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懿略微低头,靠近她的耳畔,"你是我的妃,何来利用?只是这样方便做事而已。如果不够强大,那么你什么也做不了。"
不知为什么,他看到离云卿,就想起被艳阳渡上一层光彩的蝴蝶,扑腾着翅膀,翩然飞过。
幼年那时他想,如果能像蝴蝶那样自由自在地飞翔,该有多好。
总是要背负重物在漫漫的人生道路上前行,绊手绊脚让人觉得很不爽。
后来,他所背负的重物,分崩离析。
就像在最后的战场,背着苟延残喘的同伴,艰难地跋涉,到头来发现自己背的不过是一具早已冷却的枯骨。
没有了需要背负的重量,真能像蝴蝶那样自在吗。
从那以后看见蝴蝶,只觉得那渺小的身影在天地间很孤独。
与他而言,离云卿就犹如那翩跹的荧蝶。
明明很渺小,明明什么也做不了。
却总是想去反抗,已经在她身上定义好的命运。
也许,他对离云卿的感情更多的是怜悯?
曹元面色铁青,"一个江湖门派为何要插手朝廷之事?"
离云卿站起了身子,捋平衣服,"明天你们就知道了。"
话落,她搂住百里懿的腰身,抬头浅笑,"走了。"
百里懿同样搂紧怀里的人,眼里带着一丝宠溺,"是,楼主。"
离云卿蹙眉,自动忽略那虚情假意的溺笑,未答话。
百里懿便抱着她,跃出了横栏,两道身影,便消失在了夜空之下。
"曹大人,现在怎么办?"待人离去,这才有人询问道。
曹元回了心神,面目又是铁青几分,"这事还是得先和三殿下商量在做决议。"
望着冷月,曹元心里一阵冷颤,想不通踏月楼为何要插手皇家事,又是受谁人指使?
说起这踏月楼那可是江湖上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杀手组织,却极其隐匿。
但是权利却是绝对的,连当今武林盟主多不得不对踏月楼的楼主敬畏三分。
天下第一楼若称江湖第二,那踏月楼绝对敢称江湖第一。
——
第二日一大早。
离云卿身着白色锦袍,一身男儿装,命琉璃今天好好守着兰花苑,之后领着春风神不知鬼不觉的从后门溜了出来。
街道上显得有些冷清,冷风嗖嗖。
看着离云卿越走越远,春风甚是不解的眨巴着眼睛问道:"咱这是去哪啊?这天多还未全亮呢?"
离云卿却未作答,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只是含笑摇头。
春风似懂非懂,只得点头小步跟上。
不多时离云卿便在醉花楼的门口站住了脚跟,一双清冽的丹凤眼仔仔细细的上下打量眼前造价不菲的建筑物。
来醉花楼的看官,富家子弟,官商子女,江湖中人,是应有尽有。
自然最让离云卿感兴趣的是,给何心诊断的大夫林远最喜来着地方找乐子。
这天还早醉花楼还未开门,离云卿径直而走,待来到大门口举起手便使劲的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