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中的东华沉重异常,可是兔儿此时根本感觉不到一丝沉重,她现在满心都是会失去东华的害怕与恐惧。
望着小小的兔儿抱着大大的东华,随后赶出来的众人都已被吓傻。而抱着东华的兔儿却丝毫没有发现自己与别人的异常。
将沉重的东华放在床上,兔儿甚至来不及去喘息便连忙伸手去把东华的脉搏,却发现东华的脉搏已微弱到几乎察觉不到。
"毛瑞,毛瑞,毛瑞..."惊慌失措地乱喊乱叫,兔儿的心已经恐惧紧紧地扼住,"快,快,快来救东华,救东华啊!"
"丫头别怕,别怕。"一边安慰着心神混乱的兔儿,一边伸手去把东华的脉搏,可即使心里已经做好准备的毛瑞在把了东华的脉搏之后,眉头也不由得紧紧地锁了起来。
打开药箱,毛瑞自箱内掏出一卷布,布被摊开,里面是满满一排银针,大小不一,却都按顺序地排列着,"夕月,快过来帮我把帝君的衣服解开,快!"
正在一旁搂着瑟瑟发抖的兔儿的夕月听见毛瑞的喊声连忙松了兔儿走到床边去解东华的衣物。
衣物被敞开,却见东华雪白的心口之上有一块狭窄的暗褐色菱形伤痕,在那菱形之上,还有一点嫣红,那嫣红之处便是取心血的伤口,而那菱形的伤痕,却是兔儿当初将沧澜剑刺入东华心口时留下的。
即使过了千年十世,即使重新轮回投胎,这伤口却像胎记一般始终跟着东华,生生世世都不曾消失过。
泪眼朦胧的兔儿望着那一块暗褐色的伤口,恍然间便感觉到时光飞速倒流,倒流到在人间的每一世。
每一世,她都会指着他心口的伤痕笑问:"为何你心口会有这么奇怪地胎记?"
每一世,他都会淡笑着回答,"或许我上辈子便是被你刺中这里死掉的,这一世又来找你补偿我了..."
岂不知,他在人间的一句玩笑话,却真正印证了他们前世,前前世的纠缠,只是,在那十世中,她却从未真正补偿过他,每一世,她都在他与重楼之间挣扎彷徨,每一世,她都在犹豫与徘徊中将他与重楼伤的鲜血淋漓...
如今,她终于与他有了白头偕老的机会,她却卑鄙地发现,她心中对重楼的愧疚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变了味,为了能够让重楼回来,她甚至不惜让他取心血去救重楼。
她到底是怎么了!
这是东华啊!她一直最爱的东华啊!
她怎么能这样对他!
"呜呜呜..."轻轻地啜泣声自身后传来,兔儿僵硬地转身看去,却是上官妍正站在她身后望着床上正在被毛瑞插针的东华哭泣。
"啪!"一巴掌扇向泪流不止的上官妍,兔儿恶声恶气道:"你哭什么!他还没死呢!就算死,也轮不到你来哭!"
"娘亲!"没想到兔儿会突然动手打人,南宫钰立即上前一步将被打傻了的上官妍抱进自己的怀里。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