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云卿点了点头,冰冷的声音悠悠响起,让擅闯者的心只觉被冰锥疾刺而过:"你们这群怪物,可做得真绝情,把苍穹都逼入绝境了。虽说早就料到了会是这样的局面,但本以为重黎说一不二,重情重义,是个言而有信的人,可...却还是食言了。"
她抬眸看去,传来轻轻哼笑,倦怠中透着疏懒,冷然中带着阴郁:"百里懿会受伤,其实是你们暗中捣鬼吧?对了,就是那个叫做臧剑的祭司,他其实是术士吧?你可还记得曾经答应过我的事?"
一语成谶。
空气杀气流动。
"关于诚信这个问题,我也想要问问一笑公子。"重黎双眸中蛰伏着粼粼杀气,好像欲要喷发而出,他杨唇,掩去其中汹涌的杀意,道:"你又可还记得曾经答应我的事?而今少主何在?"
双瞳暗光一闪,看向即使立在昏暗无光的大牢里,却依旧傲然立世,不染凡尘的人。
迎着重黎杀人般锋芒逼人的恚怒双眼,离云卿缓缓松开牙关,眼角眉梢尽是笑意。"重二爷,这话怎说?"
果然重黎是知道贺兰荀消失的事情,所以才会连连发战,搞得百里懿他们措手不及麽?
本来在北寒做战就不是明智的选择,在加上重家堡还有术士在暗中想助。
这一战,怕是要打得很漫长啊。
"你是瞒不过我们的。"重黎那双眼睛深邃无底,看得离云卿一阵冰寒,"你最好说实话,不然若是我们最终发兵佩城,你们是敌不过,最终血流成河的人,是你们。"
没有人可以抵挡住那些强大的术士,除非是隐匿在极寒之地的雪族。
离云卿闲闲的笑了一声,声线慵懒:"我自然知道你们的厉害,也不打无准备之战,虽说普通人敌不过术士,但就算有万分之一的机会,我也会把战局逆转过来,所以不劳你操心。"
重黎没有说话,仅是静静的看着离云卿,等待她的答案。
离云卿狡黠的勾起嘴角,从牢房内走了出来,"想要知道贺兰荀的事?就先告诉我为何百里懿会昏迷不醒?要如何救他,你若是不说,我们今日的交涉算是破裂了。"
走到重黎的面前,身高问题,迫使她不得不傲然抬头,一张绝丽的脸,孤傲且狂妄。
她必须掌握主导权,而不是被重黎步步紧逼。
"就算百里懿一直昏迷不醒,你也无所谓?"重黎眼里面的杀气少了些,仅是冷冰冰的看着提出条件的人。
"比起这个,我更在乎,先妥协的人,是你还是我。"她满脸无所谓的模样说着,伸手拢了下跑到额前的发丝,别开眼睛看着某处。
重黎一瞬不瞬的看着她,眯起凤眸:"你赢。我说。"
若想知道贺兰荀的消息,他的确要通过离云卿,不然就无法得知,那人现在的去处。
离云卿得逞般的露出蜜笑,对于能够在素来铁血无情做事毫不犹豫的重黎身上,占到上风而感到愉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