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的半分中不到,三台装载机就被电鳗全部撂入深海,无孔不入的贝类与藻类生物,和海水剧烈的腐蚀性,会让它们在短短的半个月内,变成三块谁也辨认不出原型的珊瑚礁。
解决掉这个麻烦之后,陈凡望着那滂沱的大雨一直发呆,龙头死了,手底下那些小娄娄估计应该蹦跶不出什么花样来,如果能卷着钱跑路就更棒了!
现在又不是古代,不流行:【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老大带五六个枪手去找场子,都被人干掉了,小娄娄难道想鸡蛋碰石头的来报仇?
“管他们怎么弄,操那闲心?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
上午八点,天空逐渐放晴,云本浮漾在空中的朝雾,也被阳光照的薄淡几分,被风一吹,露出那些原本被遮盖的船坞。
嘎吱一声,船坞的大门向两边打开,陈凡从里面走出来,先是做了几个扩展运动,接着掏出手机,拨通张学羊那小子的电话。
上次陈凡搞到了一大笔的银子,就是他帮忙联系的销路,这次陈凡想问问,能不能联系到黄金的销路。
跟阿盖尔那老小子做生意,只能用硬通货来交易。而黄金——无疑是一种比美元还坚挺的硬通货,全世界任何一个国家通用,还能免去通货膨胀的烦恼。这就是为什么许多人都喜欢收藏黄金的缘故,它不像存款那样容易贬值,有黑路子来的黄金,融掉变一个模样就可以高枕无忧,不像钞票那样容易留下线索。
“晕!”张学羊一接到电话,就怨天怨地:“大忙人今天怎么有空联系我?平时打你电话没一次能打通的。”
“打不通,你可以发信息留言嘛!”陈凡笑道:“你上次不是帮我联系的那位收购银子的朋友吗?我想再找他出售一些黄金。”
“黄金?”张学羊有些搞不明白了:“黄金不比白银,这玩意儿比什么都好出手,而且这东西的价格浮动也不是太大,卖给谁不是一样嘛!”
“主要这批黄金的数量有些太多了,所以想找个熟悉的人卖。”
“多?能有多少?”
“数量非常多的那种,大概在一万斤左右!”
“哦!”张学羊先是点点头,接着猛然反应过来,大吼道:“什么?一…万…斤!你确定你说的不是黄铜、而是黄金!”
“是黄金,不过暂时还不知道它的纯度是多少!”陈凡边说着边从口袋里摸出枚金币,朝着阳光比划比划——很亮、也很黄,纯度应该不低。
听了他格外强调的语气,张学羊陡然陷入沉默,显然是被这个数字吓到了。他对黄金的概念都是论克的,比如几十克、几百克,而不是万斤,万斤这种名词只适用于形容粮食和煤炭。
一万斤的黄金是什么概念?
张学羊在心中大概计算了一下,恍然发现它的价值已经超过了十五亿人民币,这么一大笔黄金,别说他那朋友吃不下,就算他把所有认识的朋友都喊来,也不会有人能拿出这种:贾不假、白玉为堂金做马的阔绰手笔。
“你这家伙,从哪儿搞来的这么多黄金?不会是在海上打劫了中东或者非洲地区的军火走私船了吧?”
“我要有那本事还在这混?”陈凡谦虚了两下:“一万斤只是个笼统的概念,最近跟南非那边搞大买卖,他们拿的黄金交易,但暂时还没完成交易,要等一段时间。我想问问,你那朋友可以吃下这笔黄金吗?”
“一千斤都能要了他的命,还一万金!”张学羊幽怨的道:“如果你想卖,我只能让他帮你联系一下那些大的金饰公司了。但他们对黄金的纯度要求比较高,一般都是99.999的那种千足金。纯度低了的话,还不如自己开个金饰加工厂,把它提纯成千足金来卖。或者说你让他一次吃下个几百斤,时间长了自然也就越吃越多。”
“那就慢慢来吧,反正我也不急着钱用!”陈凡算是认可了他的建议:“那你让他过来一下,我有个样本,可以检测出是多少纯度的黄金。”
……………………
半小时都没到,一辆奥迪A6就急匆匆的停在陈凡面前。
“陈老弟、陈老弟、咱们又见面了!”脚还没沾地,驾驶室里的赵老板就颤动着脸上厚厚的脂肪跟陈凡套近乎。他接到张学羊打来的电话时,差点激动的羽化升仙。
大批量的黄金啊~从他手里拿货肯定比市面低不少,自己还不能赚的富地流油?
