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凡?陈凡?醒一醒,睡在外面会着凉的!”邬若雨轻轻的推动陈凡胳膊。
天气已进入金黄色的深秋,外面的气温只有十几度,再加上贴着冰凉的地面,睡一觉不得睡上医院那才有鬼。
“嗯~”陈凡皱着眉头下意识呢喃一声,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然后继续自己的美梦。有过醉酒经验的人都知道,在睡觉时是最怕别人打扰的。
“这家伙!”邬若雨站起来跺了跺脚,不管是那个大王乌贼的鹦喙,还是作为一个邻居,都让她根本无法袖手旁观。
继续晃动两下胳膊,可陈凡还是跟死鬼似的,只知道哼气,不知道挪地儿。
“罢了罢了~”
邬若雨摇了摇头,轻轻的拽下陈凡攥在手中的钥匙,左手从陈凡脑后抄过,把他身子挪动到一旁,然后站起来打开白色铁艺大门。
吱呀一声,推开白色铁门,邬若雨蹲下来,把陈凡胳膊担在自己脖子上,想要借助腰肢的力量把陈凡扶起来。
我们知道,男人左右开弓扶起两个女人都不成问题,但女人扶起男人就比较困难了。
邬若雨哼哼唧唧费了半天劲,才把陈凡这只软脚虾扶起来。一只手轻轻穿过陈凡腰间,邬若雨拖着小步,往院子里挪去。
“嗝~”迷迷糊糊之间,陈凡虽然隐约明白有人在扶着自己,但疼痛的脑浆实在让他无法去控制自己的步伐,只能被动的借助别人力量。
扶着陈凡走进客厅的楼梯旁,邬若雨挽了把额头上,那把被细密汗珠打湿的金黄色秀发,深深的气了口气,攀登喜马拉雅山似的往楼梯迈去。
二十二个阶梯,别说让一名娇柔女子去搀扶一名身强体壮的男人,就换调换个形式,都能让那个身强体壮的累地喘气。
“七个~八个~九…九个~”每踏上一个阶梯,邬若雨就在心里默默的数一下。
“呼~呼~”到了十一层拐弯处时,邬若雨只觉得双腿像是灌了铅般沉重,浑身的肌肤上也渗透出了层细腻的汗珠。
休息了一片刻,邬若雨咬咬贝齿,再次拖着陈凡这只“醉虾”往阶梯上迈去。
二十、二十一、二十二……
当扶着陈凡越过最后一个阶梯时,邬若雨差点儿小腿一软、瘫在地上。从小腿到腰肢传来的那阵阵酸痛感,让她直皱眉头。
还剩下最后十几米,邬若雨脚下的步子不比风烛残年的老人强到哪儿去,好像随时都有倒下去的可能。
艰难的移动到床边,邬若雨趟过两万五千里长征似的松了口气,然后胳膊使劲,把陈凡往床上扶去。
咕咚一声~
这张两米宽,铺满雪白太空真丝被的豪华席梦思,被压的往下一沉,然后在弹簧的作用下,又调皮的挺了起来。
“啊~”一声明显被压抑的声音,从邬若雨细嫩的嗓子里传来。
只见在七彩叠变的灯光下,荡漾出旖旎而柔软的席梦思上,邬若雨竟然被陈凡大刺刺的压在身下。
这当然不是陈凡故意的,事实上陈凡现在连自己身在何处都不知道,沸腾成一锅粥的脑浆子,让他根本无法接收任何外界信息。
造成这种情况的,只能怪邬若雨自己不小心。她松开双手让陈凡往床上栽倒时,竟然被那股下坠力带了个趔趄,然后双手还没来得及抽回时,就咕咚一声,被陈凡压在了身底。
“嗝~”
陈凡喷出了一股热辣辣的酒气,正好打在怪邬若雨那珠圆玉润的耳垂上。
邬若雨只觉得自己一颗心突然蹦了出来,差一点从嗓子眼跳出去,然后,殷红便从眼睑下开始蔓延,快速往脖子上渲染而去。
“陈凡、起来,陈凡、起来好不好?陈凡……”邬若雨吐气如兰的声音中,都带上了那么一丝央求。
邬若雨觉得自己比窦娥家的鹅还冤,谁会想到助人为乐,竟能助成现在这翻模样?
