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样?”良锦不经怀疑。
“却是如此,我们也不知为何,只是听命行动罢了”那人说到底也是一个无名小卒,知道的并不多。
“知道的我们也叫交代了,给我们一个痛快吧”沉稳的人目光灼灼,一心求死,一副求解脱的模样。
良锦凝视着眼前的人,并没有下令,而是对着狱卫长吩咐着“把他们压入牢房等候发落”。
“是”狱卫长和狱卫等人,将两人拉下去。
那交代之人一脸惊讶“你为何不杀了我们”语气里很是气愤。
“事情还没完,你们在牢里待着吧”
不管两人的愤怒,良锦转身朝外走去。
狱卫长命人严加看管,便急忙朝外走去,良锦正在外面站着。
“相爷还有何吩咐?”见良锦未走,狱卫长倒也有眼力见,急忙上前询问。
“派人好生看管,他们身上似乎有什么我们尚未了解的信息”他可没有那么好糊弄,就此相信那人的说辞。
狱卫长倒也不笨,紧忙应下。
回到府中,得知千衣被招进了宫,说是千后关心,想要看看。
良锦见外面天气寒冷,白雪纷飞,有些不放心,转身便又朝宫里而去。
乾皇殿内
与外面不同的是,里面一片春暖花开的模样,洋溢着温暖。
千衣被千后拉到一旁的软踏上坐下,旁边是徐徐燃烧的碳火,很是暖和。
千后笑着打量着千玨涂雾,含笑道“雾儿在公主府过得怎么样,与良锦现下如何?”。
问的哪方面,千衣不用想都知道。
“回母后,很好”宫外可没有那般威胁,她觉得自由多了,身心也舒畅了些许。
至于良锦至少他们相处一直都是以礼相待,相敬如宾。
千后一听很是欢喜“如此便好,自从你搬离皇宫,母后一直担心你会不习惯,不过现在看来很不错”。
千玨涂雾乖巧的应着,然后询问道“不知母后今日唤我来所为何事?”不会只是以为询问这些问题吧?
这般无足轻重的,何须专门叫人来,只需要问一下下人便是。
“是这样的,以往母后与你父皇想着,你这身子尚未恢复,如今更是娇弱了些,本想着让你好生静养着,可是现在朝中大臣都认为你这般,反而有碍恢复,提议让你回朝堂任职,也好见见以前的事,也许你的病也好的快些”。
这般迂回的话,不过就是说让千衣回朝阳做事罢了。
才离开皇宫没多久,又要入宫,且还是每日必去,如此约束,她甚是烦忧。
况且在皇宫每日都能见到千丞守与千梓娴,还不知道那两人又出什么幺蛾子,顿时头疼的很。
可是眼前千后既然说出,自是不那么简单,或是之前与她作对的大臣逼迫,或者是千后是的就是事情,或者还有什么她猜想不到的事,究竟为何她无从知晓。
“母后知道你如今伤了心神,大抵是有些不便,可是那些大臣也说的是,你如今这般确实不能一直在府中待着,或者重新学习一下朝堂之事,毕竟如今你已成亲,按道理是要尽快继承太子之位,以后这个国家也还的需要你这个继承人,母后想要你早些恢复”。
原来如此,自己如今在旁人眼里已是废人,伤了心神,自是没有以往的能力,如今就当做是重新学了,若是自己一直恢复不了,重新学没准还来得及。
千后不想自己的女儿就此失去资格,虽然论身份地位,她既是唯一的继承人,可是现在千玨涂雾伤了心神,失去了能力,还不知道未来会如何。
别忘了还有一个千梓娴,千后担忧到时候千梓娴会想要这个位置。
千衣明白千后的苦心。
但是说到底自己不是千玨涂雾,千玨涂雾的责任她没有能力承受。
“母后知道你现在与以往不同,没关系,母后与你父皇会指导你,你无需担忧”。
即说到如此,千衣也没有办法,既然自己已经是千玨涂雾,按理来说确实需要承担这一切,至于最终如何,就听天由命吧。
“儿臣明白,母后放心”千衣应下,是时候要强大自己了,毕竟这个身份自己以后都会要用,不能再逃避她所处的环境了。
“雾儿明白就好,母后也就放心了”千后欣慰,含笑的看着千玨涂雾,尽是柔和。
此时外面传来下人禀报“禀报千后,公主殿下,丞相求见”。
“哦?良锦怎么来了?莫不是来寻雾儿的?”千后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千玨涂雾,暧昧的眼神。
这千后与其他母亲都是一个通病,八卦。
“宣”
“是”宦官出去,随即良锦进来,一身风雪,有些沾湿了青丝,有的沾湿了鞋子与袍边。
“参见千后,妻尊”良锦如今身份不一样,自是与千玨涂雾行同一种礼。
“免了,坐下吧”千后开口“良锦是为何事而来?”明知故问。
“良锦听闻妻尊进了宫,便来看看妻尊如何?”担心就是担心,到没有明说,不过这与明说也相差无几。
“良锦与雾儿关系如此恩爱,本后也就放心了”。
“千后放心,良锦定会好生照顾妻尊”良锦一生所求不过于此,自是尽心尽责。
“如此也罢,既然良锦来寻,雾儿便随良锦回吧,如今这天也冷了,晚些母后担心你身子着凉,至于本宫今日所说之事,雾儿定要好生想想,明日母后想要看到你”如今的千玨涂雾可不比以前来的彪悍。
“是,儿臣明白”
两人离开皇宫。
外面雪下的有些大,马车缓缓前行,良锦看着千玨涂雾,见她有些心不在焉开口道“妻尊有何烦心之事?”