至于黄金来路问题——管它什么来路?到时候猛火融成金水,联邦调查局来了也别妄想找到它原来的主人。
“陈老弟,金子在哪儿呢,快让我看看纯度!”赵老板不停搓动那肥厚的手掌,满脸迫不及待。
“是枚纪念币!”陈凡从口袋里掏出几枚硬币,挑出个金色的钱币递到赵老板手中。他本想把金币砸成球子再给他检测含金量的,可锤子都拿起来了,又没忍下去手,觉得应该没人会跟一枚造型算不上多精致的钱币较劲——虽然这枚金币是另外一个世界!
“看你急的,金子难不成会长腿跑了不成?”张学羊从后备箱中拿一个铝合金箱子,里面都是装的一些刮刀、火焰枪、放大镜什么的,用来检测黄金纯度。
接过硬币,赵老板先是对着阳光瞅了瞅,接着用镊子夹住,拿火焰枪将它烧地红红的,来观察里外材质是否一致,和冷却后它的表面颜色有无变化——真金不怕火炼,颜色都变了还叫什么金子?
他从始至终他都没问那枚金币的来路,因为他觉得这只是一枚很普通的纪念币,就连铸造技术都简陋的狠,没有任何艺术价值。
赵老板在研究金币的含金量,一旁张学羊地目光,却被陈凡拿在手里把玩的另一枚银色的钱币所吸引。
把银色钱币要过来,张学羊把它凑在放大镜底下望了半天,又狐疑的掂量掂量,再用锋利的刮刀轻轻刮两下。
“怎么还有人用纯度这么高的【钯】来做纪念币?”张学羊一边将那银币递给陈凡,一边自言自语。 (钯:多音字,读bǎ和pá,这里读bǎ!)
“钯?那是什么玩意儿?”陈凡的好奇心被钓上来了。
“哦,这是稀有金属,属于铂系元素的一种,而且被许多国家列为战略金属。因为这东西百分之八十都是俄罗斯和南非出产,别的国家很少,而且提炼还非常复杂。它主要都是用在航天器上面,我们家里以前就加工过这种金属零件,是帮天海飞机制造厂,代工飞机发动机气体过滤片的。后来他们嫌我们加工速度太慢,第一批五百个完工后,就没继续给我们做。”
张学羊叼了根烟,点燃火猛吸一口:“最有意思的是这种金属,放在氢气里面,它能迅速膨胀,就拿你手里这枚比一块钱大些纪念币来说,遇到氢气后它能膨胀整整九百倍。”
“那价格呢?”
“跟黄金一样按克算,讲究纯度。国产的一克在一百五左右,俄罗斯和南非产的比较贵些,大概在一百八十块钱一克。”
“靠,有那么夸张吗?飞机上要用的话最低也得按斤来计算吧!照你这么说;一个过滤片就得几十万了!”
“你的计算方式有误,它都是跟别的金属掺在一起使用的,以前我家里做的那种滤片,只需要用到百分之五的钯。”张学羊金发小子挥舞着指头,笑眯眯地看住了陈凡:“你这块钯的纯度不错,要能大量搞到这些钯,我出高价收购!”
“你要它干什么?难不成你想造个飞机玩玩?”
“当然是投机倒把了,你不知道,因为我们国家限制稀土出口的原因,那些西方国家也玩起限制出口和大量囤积的招数,现在整个国际市场上的战略金属,涨地比例比黄金还快。”
“战略金属也能投机倒把?”陈凡愣了一愣:“你就不怕我党把你抓起来?”
“没那么夸张!”张学羊不置可否地耸耸肩膀:“你要搞清楚,战略金属和禁止出口金属完全是两把事。战略金属的意思是比较重要的金属,没了它,许多设备和机械将无法制造。就像钯也大量用于医疗设备制造一样,不是说它就跟战略核导弹似的,得严防死守起来。”
“【钯】稀少昂贵不假,可并代表它买不到,只是很难买到大量的。再者说;倒卖大量的钯到国内,只会受到我党的嘉奖,怎么可能会被抓起来?”
“我还以为这东西跟原子弹一样呢!”陈凡随手又掏出两枚钱币:“帮我看看,这两枚纪念币是用什么金属做成的。”
接过一枚暗黄色和一枚银白色的钱币,张学羊翻来覆去研究半天,最后哭笑不得地道:“只是普通的黄铜和白银而已,值不了几个钱。”(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qidian.,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