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将军作何决定。"风诀眯起眼睛,抬了头,苍穹里一轮孤影残月,格外凄凉。
"末将誓死跟随,此战,胜为生,败为死!但末将相信大将军定能引领众将士,打一场胜仗。你可是,骠骑大将军啊!"
"风将军,太高看了。"云涌丝毫不为所动,只是借着月光仔细检查战戟的刃口。
风诀不易察觉地挽起一侧嘴角,露出一丝难以分辨意义的微笑。"末将一直不明,将军为何会请缨南疆?"
"家国天下,所做的不过是为家,为国,却终究是错了一步!连家都治理不好的人,又如何护国?但愿一切还来得急吧。"
月虽残,但月华仍旧似水。
云涌的面孔在月光下泛着清冷的幽光。
美若冠玉,却无一丝表情,仿佛此刻他眼中只有手中那把战戟。
风诀意义不明地摇了摇头,看着云涌伸出一根手指,在那刃口上过了一下。
一丝血痕渗出,血液的味道却消散在这夜间凛冽的寒气中了。
"末将回去休息了。大将军,恕我失礼了。"
"风将军请便。"云涌颔首,"我还要坐上片刻。"
风诀也不再多说,转身掀开帘帐走开去。
走了两步又踱了回来,露出一个笑容:"大将军,打了胜仗可要记得请我喝酒。"
"那是自然。"云涌笑道。
"那就好!我等着将军凯旋归来!"风诀扬了扬手,转身消失在帘帐后面。
云涌把目光收回来,又望了望天。
他伸出手,从怀中掏出那封褶皱的信笺。
那是今早收到的飞鸽传书,是离云卿寄出来的,里面详细的描述了云婉的所作所为。
他微微攥紧信封,恨不得能够揉碎。
本以为自己的离开能够让大姐有些许的悔悟,却没想到她一错再错错上加错。
甚至草菅人命,杀害了二皇妃又陷害她人,如今更是逼得四皇妃被羁押。
眼中荡着怒意,年轻的大将军,深知自己背负的重担...
"大将军府的百年威名,怕是要毁在我的手上了..."
他轻轻折起书信,将微黄的纸张引上柴火,怔怔看着,直至其化为灰烬。
"大将军,有人夜闯军营,已被擒获。"徐达急匆匆的跑了上来,跪地而禀。
"押上来瞧瞧。"云涌回身,战戟入地,英姿飒爽。
而后徐达立即挥了挥手:"押上来。"
云涌目光一凛,看着由黑暗中被押上来的一身黑衣的人。
"云将军,是我——!"
而后带着面纱的人,忽而扯掉脸上的面纱,一双清澈的凤眼看着面前的年轻将军。
"是你...琉璃!"云涌目光一震,仅是片刻又立即威武下令:"徐达,听命!"
徐达愣了一下,立即跪下:"末将在。"
"传将军令!三万白狼骑兵,杀回荣华城,听由一笑公子差遣!抗者杀无赦!"
"末将,得命。"徐达抱拳,声如洪钟。
微风拂起将袍,年轻将军手执锋芒毕露的战戟。
背对着满月而站,神采奕奕,却依旧掩饰不住那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巍峨之气。
在夜色中犹如嗜血归来的修罗。
当是一代天骄,当属骠骑大将军云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