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良锦的踪迹还没有寻到,这消息便已经走漏。
千皇千后知晓此事也不会安稳,毕竟在帝城之中,无声无息的带走他们的丞相。
如此张狂可是在直接挑战他们珩仓国的国威了。
良侯爷一代枭雄,得知此事,便直接向千皇千后求旨,让她带兵攻打冥巫族。
更别说朝堂大小了,百官人心惶惶,丧胆销魂。
最后无法,千玨涂雾只得下令封闭消息,但是百官都已经知晓,哪是能够掩饰住的?百姓中也隐约知道一些事情小道消息,只是不敢张狂在明面上谈论。
如今冥巫族的名号已经在百姓心中落下了隐患,千衣想看来这一战是不得不打了。
只是若是这一战开打,不知道会不会让她上战场,她不会带兵打仗,她无兵法排张,哪里带的了兵,如今也不过是走一步算一步了。
此事一旦传开,自是有人欢喜有人忧。
忧的自然是千衣,至于欢喜的就是千丞守与千梓娴了。
千衣还在为良锦的事担心的不可开交,千丞守当晚却入了凤依殿招惹千衣不愉快。
看着不怀好意的千丞守,其一如既往的没有好脸色,如今良锦失踪,最得意的不过就是眼前的人,这下他便肆无忌惮的折磨她了吧?
“听闻良锦失踪了,可是事实?”这消息确实太突然了,千丞守还真的有些不相信了。
然而在千衣看来千丞守这是故作姿态,虚情假意,虚伪之至。
嘲讽的看着千丞守的表演“你是来得意的吗?”。
千丞守看着千衣防备自己如同敌人一般,微微摒眉“我在你这里就是这般的人?”。
“不是吗?”千衣倒是忍不住好笑了,千丞守自己做的什么,难到就没有一点自觉性?还需的她提醒吗?
“我知道你对我恨之入骨,如今良锦失踪你不就得逞了?你是否可劲的欢喜了?如何?今日又想到如何折磨我的方法?”千衣已经做好了与千丞守对抗的打算,虽然她斗不过他,但是她可不会露出半分怯意让他得到快感。
“你非得如此说话吗?”千丞守许久未曾见她了,殊不知这一见千玨涂雾就如此争锋相对。
千丞守也想到了那次落水之事,事实上这与他没有关系,是她自己推开他所以才掉下去的,若不是他反应快救了她上岸,哪里只是受凉那般简单。
只是还是不告诉她吧,否则又以为自己在预谋什么,再说些讽刺的话。
他可没有耐心听她含针的话,再平白的受了一肚子无处撒的怒气。
“怎么?我需要怎么与你说话?笑脸相迎?你不是常常这样与我说话吗?”千衣此刻可没有以往的那般闲心,迂回婉转的话,她已经懒得再说了。
应对千丞守也没有平日的那般耐心。
“你无须这般嘲讽,现在的事难道不是想着如何寻到良锦吗?”千丞守这话虽然说得对,但是她与千丞守可没有商量对策的那份心思,不掐架就已经不错了,哪还有心平气和的商量对敌之策,更何况还是为了救良锦,千衣还真担心千丞守会背地里使暗计。
“此事似乎与你无关”千衣可不会相信千丞守良心发现,他是什么人她经历过来已经体会到了。
“你对我的成见很大啊?看来良锦在你的心里也不过如此”。
“我与你何止是成见,至于良锦,他在我心里如何,又与你何干?”良锦岂是千丞守能够随意说道。
“看来还是我多管闲事了”千丞守冷言,对于千玨涂雾对良锦的维护以及对自己的防备很是不满。
千衣未曾继续与他对话,而是转身朝着桌子走去,坐下没有再看千丞守。
想必此时他也不会再折腾她了吧。
两人就这样相隔几步之远,一时没有了声音。
千丞守看着千玨涂雾背对自己的身子,十分疏远。
明明就在眼前,却是如同天边之际,遥不可及。
千丞守内心燃起一道怒气,还是没有说什么,便转身离去了。
千衣本就仔细身后的动作,听到远去的脚步声,一颗心才稍放下。
如今她还真的没有人可以商量的人了。
烦躁的心思让人烦闷。
躁乱气闷,让人不安。
战争她可能做不到领军,唯一的办法就是先想办法找回良锦,若是良锦真的冥巫族的人带走了,那么她就只能另想其他办法救良锦了,比较如今她可是一点用处都没有,除了偷偷的去,她毫无办法。
阿布在外面,端着洗漱的用品,轻敲着门“公主,奴进来了?”。
听到阿布的声音,千衣急忙恢复了情绪,
“进来吧”。
多少有些疲惫的的感觉。
