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克莱斯.豪塞尔还是和林德曼.卡斯托罗,对邓思伟都没有太多的好感。与也算是流淌着贵族血脉的迪妮莎.冯.希尔贝尔特不同,豪塞尔与卡斯托罗属于典型的平民出生,因此没有太多的政治觉悟,在相应方面的建树用一穷二白来形容的话,绝对不为过分,所以这两人在某种程度上可以说是典型的军人,一种以完成任务为己任的军人,在其充满军事氛围的生涯中也对军人以及军队充斥着一种莫名的骄傲和自豪,这种对自我便以高标准、严要求为约束的人就不免对其他人,特别是其他军人同样以同标准的眼光予以衡量,如此一来连番失手失陷于敌,而又没有任何杀身成仁之觉悟的邓思伟在他们眼中看起来便不免成了有辱军人无上荣光的异类存在,要想得到他们的尊敬便不免难上加难。
但是,换个角度来说,邓思伟算不算得上是一个军人呢?如果排除他在思巴克和瓦菲俄的经历,就现阶段而言应该是算不上的,但是它在科林斯巴克其迪亚公爵身边所担负的保护责任而言,与军人也算是相差不远,特别是当他作为统帅领着浩浩荡荡的千多人前去剿匪的行径更是军人无疑,便不免让卡斯特罗和豪塞尔两人对这个“不同时代、不同地域”的“军人”感到一丝鄙视,态度上也就有些冷淡下来,只是出于本身的使命感,对于迪妮莎命令不敢违背,这才对邓思伟的安排惟命是从,至于其被要求完成的任务,出于对军人至高无上的荣耀维护以及其身为特种精英的自傲,倒也没有任何怠慢,算得上是尽职尽责。也只有邓思伟因他们的态度在私下发些牢骚,说什么:身为既定潜入人员,毕竟这不仅仅是别人的任务,也是他们本身潜入任务的前奏之一,理当如此。
还好这样伤人的话并未让两人听见,从瞭望角楼下来,两人便于邓思伟来到斯诺伯爵府邸临近街域的一座三层民房内,在这所早就被文德鲁的情治部门购置下来的监视产业的最高层,对斯诺伯爵府邸来了个抵近观察,直到这时,邓思伟也才趁吃饭的机会听到两人对文德鲁提供的资料除建筑图纸外进行评价。
显然,就现实情况而言,连文德鲁本人都不满意的东西,要想在两位职业级的专家口中得到赞赏简直犹如山鲁佐德口中的天方夜谭般不切合实际,只能当成故事一笑了之。所以一支支用毒舌精心打制而成的嘲讽之箭毫不留情地向文德鲁给予的资料射去,直至其在嘲讽之箭下千疮百孔、一文不值,方才罢手。
尽管邓思伟口头并未反驳,心中却很是不以为然,随手拿起对方记录并涂改了一天的资料,这才发现这二人确属行家里手,说的话倒也所言非虚。
除掉建筑图纸,相关的人员资料只有聊聊几页相当简略,大致上就是估计对方共有多少人、来历以及可能性是如何安排的,看上去虽然琳琅满目,实质上却对行动没有多大助益,内容也相对简单,甚至连仅仅接受过邓思伟几个月二手语言文字训练的豪塞尔和卡斯托罗也能毫不费力地读懂。空白处则注满了许多扭扭曲曲的符号,这是豪塞尔的记录手笔,落入眼中就如同鬼画符般让人觉得可笑,但在邓思伟眼里却是震惊不已,这是用银河通用文字书就的观察记录,它记录了每个岗位的护卫位置以及交接班时间、顺序,和重要人员进出时的人员、岗位变动,白天、夜晚巡逻路线以及每个人估计最大监视范围,并根据人员变动和警卫疏密程度与护卫警戒方式推测出重要保卫人员所在位置,记录之详细,甚至连每个岗位就餐、入厕距离和所花费时间都根据建筑图纸有着厚重的笔墨。
不愧是专业人员,办起事来就是牢靠。邓思伟脸上虽然不动声色,但私下却欣喜不已,将手中资料放下,摸了摸吃得滚圆的肚皮,满意地找了个床铺,呼呼睡了起来。
第二日起来,豪塞尔和卡斯托罗依旧站在虚掩的窗口处,用不合时宜的望远镜进行观察,口中念念若有词。听了听,像是一种特别的计时方式,看来那些时间都是用这种原始而又简单的方式计算出来的,而又能达到如此精度,不免又让邓思伟感叹一番。还好没有他的吩咐,任何人不得进出,不然让人看见了在公爵面前一说,难保不会又起波折。
