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哔~”
电视关掉。
李秀满看看身旁出神沉思的sunny，笑着询问：“怎么？羡慕？”
报道不是直播，但肯定也会用最快速度放出去。
不管是报纸杂志还是电视新闻。
当天晚上的时候已经大幅度将记者会的一切消息都整理好然后播出发送了。
各种形式。
包括此刻李秀满也看到，等结束后关闭电视。Sunny也在一边。
她是晚上来的。最近一两年，她也不忙。叔叔虽然有孩子，不过自己身为侄女，还是十年来都在s.m，有空反而过来陪陪他。
坦白说，这一两年见面的时间比曾经十多年甚至长这么大见面时间加起来都多。
并且相处时间增加后，发现叔叔也没有外面盛传偶像娱乐教父那么严肃气场强大，就是长辈叔叔的感觉。
估计，也是对亲人，不会带太多什么气场。
只是昨天才来按理说今天不用来，但sunny还是来了。
却肯定不是探望的原因。李秀满自然也知道。
“阿尼……”
Sunny被叔叔一问，回过神扯起嘴角笑了笑，半响试探开口：“叔叔觉得这个条件……”
李秀满摇头：“你觉得如果他针对s.m的话，会因为对你的赏识就放弃吗？”
Sunny皱眉：“所以他是开玩笑的？或者是打算骗我先过去？”
李秀满笑了笑：“你只是idol。你没有做生意的经验，更不是商人。他说只要你过去他就放弃，然后你就信吗？泰妍不也是他女朋友？影响他的决定了？”
Sunny低头沉默，半响无奈：“还财阀二世，还集团接班人？居然骗一个idol？”
李秀满皱眉：“你还不至于让人家骗你才过去。”
Sunny惊讶：“这不是骗是什么？”
李秀满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挖公司培养的艺人就叫针对吗？没他徐贤秀英还有tiffany也未必续约。”
Sunny开口：“Krystal不也……”
“她还没走呢。”
李秀满笑着打断：“而且区别在于你做了十年idol。他做了十年的商人。你们之间的三观是没法互换也有着极大的不同。做生意，有时候信誉很重要，有时候又不重要。何况他如今并没有，而且实际上也找不到他就是针对s.m的意图和动作。以这个为条件本来就是无本生意而已。况且挖你过去不也是等于针对s.m？”
“哇~”
Sunny愣愣看着李秀满：“这……商界真是……”
李秀满指指她：“你也是在商界。整个社会哪有不是商界覆盖的？只要你工作赚钱，除了公务员身份，其余的都在这个范畴里。”
想了想，李秀满开口：“当然。说点你能懂的。如果他针对s.m不是因为个人原因，而是集团利益。那别说你，他都不容易改变。哪怕是他开的头。而如果他针对s.m是因为你们少时经纪人在宿舍羞辱了jessica。那他已经开始，更不可能结束。”
看着sunny：“不过他能找到一百个理由，让你认为他停止针对了，你不得不遵从约定过去而已。”
轻叹笑着：“他不是普通的挥霍家世的财阀二世。他本身就是财阀继承人。如果连你都搞不定，也不合理。”
Sunny笑着叹息，起身开口：“是。我明白了。反正就当没听过就算了。”
说完行礼就要告辞。
“想去就去吧。”
李秀满突然平静开口，sunny疑惑回头，失笑开口：“叔叔。不是都确定他什么想法了，我干吗还要去？”
李秀满摇头：“先不说你想不想，但如果他真有这个意向要开经纪公司。需要你这种真正做过idol，也做过顶峰的idol，甚至是时间经验都充足的idol，去帮忙。”
看着sunny，李秀满开口：“你聪明。情商智商都高。年纪也不小了，该去为以后想一想。”
Sunny表情怪异，试探开口：“叔叔是想我打入内部……”
“呵呵。”
李秀满妻子去世之后，难得这么笑了。很畅快。
Sunny也忍不住笑着，直到李秀满笑得咳嗽，sunny给他递水。
“你做综艺节目确实有天赋。”
李秀满喝了口水放下，看着sunny：“透露公司机密是违法的。而且明着给你让你送给s.m，你真敢给，他后脚就能平掉s.m，后面支持者都不敢多说什么。”
感慨靠在椅背上；“绝对的力量差距面前，手段有时候只是徒增笑柄而已。”
Sunny不解：“那您……”
李秀满皱眉：“是我表达的很复杂，还是你想多了？这就是个好机会，对你来说。怕的只是他看不上而已。如今他既然从你身上看到他想要的，想邀请你过去。你就只从这方面考虑就好。反正如果他真的认定了的话，一边针对s.m一边挖你过去也根本没有什么矛盾的。”
