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要是那日离云卿能够说点耳语/厮磨的情话,他就该去烧香拜佛了。
离云卿只觉得那双手轻柔地一路缠绕上来,抚开了她满身的寒凉。
终时,抚上了她的脸庞。
"你今夜过来就想跟我说这些的麽?"离云卿凉薄开口。
闭着眼,在心底缓缓勾勒着那双手的样子。
"自然不是。"百里懿在心中微微叹息,又继续道:"你的离间计很是成功,百里牧这些时日都没来得及顾得上我,想是认为我还沉浸在被你刺伤的震惊中吧。而且...想必云婉并未把我知道这一切是他主使的事情说出去,他自然就更加猜不到,我们早已知道他册封大典那日会有所行动。"
"很好!只要他不在把重心放在我们的身上,太过大意后便是他亡命之时。"离云卿睁开眼,一星烛火摇曳,不甚分明。
百里懿心中闪过恶寒,冷语问:"你为何没有对云婉下手?难道就不怕她对百里牧如实禀告,那么我们的计划势必落空。"
"她不会!"离云卿断然,"云婉的性子太过高傲,想必也是被百里牧威胁了才使之同流,若是百里牧的计划被识破,她定会隐瞒下去,借我们之手除掉百里牧!可别忘了,借刀杀人这一计,她玩得甚好。与其被人侮辱自尊威胁一辈子,她到宁愿和百里牧同归于尽。她就是这样的女子。"
知道东宛一事是云婉策划之后,离云卿便得出了这个结论。
百里牧定是拿东宛的事,威胁了云婉。
百里懿不禁苦涩一笑:"你总是处处设局,那怕是生死攸关。你这可是拿性命在赌啊!若不是父皇顾忌到册封大典,你又是一笑公子,现在你早就被处以死刑了。"
离云卿很擅长在别人的局中设局,这点百里懿深知他敌不过。
"我可是考虑了种种因素,才下手的。"离云卿冷笑一声。
百里懿心上一凛,居然在那样混乱的情况下。
一时间便想得如此深远?继而果断下决定。
他叹道:"好在你不是男子,不然..."
不然如何呢?
不然,这天下该给你做主了。
"这几日你命奉之去保护云婉,最好是把她带得远远的。"离云卿眉宇微蹙。
百里懿不甚解,诧异道:"为何?若不是她,我们也不必如此辛苦要演这出戏。"
若不是碍着现在的局势,他早就对云婉下杀手了。
离云卿头也不回,动了动身子,换了一个舒服的位置:"这几日百里牧势必对云婉下杀手,若是我们能救她一命,云将军又是个顾家的人,定会感激我们,甚至更加忠诚。"
"紧要关头,居然还想着如何收买人心。"百里懿似笑非笑,"你这心思想得可真够深远的。"
离云卿的眼底闪过肃杀之气:"我这是万全之策!我们隐瞒父皇,在背地里面策划这一切,待叛贼被平,皇城安定,你便是这一切的功高之主,必得大把人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