千衣回神,看着良锦“母后招我回朝堂任职”。
“妻尊已经有几月未曾上朝了”只从千玨涂雾生病以来都在静养。
“可我如今……”她还没有做好准备。
此时的千衣未曾发觉自己已经将良锦视为自己人,就连称谓都变成了我。
“妻尊放心,有良锦在”他会帮她的,倾尽所有。
这般深情,千衣不敢直视。
低头思忧,转而移了话题。
“今日可有查出线索?”
良锦很是有心,知千衣不喜这般,也不说破,只回了千衣的话“查出一些”。
“如何?”千衣其实心里多少有些答案,但是还是想要知道良锦所查的结果。
“听犯人所言,他们背后是一名女子”。
“女子?”不可能啊,明明是千丞守怎的就是女子了?
难道是千梓娴?
很有可能,毕竟他们可是同流合污,狼狈为奸的。
“是谁可知道?”若真是千梓娴,那到是可以说通了,毕竟从以往经验千梓娴是同命与千丞守的。
“尚未可知,这批犯人所言他们只是同命领头人,其他的都毫不知情,而今日那名领头人已经死了”
良锦也没想到这一层,本以为他们应该都是同等地位,应当都知晓背后的人是谁的。
结果未曾想到他们如此谨慎,连下面的人都这般防备,不能直接联系背后的人。
“那怎么办?”她知道千丞守做事必不会那般简单,但是就这样息事宁人,好似心有不甘。
虽不能那他怎么样,但是多少能损他半招也是好的。
可是没想到竟如此狡猾。
千衣不敢告诉良锦这些,因为她担心千丞守会对良锦说出什么,如今她已是处在刀锋浪尖,万不敢随意而为。
“如今还有两人被关在天牢,安排了人秘密监视,想必还有一些不知道的事他们还没有交代清楚”。
良锦也不是笨蛋,自是不会通信犯人的片面之词,秘密监视也是看看似乎能寻得马脚。
千衣有些犹豫,袖子下的手很是纠结缠绕,最后略带试探的问道“可有想过就是身边的人所为?”。
这话很有歧义,良锦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因为与千衣最亲近的也就寥寥无几,而如今他就是其中之一。
“妻尊……”良锦不明。
千衣见良锦模样,有些受了打击的模样,很是无言“我是说宫里人”。
良锦松气,随即问道“妻尊怀疑谁?”。
宫里的人,千皇千后?自是不可能,大皇子?或是二公主?难道……
“妻尊的意思是……梓娴公主?”梓娴公主一向温柔贤淑,倒不像会做出这等事的人,不过深宫无情,谁知因为帝位会做出什么?
毕竟除去千玨涂雾,千梓娴便是唯一一个有资格继承这个位置的人。
“或许是我多心了”千衣不明确,自然也只是自己猜测罢了,具体如何,还的良锦去调查才知。
“妻尊放心,良锦定会查清楚”不会给千玨涂雾留下威胁。
“此事秘密调查便好,莫要让人察觉,毕竟她身份特殊,父皇母后必定不会想要看到这般情景”在千玨涂雾的角度,千梓娴也是她妹妹也是千皇的女儿,总归是有些血缘关系,若真是她,想必父皇定会有些难过吧。
没有感情的千衣似乎有些担忧千皇的心情。
“良锦明白”良锦回答,如此良善的一面,良锦竟然有些不习惯了,那还是很久很久以前的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