李秀满疑惑看着sunny：“别那么天真。我也不懂你为什么真的认为他不针对s.m会因为你去不去而有什么影响和变化。”
Sunny失笑：“他自己说的啊。我如果去他就放弃。”
李秀满摇头：“那就说明这两件事在他心里都没有那么重要。”
只是突然沉默，李秀满看看sunny，开口询问：“但是你说jessica和他倒是什么关系？我不是很懂。即便你们少时经纪人当时针对她在宿舍，被韩代表看到。他有必要那么生气吗？”
Sunny摊手：“有两个事实，很矛盾，但却紧密相连。”
李秀满点头等待。
Sunny开口：“一个是包括泰妍都看得出，韩代表和jessica的关系不是表面那么简单。甚至似乎有种特殊的牵绊在里面。也许比俗套的男女之情都要深都要复杂的程度。”
李秀满惊讶：“泰妍是他女朋友吧？”
Sunny点头。
李秀满沉思片刻，笑了笑：“另一个事实是实际是两人表面甚至也许是私下都没有任何越界的接触，是吗？”
“额……”
Sunny语气一滞：“这个，的确是。”
随即sunny挠挠头，不确定询问：“叔叔。这是不是我又想多了。也许高高在上的财阀二世不会为了一个女人而如何？”
李秀满皱眉：“怎么会？正因为高高在上手中掌握权利站在金字塔尖，没有了束缚更加会肆意妄为。甚至比普通挥霍家里权财的富家子弟还要没有顾忌。因为挥霍家里权财的，还要受长辈束缚和局限。他已经不需要了。”
看着sunny：“只不过，因为他的身份地位和权势，会让你自己过多解读是不是有别的更深层的意义。”
Sunny不解：“那叔叔你是认同他真的为了jessica……”
李秀满摇头：“我从来没否认过这个可能，我只是说如果真的为了jessica生气针对s.m，不会因为你而改变。除非他更看重你多过jessica，不过显然你们好像又不是那种男女关系。他甚至都没因为泰妍而改变他的想法和做法。”
Sunny忍着笑：“叔叔，你这么解读好像他的私生活真的很乱并且，还都和少时有关系？”
李秀满笑着：“说明少时优秀。”
“mo呀？！”
Sunny不确定后退看着李秀满：“叔叔是拿我们少时，开这种粉红玩笑吗？”
李秀满眨眨眼：“你堂弟……好像有女朋友了。”
Sunny愣愣看着，随即噗的一声笑出来，恍然拍手：“哇。他才……才多大？”
李秀满摇头：“也不小了。看着他的成长，我也觉得自己是不是老了。一直推出年轻靓丽的idol，总觉得自己多大年纪，心态都年轻。这也是第一次……”
收起笑容，李秀满看着sunny：“只是我总觉得，唯一不太相信的，是他不是真的喜欢泰妍。至少不是结婚的那种。”
Sunny皱眉：“这不对。我能感觉到，他对泰妍是真的……”
李秀满打断他：“我不是说他身份看不上idol抱着玩的心态。而是终归共同话题和理念不在一起。”
Sunny好奇：“可是jessica同泰妍又什么分别？”
李秀满摇头：“我说了，他不会看不起idol身份。但要有共同话题和理念。短期甚至长期内，时尚平台或许是他主要的发展方向。Jessica个人的才华和对时尚的触觉，通过你的描述，显然他非常看重甚至欣赏。这已经足够了。”
Sunny心有些下沉，只是不动声色笑着：“难得和叔叔一起谈论这些事。”
李秀满点头：“和公司无关我自然不会理会太多。但和公司有关甚至有影响，分析细节就很重要了。”
Sunny试探询问：“那既然如此，接下来……”
李秀满一顿，看着sunny：“你该去就去吧。如果你觉得值得你考虑的话。”
Sunny茫然：“这……”
李秀满开口：“我之前也说了，绝对力量面前。做太多挣扎是徒增笑料。如今的策略没别的太多选择，顺着他就好。我们能做的就是让他慢慢消气，软化他的态度。他不会把所有idol都收过去，那也不现实，也没必要。得到他想要的，他就该出气了。而s.m颜面和实际都有损失，足够补偿他要针对s.m的动机。”
Sunny无奈：“但这太嚣张了。很非好感啊。”
李秀满轻笑：“你们少时最红的时候也是横扫歌谣界，想过背后其他idol怎么看你们吗？”
“额……”
Sunny讷讷无语，只是似乎悟通一个道理。
层次不同而已。
但却都会有相同的情况发生。
别人压制你的，有可能曾经，你也以同样的方式给予过别人。
谁都别说谁。
有办法就想，没办法……只能面对。
不然，似乎也真的没什么其他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