刚才的那会功夫,已经磨掉了她浑身所有的力气,想使劲抵开陈凡,可陈凡却根本无动于衷。
“嗯~
”陈凡无意识的呢喃两声后,竟然挪动了几下,大半个身子压在邬若雨的身上,然后右手楼住腰肢,右腿横跨在她双腿上,没过十秒钟“呼哧~呼哧~”的陷入美梦当中。
曾经某个专业调查组织,在网上调查了五万名网友,得出这么一个结论:那就是百分之九十的人,在睡觉时,都会情不自禁的搂住旁边的被子,或者双腿夹住被子,因为这个姿势最舒服!
慢慢的,邬若雨觉得自己脸颊越来越烫,然后便觉得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觉从耳轮处炸开,顺着一条曲线迅速往下身窜去,一眨眼就到了脚后根,顿时,全身的力气好像被抽空了一般。
心跳加快、面红耳赤、口干舌燥、浑身无力……总之出现许多症状,其中滋味,实在不足以外人道矣。
如果说刚才她邬若雨还能挤出丁点儿力气挣扎,那现在她就像是被掐断了中枢神经的小绵羊,只能一个劲的呢喃着。
这种情况,用文学语言来形容就是[态生两靥红、一抹倾城姿!]
当然,邬若雨此刻的内心可没这种美境,浑身娇柔绵软的感觉,当真是让她羞耻和彷徨。
男女之间的关系是一个非常庞大的大课题,更能由此衍伸出许多分支来。
不管是心灵交流,还是肢体触碰,都会产生一连串复杂深奥的命题。就算世界上最博学的生物大师来了,也照样无理清这其中的林乱关系。
“呃……”随着时间的逐渐加深,邬若雨慢慢的眯缝着迷离的双眼,翕阖美目,睫毛忽闪,玉趾触电般蜷曲。
然后,她被自己娇滴滴的声音给吓到了。再然后,殷红似乎从肌肤中渗透出来一般,好像一层奶,娇羞不胜仪态万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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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朝阳懒洋洋地挂上了天空,小鸟点过林中的碧水,把整个宁静优美的湖泊渲染成一轴徐徐展开的水墨画卷。
“这是哪里?”陈凡揉了揉沉重的双眼,抬起脑袋迷茫的望了望四周,陈凡才确定是在自己的卧室中。
身上被人掖了一层丝绒被子,缩在被窝里的舒适感告诉他,鞋子也已经被人拖掉。
正想找出手机瞧了瞧几点,陈凡发现旁边的柜子上,还静静的躺着一杯泡好的香茶。
“谁扶我上来的?”
陈凡脑袋一片混沌,他对四周最后的感知,直停留在了蜷在门口的地面上睡觉。
“难道是赵书洁?”陈凡嘀咕了一句,但又觉得有些不对,她好像把自己送到门口后,就坐着出租车离开了。
想不通这个问题干脆就不想,陈凡摸起茶杯咕噜咕噜的干个底朝天,然后从床上爬起来,走到洗手间里抄了几把凉水在脸上。
洗漱完毕,陈凡闻闻身上的味道,顿时一股浓重的酒腥气直刺脑海。
“咦?”陈凡再次嗅了嗅,好像这里面还夹杂了一抹牛奶似的芬芳。
脱掉衣服,痛痛快快的洗了个澡,陈凡换套干净衣服后,一边不停转动套在食指上车钥匙链,一边往车库走去。
走到车库时,白色的围栏外,一抹窈窕的身姿吸引住陈凡眼球。
“哈楼~古的毛拧!”陈凡用洋泾浜的英语腔调,对着从一旁走过的邬若雨打招呼。
邬若雨的脸颊上先是迅速浮现一酡红晕,然后鼻子里哼了一声,抛了个能让三峡大坝跳闸的白眼后,快速的消失在陈凡视野中。
“这小妮子难道发春了?”
瘪瘪嘴,陈凡一头钻进车子里,然后往海边船坞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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