及至傍晚,待得赛门结束了第六日的宣传回到斯诺伯爵府邸后,随着饭菜送至监视小楼的还有文德鲁根据豪塞尔和卡斯托罗要求特别定制的装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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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潜入目的,三人都穿上了一套带着头套的黑色连体套头衫,如同古老的忍者般只露出两只眼睛,外面则选择了一套同样被涂得漆黑的皮甲作为防护装备,皮甲表层特制几个夹层,以方便携带各种武器,没有锁子甲和钢制甲胄一类物品,这些东西总是会发出声音,从而引来警卫们的注意。
至于武器,出于同样的目的,为了不暴露目标,在豪塞尔的强制性建议下,邓思伟放弃了扛把双手巨剑潜入的企图,而一同选择了特别定制的匕首,这是一种两面开刃的匕首,棱骨双锋,刃上一面带有锯齿,另一面则有割绳勾,刀身还开有血槽,一经刺中,足以让人在十数秒内丧失战斗力。不仅如此,刀身还经过渗炭处理,在执行隐秘行动时也不怕反光,端是一件在近战中杀人暗算的好东西,看得文德鲁都佩服不已,表示要大量制造在他的部门中推广出去。
除此之外,豪塞尔还选用了一把刀身在热处理时还加有毒素的长柄*刀,这种武器,开有三面血槽,一旦刺破人体不仅一捅便是一个血流不已的大洞,伤口更是难以愈合,让邓思伟心惊不已,看样子这两人为了所谓军人的荣誉而铁了心大闹一场,来个不成功便成仁,如此一来好不好呢,邓思伟也说不清楚,只是怀着复杂的心情看着两人挑选装备。
卡斯托罗什么武器也没选,他本身就携带了一把真正的军用匕首,相较于这些除外观外,强度要差上许多的武器,倒也没有必要去刻意追求那些华而不实的功能,所以他除了皮甲外,只是将一堆绕成圈的绳索和几副涂成黑色的攀墙铁爪环往肩上一扛了事。
“听着,我们所要潜入的目标就是这里。”豪塞尔摊开斯诺伯爵府邸的平面建筑图纸,指着深处一处两层小楼:“无论那个赛门在与不在,这里的警卫从未松懈过,甚至在赛门白天离开以后,这里的警卫还有加强,所以说根据你们的描述,这里很可能就是目标人物的所在地。”
“那我们怎么进去,可以确保不会被发现吗?”为了自身安全,邓思伟是慎之又慎。
“放心,我们知道你怕死,保证给你带到那里去。”
在邓思伟眼里,卡斯托罗就如同拉尔夫一样不讨人喜欢,从某种角度来说,其动不动就嘲讽的语气更是让人感到厌烦,于是当着没听见一般,对着豪塞尔追问道:“能不能告诉我一些详细的细节或者计划什么的?”
“这里是目标附近的一个储水池,如果建筑图纸无误的话,这里有一道足够通过一个人的排水通道连接在后院的大型喷水池里,我们的任务就是潜入到这里,然后顺着排水通道直达目的地。”
用手在图纸上的目标之间画了一个直线,豪塞尔继续道:“在夜晚12点的时候,那些负责警戒工作的侍卫会进行交接班,这时候,隐藏在暗处的暗哨会离开岗位到侍卫小屋集合,于是只有些等待下班的侍卫心不在焉的警戒,这时候我们将有五分钟的机会,潜入喷水池,至于目标人物,由于害怕影响被保护人的心情,所以这里没有明哨,只有少数暗哨埋伏,埋伏地点也不太合理,侵入机会很大。”
“哦?”
“而且这里作为花园式建筑,有太多的植物,我们曾经接受过严格的训练,保证能够不动声色的解决他们。”
豪塞尔信誓旦旦的言辞,让邓思伟心安不已。豪塞尔虽然没说出接受过什么训练,但为了走私曾经挂名为国民警卫队的邓思伟却知道这一定是指所谓狙击手的隐蔽训练,一想到那种明知道隐藏在5米之内,还让人还寻找不到的训练,邓思伟顿时心中大喜,指着一旁如同乱草一般的连体碎布条道:“是不是将这玩意套在身上,潜进去?”
“这就不用你操心了,我保证给你创造出一条安全的道路就行。”
卡斯托罗抢在豪塞尔之前,冷冰冰地回答。
看来将由他来解决这些暗哨,难怪其随身携带的武器就是一匕首,邓思伟暗想到。
PS:前天,凌晨2点,口渴,外出购水,忘带钥匙,回不成屋,身上无手机、无身份证,只有二十元零钞,穿汗衫短裤,脚踏拖板,一时间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啊!期间苦楚难以述尽,及至今日方才入屋,以致耽误了更新,郁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