阿布推门而进,将东西放在一边的架子上“公主该洗漱了”。
“先放那里吧”千衣按着额头,很是疲乏。
“公主可是头疼?让奴给你按一按吧”阿布上前关心道。
很是贴心。
“无碍,就是平常头疼,无伤大雅”千玨涂雾摆了摆手退避了阿布的触碰。
“绝姝可有回来?”又是一整天了,不知道良锦可有消息了。
“回公主,尚未”阿布轻声回道,还是担心千玨涂雾会有些恼怒。
阿布看了看千玨涂雾听完后的脸色,果然阴沉着,让人窒息的低气压。
“公主还是注意身子才是”。
“阿布你说,良锦现在情况会是如何?”。
阿布畏缩千玨涂雾的问话,她哪里能够猜测,若是她有这般本事,自是去救回相爷了。
“公主赎罪,奴不知”。
“你都不敢回答,怎就说良锦可能安全呢?”。
“公主您别担心,相爷叨天之幸,定能逢凶化险,化险为夷”。
“但愿如此吧”。
“公主昨儿还能一夜未眠,今日还担心了一天,还是早些洗漱歇息吧,不然相爷未找回,公主身子再垮了,可如何是好?到时候何人能够主持大局?”。
“罢了,沐浴更衣吧”多少还是不能急于一时了。
况且她也实在无法。
阿布所言也并无没有道理。
阿布见千玨涂雾终于同意,欢喜了很多,脸色瞬间开颜。
“公主稍后,奴马上准备”阿布将之前的东西端起,朝着温室而去,一一准备摆好,等着千玨涂雾前去。
望着已经进来的千玨涂雾,阿布笑道“公主已经好了”。
起身帮千玨涂雾宽衣,伺候千玨涂雾洗漱。
千衣到是没有平日里的悠闲舒适那般享受了。
草草洗完也就打发走了阿布。
一身素净拖地长裙,如同从画中走出的山林仙子,干净的如清泉流出的最纯洁的清流。
长发随意披肩垂下,直至脚踝。
未着粉黛的小脸,干净如婴儿般,毫无瑕疵。
身姿妙曼,楚楚动人。
可惜此刻却无人欣赏美人出浴般的妙模样。
烛光跳动,照的千玨涂雾的影子也随之变化着,坐在窗边的软踏上,窗户微微打开了一道小缝,足以看见外面夜色。
月明星稀,没有因为良锦的失踪,千衣的担忧而暗沉。
总是这般无情,不会因为一个人而停止一个世界。
蜷缩坐在软踏之上,双手抱着膝盖,下巴磕在膝盖上,双眼无神的望着一处,思索着如何寻到良锦的踪迹,以及解救的办法。
天大地大,寻一人如同大海捞针。
更何况是忧心躲避之人。
虽然他们是帝王室,也有触手不及的地方。
千衣只求良锦还没有被……便已足以。
不过若真是良锦被冥巫族的人抓去。
而听闻冥巫族的人,之前有心与良锦,会不会是因为此事而带回了冥巫族?
之前因为顾及良锦名誉,中毒一事有所隐瞒,并没有太多人知道,是因为冥巫族的人求而不得,才使了毒。
外人只知是冥巫族与珩仓国的嫌隙敌对才会如此。
所以自然也不会想到,冥巫族的人可能会劫持良锦,不仅仅只是为了良锦的地位,与帝珩仓国的威胁。
也有可能是那名心悦良锦的女子所为。
如此一想,倒也是透彻了。
再次遇见自然不会轻易放过。
也许良锦已经被带去冥巫族的路上了。
目前她无法进行战争,为今之计,只能偷袭了。
明日便准备去冥巫族,她想应该能够找到良锦踪迹了。
想通了的千衣显得情绪好了很多。
冷风从窗户穿来,千衣这会才感觉到了冷意。
起身关窗,便朝床榻走去。
她想她应该需要养足精神才是。
否则没有力气去寻找良锦了。
其实千衣大可不必为良锦做到如此。
毕竟良锦在千衣这里只是一个避风港,挡箭牌罢了。
如今良锦被抓,生死未卜,回不回得来还是两说,对于千衣来说,良锦其实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
可是偏偏,千衣心里过不了这个坎。
良锦是唯一一个对她真心好的男子。
虽然他去所图的和广大男性一样。
但是唯一好的地方,是他懂得尊重她。
并且不会勉强,也不会埋怨。
千衣从未享受过如此被人尊重的感觉。
别人只是把她当做个工具,发泄的工具,从来都不是一个人,一个需要被爱的小女人。
而良锦却百分百的全心全意,不留私心。
从这一点,千衣就不能放弃他。
就当是她的回报他不是它所愿的报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