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凉漪所有旖旎的心思都消散了,但是还是先拍了拍慕少司的胳膊,这才转头看向了无言,雪亮的剑刃与白皙的脖颈映衬着,竟是别样的诱惑。
慕少司胳膊上夜凉漪手掌残留的温度还没有完全消失,竟然让他有些怀念,看着无言的手中的长剑,慕少司的目光就冷了下来,三尺寒冰都不足以形容。
“无言,放下。”
“主子,可是刚才……”无言眼神中的阴冷慢慢的褪去,面上带了几分不知所措,长剑也不知道是放下还是不放下。
夜凉漪递给了慕少司一个眼神,随后笑意如花绽放,伸出如玉的手指,就那么搭在剑刃上,一点点将剑刃推远。
剑刃太过锋利,直接将夜凉漪的手指割破了,鲜血顺着指尖流了下来,鲜红的血滴仿佛是上好的宝石,在素色的衣衫上留下痕迹,然后慢慢的晕染开。
无言完全是愣住了,至于慕少司,则是震惊了,两人皆是看着夜凉漪,目不转睛。
夜凉漪将剑刃挪远,这才起身,此时血已经流了半个手掌,伤口长了不少,可是夜凉漪脸上丝毫没有疼痛的感觉。
“别这么看着我,我也是一个人,是人自然是会疼的。但是今天我有一件事情要告诉你,我是慕少司的太子妃,自然是要和他共进退的。”
明明眼前的夜凉漪笑的如花绚烂,但是无言硬生生是打了一个冷颤,手中的长剑掉在了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夜凉漪拿起旁边的茶盏,慢慢的转着。
“你是少司的贴身护卫,不说其他的,我也不要求你待我和少司是一样的,但是至少,你不能用防备一个敌人的样子来对待我。”
这话说的是事实,只是无言的表情一言难尽,低着头不敢去看夜凉漪,也不敢去看慕少司,他的确是对夜凉漪有防备的,对于无言来说,除了主子之外的所有人,都是敌人。
似乎隐隐觉得有些不太对劲,慕少司声音温和的提醒道。
“漪儿,无言没有,他只是性情太冷,所以一时没有想那么多,我让人进来,给你把伤口包扎一下。”
夜凉漪微微抬手,神色平静,将一盏茶饮尽,茶盏放好,这才继续说道。
“不用,我自己就是大夫,会给自己包扎伤口。有些话,还是提早说出来比较好。若是让人知道,这中间有了一些间隙,会让人趁虚而入,少司的身边,不能有这样的情况。”
这种事情好不容易说一次,可不能错过了。
“虽然我和少司还没有同房,但是你放心,以后会的。说不定你还有小主子呢。”
话题说着说着就有些跑远了,慕少司也不知为何,脸色竟然有些发红,显然是不好意思,夜凉漪可是丝毫没有尴尬,而是起身,站在了慕少司的面前。
“无言,我给你说,我是你主子的妻子,无论他是不是太子,因为终有一天,我可以治好他的毒,这样就可以好好的,一切都会好的。”
俯下身,夜凉漪的视线和慕少司平齐,一双桃花眼,仿佛诉尽世间的美好,一双凤眸,仿佛承载着无边的风情。
慕少司的喉结微微动了动,就在他视线即将挪开的时候,夜凉漪直接伸手按住他的脑袋,红唇印在了他的唇上,柔软的感觉胜过最好的丝绸。
这下慕少司和无言齐齐震惊了,仿佛晚霞的红晕染上了慕少司的脖颈和眼角,竟多了几分难言的魅惑,至于夜凉漪,就是满足。
放开慕少司之后,夜凉漪舔了舔唇,这感觉不错。
拍了拍慕少司的肩膀,夜凉漪终于是真心的笑了,眼尾染出淡淡的红色,那双桃花眼,深深的印刻在了慕少司的脑海,此生此世,都是不会忘记的风景。
“好了,就算没有洞房花烛,这个也算是不错了,先盖个章,这样就不会让无言继续误会了,放心,我会负责的。”
随后夜凉漪起身,伸手拢了拢自己的头发,却没注意到手上的伤口,不由得低吟一声,转而离开,坚果同手同脚的跟了上去,面色僵硬的和无言不相上下。
大厅陷入久久的沉默,慕少司的红晕已经弥漫的整个脸上都是,估摸着全身应该都红了,看样子是真的害羞了。
“……主子……”良久之后,仿佛找回理智的无言忍不住开口了,却是被慕少司直接喝止了。
“你先出去,把门带上。”
“是。”无言愣愣的按照慕少司的指令行事,那叫一个规规矩矩,等到门关闭了,慕少司突然就笑了出来。
原本严肃的容颜因为这一笑就开始绽放,仿佛是一朵清冷的梅花,露出独属于它的魅力。
伸手摩擦着唇瓣,回忆起刚才美妙的感觉,那种足够让自己铭记在心的美妙,实在是让人难以忘记。
娶太子妃是不得不为,但是这么有趣的太子妃,自己也愿意。
跟着夜凉漪出门之后,坚果才反应过来,小脸通红:“殿下,刚才那样是不是不太好?”
小姑娘说话都带着颤音,刚才那场面,当真是冲撞了脆弱的神经,这一时半会的,小姑娘还没有反应过来呢。
夜凉漪此时春风满面,不知道的,还以为经历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那双桃花眼成两弯月亮,红唇扬起的弧度都带着喜悦。
“有什么不好的,这是夫妻之间的事情,你这是还不知道,等到以后你也成婚了,就知道了。”
“……奴婢还小,这件事情还不知道要多久呢。”小姑娘的脸蛋更加的红,比起苹果也不差什么了。
夜凉漪回头看了一眼,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还真是纯情的小姑娘。
“好了,你也要学着坚强一点,毕竟,你出去,代表的可是本宫的颜面。”嘱咐了坚果几句,看坚果认真的点头之后,这才放心。
只是,悄然染上红晕的耳垂,显然不是夜凉漪说的那般毫无动容。
回到寝室之后,夜凉漪让坚果将膏药和酒拿出来,用白酒消毒之后,这才开始上药,实际也没多疼,就是白酒消毒的感觉当真是不好受。
只是夜凉漪自始至终都带着微笑,仿佛那是什么美妙的事情。
一旁的坚果好奇的看着,实在是有些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