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看着墨池的离去,有些惊叹这人的武功可真高,居然能够在水面上踏得那么久,还不沾湿半点衣摆。
难怪和云将军对战时,他完全占据了上风。
墨池进入了偌大的木屋,睁开双眼,目若寒星。
走近墙角的一盏油灯,握住它转了三圈,原本叠放着古籍的架子,缓缓的朝左边移动,开一道门。
墨池走进暗道里面,这条暗道是通往湖泊的最深处,那里才是他们真正的根据地。
天下人都找不到踏月楼所在,那是因为踏月楼真正的位置是潜在水底的洞窟里面。
暗道周围布满了油脂火把,照亮着前方的道路。
走了不多时,他在一处石门前停下了脚步,伸出手掌按上其中的一块花砖,用了些许力量才把花砖推了进去。
眼前的石门,从上面升了起来,咚的一声石门完全开了。
映入眼帘的是一间不大不小的房间,周围全是石壁铸造而成,一扇缕空格子窗阻挡住了外与里的空间。
墨池走入房间,推开了那扇门。
瞬间光芒四射,寒气逼人。
偌大的石洞,泉水叮咚作响,花香满天。
六角宫灯映照着一条蜿蜒曲折的玉石小路,像是黑暗中的那抹希望之光,散发着淡淡的光晕。
路的尽头是一栋背对着石壁而建的三层高小楼,门匾上书,'踏月楼';。
墨池抬脚,朝着小楼走去,格尽职守的弟子会朝着他有规有矩的施礼。
"我要出去几日,你们留下,好好看着这里。"在要踏入楼内的时候,墨池朝着从里面走出来的白虹和贯日吩咐道。
白虹和贯日互看一眼,掩在斗笠下的眼眸全是疑惑和担忧,毕竟墨池现在还是通缉犯。
但墨池没给他们提问的时间,而是径直走进小楼,踏上蜿蜒的旋转楼梯,上了三楼,推开自己房间门的时候,里面传来了淡淡的声音。
"一笑公子派人来找兄长,不知是什么急事?"
绯辞勾起嘴角。
他斜坐在罗汉床上,一袭红衣,极尽奢华,掂着手中的酒杯,笑得十分妖孽。
"看兄长如此急躁,应当也不是什么好事了?不知可否跟为弟说说?"
玩味的笑起来,眼睛下角小小的泪痣在灯光下氤氲流转。
墨池皱了皱眉,但笑:"不过是求我去救一个人罢。"
这白虹和贯日也太多管闲事了。
"救谁?"绯辞依旧笑着,仰头饮尽杯中的酒。
墨池闻言为难的看了一眼绯辞,眉头蹙起,冷语:"无关紧要的人。"
若是知道是救皇家人,那他还不暴走?
墨池心里面清楚绯辞这个把月来安安分分,不是他放下了仇恨,而是这人身受重伤而无法成行,若是伤势痊愈,也不知会惹出什么事来。
绯辞心中有恨,那是他无法化解的恨。
尤其是凤言一事之后,他的恨越发强烈,心智早已被心魔所控制了。
"哦?"不真切的哦了一声,绯辞杨起唇瓣一笑,那双凤眼,惑人的光芒闪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