他冒着生命危险先后5次将我转移到不同的山洞里,躲避马家军的搜捕。并且每天给我送水送饭,还敷药治伤。我才活了下来。”听到王树声的发问,王怀文回答道。
“我看你现在走路不太利索,是不是落下病根了?”徐向qian也问道。
“命虽然保住了,但是由于感染,脓血不止,还生了蛆虫。老道士最后用香菜熬成水灌进伤口,将蛆虫一个个给熏出来,然后又用盐水擦洗,敷上草药,才算活了下来,不过因此有一条腿费了,腰也有些直不起来。”道这里,王怀文从怀里掏出两颗手榴弹,继续道:“军长,这是当年我从战场上带回来的,整整保存了7年!”
“你受苦了!!别担心,等回到延安,那里有最专业的大夫和足够的药品,一定给你把病治好了!”徐向qian看到王怀文腿上满处的伤疤和拿出的手榴弹,眼泪止不住的落了下来。
“厄~~~”听到回到延安这句话,王怀文一时有些沉默。
“怎么了?”王树声问道。
“副司令,我伤愈之后,就在张掖安下了家,结了婚,也有了娃。”王怀文有些局促不安的道。
“这样啊~~”徐向qian听到后,沉默了几秒钟,然后道:“不怪你,都怪我无能,一走就是7年,7年啊~~~”
“怀文同志,这不是问题,这次我们解放甘肃后,大军就不走了,所以你可以恢复军籍党籍继续在部队工作,也可以在地方上工作,组织上一定照顾。至于去延安看病,可以等到一切都安定了,我们会专门组织大家一起去,或者将延安的大夫请过来,一定会把大家的病治好!”王树声在旁边接着劝道。
“谢谢两位首长,能亲眼到西路军打回来,我就很知足了。和我一块儿的、那么多的战士、干部、英雄都牺牲了。我却活下来了,并且是浑身钻了8个窟窿都没死掉,真知足了。”
又过了十来分钟,7纵大军抵达张掖,徐向qian和王树声几人,在王怀文的引导下,到了王怀文的家里坐了片刻,安慰了一下王怀文身边神情紧张的妻子,又留下大量如粮食、罐头、毛巾、棉被、盐糖等生活物资后,告别离去。
回军部路上。
“树声,我们要组织人员,深入到甘肃最底层的乡村,除了宣传我党我军政策外,还要收拢当年因为各种原因,散落在甘肃民间的西路军战士,我们对不起他们,现在是赎罪的时候了!”徐向qian低沉的声音道。
“对,我们要把战友们都找回来,好好照顾!”
这样,在王凡提供的军事物资下,红党提前6年解放了青海、甘肃、宁夏三省,使许多历史悲剧得以避免,随着宣传搜救队的大批入村入户宣讲调查,许多人被提前获救或找到:
杨文局,总供给部长**斋之妻,其丈夫在战斗中牺牲,自己也有八个多月身孕,在祁连山中被马匪俘虏。结果在押解过程中,因为她要生孩子了,敌人把她丢掉。在一户老百姓家里,杨文局生下了**斋的遗腹子郑盟海。
熊国炳,原西路军军政委员,部队被打散后,自觉从家乡带出来了那么多的年轻人全部死在战场上,无脸回去,隐姓埋名留在了甘肃。得知西路军又打回来后,喜极而泣,从而避免了历史上建国后,因三年自然灾害,在大雪天里被活活饿死的悲剧。
易明清,原西路军红五军通讯连排长,被从石窝山找到,历史上他因为腿折了,不能跟着转移的部队走,躲在石窝山下的康隆寺里养伤。从而在腿好了以后,成了石窝村的村民,一辈子再也没有离开石窝山。
……
随着宣传搜救队工作的深入,一些偏僻乡村里的西路军战士陆续被发现找到,其中相当大部分,都是流落在三省民间,因为各种原因无法返回延安的西路军女战士,她们大部分或因为生存原因,嫁为人妇,或者因为长得漂亮,成为马家军的玩物,惨遭蹂躏或被迫卖淫接客,当听到营救自己的是西路军后,不禁像满腹委屈的孩子,大声痛哭和精神恍惚(历史上直到1984年,据甘肃省妇联的调查统计,甘肃省散落民间的女红军还有1人,其中多数为原西路军女战士;青海各地散落民间的女红军,还有16人,全部是原西路军女战士)。
两天后,在临泽倪家营子,这个西路军曾经坚守过40多天,最后1万余名将士全军覆没的地方,一座临时祭奠台被搭建了起来。
“祭奠团”的500多为原西路军战士,和这几日陆续找到的,原散落民间的西路军战士,在徐向qian、王树声、陈明义等人的带领下,集体向着新刻的西路军纪念碑鞠躬致意。
“放!”随着礼枪队队长的一声命令,礼枪的声音开始“砰、砰、砰”的奏响。
“西路军的兄弟们,我们打回来了!”徐向qian看着墓碑上的字迹,喃喃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