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焰辰看玉倾城似乎有些疯疯癫癫,心里难过,但却依旧强力忍着。见她似乎有些累了,便搀着她,说道:“你也累了,我扶你回去休息。以后我不在的时候,不要一个人乱跑,记住了吗?”
玉倾城浑身无力,任凭萧焰辰搀扶着,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好,我答应你就是了。”
扶着玉倾城回到房间,安抚她吃了一些饭食,然后要好生哄着她睡过去,萧焰辰总算是舒了一口气。旋身走至门外,四侍卫立即从天而将。“王爷!”几个人正欲行礼,却被萧焰辰制止住了。
萧焰辰神情凝重,叹道:“王妃的状况你们也都看到了。在这样下去,本王只恐她会……会命不久矣……你们速速去飞云山庄,将君慕云请来,越快越好。”
几个人听了萧焰辰的话,虽然也有一瞬间的犹疑,但还是很快就答应了。然后,又在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萧焰辰看着他们离去的身影,心里说不出的感觉。
萧洛辰见萧焰辰每日下早朝就立即奔回王府,心里也是十分记挂玉倾城的情况。所以一旦处理完手中的政事,便急匆匆赶来了。
兄弟两个人一见面,自然是万分感慨不消说。“唉……”萧洛辰轻轻地捋一下自己那红色衣衫的袖口,似乎是在和萧焰辰说,又好像是在自言自语,“真是没想到,她会变成这个样子。想当初,我和她在皇宫里初次见面,她是何等的……”想起自己曾经惨遭某个女人的咸猪手,心里还觉得怪怪的呢,“焰,你也别着急,天下这么大,总会找到医治的办法的。”
萧焰辰看了一眼萧洛辰,苦笑道:“有大夫告诉我说,她这是心病。心病还须心药医,解铃还须系铃人。只怕她这病,不是药物就能治好的。”
“那要怎么做,大夫可曾说了?”萧洛辰眼前一亮,急忙问道。
想起大夫的话,萧焰辰只觉得心里面更加苦涩了。“王兄,你说,紫衣临死之前,所说下的话,我是否应该照做?”
“你是说,要你和君慕云共同拥有倾城?”萧洛辰一惊,问道。
萧焰辰苦笑道:“也许,还不止君慕云一个人。”
“你是说玉临风?”萧洛辰又问。
萧焰辰深呼吸一口气,点点头,说道:“是……”
萧洛辰想了想说:“按理说,暂且不说你身为王爷,就单说作为一个男人,要和其他的男人共同拥有一个女子,那就已经是奇耻大辱。女子三从四德,一女不侍二夫,要几个男人共同拥有一个女子,这于情于理,都令人难以接受啊。就算是你肯屈尊,愿意这么做,君慕云他们也未必肯呢?”
“可是如果不这么做,又该怎么做呢?倾城的状况你也不是不知道,时而清醒,时而糊涂的,就在刚才,她还差点就自己走进了那水塘之中。若不是我回来得及时,后果真的不敢想象……”想起刚才的事,萧焰辰依旧心有余悸。
“什么?”一听说玉倾城刚才险些掉进水中,萧洛辰也是吃了一惊。“那这么说,你是心意已决了?”
萧焰辰深呼吸一口气,看着萧洛辰,郑重地点头,说道:“只要,她可以好起来,我想,我不可以太自私。以前的我,就是因为太大男子主义,总想着独占她,总以为她是我的私有物品。我明明遇见她在前,却没有叶秋寒先得到她的心。我明明,明明最先得到她的人,却始终都抓不到她……也许,我早些想开了,叶秋寒也就不会死,后面的很多事情也就都不会发生了吧……”
“焰,你变了……”萧洛辰禁不住感叹道。
“呵,是么?”萧焰辰抬起头来,望着天上的白云聚了散,散了聚,“人总是会变但是。这段日子,发生了这么多的改变。本来厌恶女人的我,居然也爱上了一个女子,而且还深深地陷了进去,拔都拔不出来,甚至明知道是陷阱,也不想拔出来。明明是不喜欢和别人共享的我,现在为了她,居然也要和其他男人一起,分享她的美好。以前的我,自私冷漠,无情,现在呢,却也多愁善感起来……”
“焰,你也别难过了,天无绝人之路。我相信,倾城总会好起来的,你的心,她也终究会明白。”萧洛辰上前一步,伸出一只手来,搭上萧焰辰的肩,轻声说道。
“但愿吧……”萧焰辰看着天上的云,许久,如是说道。
萧焰辰的四侍卫之首风奉命赶到飞云山庄,时值君慕云正一个人倚靠在曾经和玉倾城流连过的树下长吁短叹。往昔的一切一幕幕在脑海浮现,是该继续追求还是从此放弃,让他有些迷惘犯难。“喜欢一个人,是该勇敢地去追求,还是放下手成全她的幸福?”他自言自语着,有些个神思恍惚。
“喜欢一个人,如果她也喜欢你,那就要勇敢去追求。如果人家对你没意思,自然是要选择放开手。”云追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来,听着君慕云一个劲儿在那里自言自语,实在忍不住,冷不丁就出来这么一句话。
君慕云被云追吓了一跳,待到回过神来,禁不住责备。“云追,你知道什么。”说完,又缓了一下,突然就转变了态度,“对了云追,你刚才说的似乎也挺有道理的。那么,你觉得倾城对我,究竟是有没有那种那种……”
云追脸上依旧是没有任何表情的,不过心里却着实笑了开来。跟着君慕云这么久,还真是没有见过他这般模样呢。为了一个女子,魂不守舍,言不由衷,这对于闻名于江湖武林的飞云山庄庄主来说,还真是难得。“属下又不是少爷,没有和玉姑娘长期相处,又如何知道她对少爷有没有那种意思。”哼,就是知道,也不告诉你。
君慕云有些不乐意了,白了云追一眼。“你少在这里跟我装蒜,你什么人我还不知道?都说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这个当局者如今是的的确确迷迷糊糊的了。可是你作为旁观者,理应是头脑清晰的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