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声惨叫,又大声又凄厉!
也成功让楼梯上的三只娘皮身形同时僵住。
因为那把男声,实在是太熟悉了...太熟悉太熟悉了!
“HO~”虐神下意识去瞧卡宝。
可卡宝这会儿已经跌跌撞撞往回跑了,完全下意识的。
我圆也跟着跑。
虐神大急,几乎手脚并用的赶上。
“哐当!”等冲刺王卡宝用力推开主卧房门时,便看到了让她瞬间泪流满面的场景。
南方龇牙咧嘴的靠坐在床头拼命甩手,而自家妹子就扑在他怀里放声哭。
“你...”只是哽咽出了这一声,卡宝便像是用尽了所有气力一般,软哒哒往地上坐去。
就连平时看起来总是智珠在握的我圆,此时也只懂得呆站在门口,眼眶泛红。
南方只是手指火辣辣的疼,还没小聋瞎。
这抬头一瞧,便看清了门口那三只娘皮的身影。
还有怀里这只哭得呜哩哇啦的。
他眼皮开始跳,急速的跳。
“555~欧巴你醒啦!我就知道!我就知道!!”终于还是虐神喊出了声来,迈着小短腿就往这边冲。
“等等!”南方突然抬手竖起手掌:“...能不能先告诉我...你们是谁?...这是哪里?”
“唉?!”原本扑在他怀里的小水晶哭声停了,茫然抬头。
南方低头与她对视:“你又是谁?...为什么要烫我手指头?”
“...唉?!”小水晶坐直了身子,心慌到不行。
“...欧巴...”虐神迟疑停住:“你...你不记得我们啦?”
“你们...”南方痛苦的晃了晃脑袋:“对不起,但能不能请你们先回答我的问题...或者先告诉我...我是谁?”
“...你?!”卡宝急急挣扎站起想要过去看看到底怎么了。
手臂被人拉住了,是我圆。
我圆眼眶还红着,但那双瞧向南方的美眸里,却多了种乌溜溜的东西:
“小水晶,你先过来...泰妍你也过来。”
南方隔空与她对视着,神情里全是茫然。
。。。。。。。。。。。。
房门再次关上了。
屋里这会儿只留下了我圆和南方。
郑家姐妹和虐神按照嘱咐留在外头。
卡宝抹了抹眼角:“那,就先按昭妍刚才说的做吧...秀晶,你下去通知大家。我和泰妍在这儿守着。”
“好!”小水晶这会儿也已经彻底回过神来了,虽然还是慌乱,但去吹哨子的动作倒挺快。
“声音轻点声音轻点~仁静开始说话了~”虐神小心翼翼的拿着手机凑在耳边听,手机上分明是通话状态。
房间里。
“你...真不记得我了?”我圆声音轻柔,缓步走近。
南方皱眉沉思了会儿,缓缓摇头:“我到底是谁?”
他还把被子往上提,挡住裸露的胸口。
我圆步子滞了滞。
她现在也猜不透眼前这家伙,到底是脑袋真受了伤,还是...又在装神弄鬼。
可再怎么说,也是刚从昏迷中醒来,所以倒也不能立马下判断。
小娘的步子继续往前迈,声音也更轻柔了些:
“那你觉得...自己会是谁呢?”
南方闭目,又睁开:
“我应该是个...霸道的总裁?...或者归来的兵王?”
我圆嘴角勾了勾,在床沿坐下:“不,你呀,是个坏家伙。”
避开她近在咫尺的美眸,南方低头作沉思状:
“...很坏很坏?”
“嗯,很坏很坏。”
“能有多坏?”
“坏到偷了我的心去,却再不肯还了...坏到你昏睡一天我便只能等你一天,你昏睡一生...我便只想等你一世~”
咕嘟~南方干咽了一口,更不敢抬头。
房门外的虐神伸出舌头作恶心心状,被卡宝拍了一巴掌。
我圆嘴角的弧度又大了些,去拖起南方的手:
“手被烫了?”
“就是说!”南方赶紧抱怨:“刚才那丫头到底搞什么鬼,我昏迷唉,她居然拿打火机烧我?!”
“不烧你肯醒?”
“...”
楼梯那边传来不小的动静,像是有很多脚步在靠近。
正偷听到关键处,虐神赶紧站起来冲那边做噤声手势。
好家伙,出现在楼道那边的还真不少。
除了其她皇冠和少时众,连韩佳人和允儿都赶到了,风尘仆仆里有许多憔悴,但此刻仍强忍激动的模样。
当然少不了金土匪孙无赖韩芭比和崔秀珍,还有只大号傻闺女小果冻。
乌压压一群。
能把骚货吓出眼泪来的一群。
然而骚货现在还在拼命整理脑子的那些一闪而过的画面。
好像有个身量跟自己差不多的家伙在面前痛苦抓头发:
“说好两年就两年嘛!初雪是个梗啊!至于不停发各地的下雪图催咩?!...那些臭小娘居然也搞初雪?!~特么连赤道都下雪!~你们就是跟老天爷合起伙来折腾我对吧?!诚心不给我青春去浪是吧?!~~我就不初雪!我气死你们!!”
南方努力回想那衰人的脸,可依稀只能想起一个“帅”字来。再然后,连这画面也模糊了。
倒是又有不少关于未来的信息倒能神奇记起,似乎亲历了般...18年,19年...
像在长睡中发了一场大梦呢...太奇妙了。
让他回神的,是从手掌处传来的奇异感觉。
定睛瞧,心神便立刻被我圆那双黑黝黝的大眼睛给锁死了。
娘皮捧着他的大手凑到嘴边,眼睛牢牢看住他,红润精巧的嘴唇微微撅起:
“真烧疼了啊?”
“555~~~十指连心的哇~~怎么可能不疼?,我一个奄奄一息的病人,她居然忍心烧我?5555~~~”南方使劲抹眼睛,莫名的危机感激活了他的求生本能,这种时候卖卖惨总归是不会吃亏的。
“奄奄一息那么可怜啊~”我圆看到那熟悉的闪烁目光,眼底笑意又大了些:“没关系,我帮你吹吹就不疼了啊~”
“哦~”南方乖巧应了声~
“...你!你掀被子干嘛?”手机扬声器里,我圆的声线突然错愕懊恼起来:“呀!...你脱裤子干嘛?!”
三郎赶紧死死捂住自己的嘴巴。
“不是你说要帮吹吹?”明明隔着电话呢,好多娘皮眼前竟都立马能具现出那家伙臊眉耷眼的死样子。拼命忍笑。
“你伤的是那里么?!”
“可我最重的伤不是烫伤,而是奄奄一息啊~”
“奄奄一息?!”
“所以,得靠妍妍一吸撒~你懂的~”
“奄...妍...呀!你不是自己是谁都忘了么?现在又叫我妍妍?!...混蛋你放手呀!”
门外的热闹已经控不住。
金土匪用力抹了抹脸颊,站直身形:
“没错了,就是那个骚货...他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