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儿,良锦,你们来了,快坐”请千后开口,招呼着,很是欣喜的说道“今日唤你们来,也是为了的婚事的事宜,不知你们可有什么要求的,本后定会好生安排,给你们一个隆重的婚礼”。
千衣本来是有些不喜这样的包办婚姻。
之前没有拒绝,并不代表她同意。
不过是因为时机不对罢了。
而如今可不同了。
经过刚才千丞守的威胁。
她突然觉得这样也不错,至少有一个人是站在自己这边的。
虽然千衣的眼里良锦是一个美丽的有些无真实感的人。
但是潜意识里她相信良锦定有自己的过人之处。
不然如何今日这般了得?
倘若真是这般,那便欢喜得很。
自己有良锦护身,千丞守又耐她何?
“臣定是相信千后的安排”良锦身为小辈,又是臣子,自然不会有什么要求,只要让他与她在一起,那自是欣喜万分之事。
如何再奢望什么?
“那雾儿呢?”千后笑着问着千玨涂雾。
千玨涂雾一直以来都是一个非常有主见的人。
在他们所有人面前,无论是朝廷之事还是战事她都处理的十分得心应手,而且独当一面。
如今轮到这些小女儿家的事了,千后还是十分希望千玨涂雾有自己的想法,至少能够接受他们这般安排,也不往他们的心思了。
“儿臣听母后安排便好”千玨涂雾这话间接的一句算是同意了这门亲事。
果然这话一出,殿内三人皆是明眸亮畅了几分。
特别是良锦,他一直担心她不会同意。
毕竟一直都是他们自导自演,压根没有让她说出自己的想法,如今竟然没有想到她竟是同意了。
这可是他期待十几年的事情,如今终于算是有了一个好的结果了。
千皇千后对视,眼里的笑意都是欣喜,女儿开窍了,他们如何不开心。
“既然如此,那再好不过了,雾儿如今身子尚未痊愈,还不能太过操劳,婚礼之事就由母后亲自为你把持,雾儿只管做新娘子便可”别人都是为母则刚,而论到千后这里,便是为母则柔。
那些征战之时的砺气都在有了千玨涂雾而融化了许多,千衣不知道,千后是如何的疼爱她,所以她对她虽然很是想要亲近,但是那只是因为千后为人母的一种温柔所使。
而千衣不会忘了,自己不是真正的千玨涂雾,自然不会忘了身份,自行认千后为自己的母亲。
况且母亲一词,在千衣的生命里,早就化为腐朽。
随着那个爱慕虚荣之人,而消散。
所留下的,只是怨恨。
若不是她的爱慕虚荣,她的抛弃,她如何能够受那所为的父亲的折磨,她又如何会有那悲惨凄凉的人生。
这一切都是因她而去。
她不会原谅她。
自然随着这份怨恨,千衣也不会亲近千后,只当做这是一个陌生人而已。
虽然千后对她是关心疼爱的。
只是她不敢相信这份疼爱的真假以及有效期。
自己如今已经是一个废人,不知道到时候知道真相的他们该是如何处置她这个冒牌货?
后面的事她不敢想。
“雾儿若是有什么需求尽管提,母后必定会竭尽全力满足你的”难得千玨涂雾终于同意这门婚事,做母亲的如何不考虑周全?
这个女儿一直都是不一样的,如果可以她倒是希望她能够放下一些。
其实她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小时候明明很可爱乖巧的,怎么如今长大了,到时变了一个性格,也不知道那几年时间她究竟经历什么?
千玨涂雾年幼之时曾被送到外面历练,培养她能够担任起帝王的能力。
结果不曾想这一出去,便是换了一个人回来。
没有了以往的乖巧不说,性情也大变了。
不仅冷酷残暴还十分强势。
性情多变,就连他们做父母发的都无法亲近几分。
虽然还算和顺,但是千皇千后总觉得这其中多了几丝距离感。
好似君臣而非家人。
如今不知为何,千玨涂雾这一病,反而好了很多,虽然依旧有距离,但是还是比之前要亲和些了。
千玨涂雾和良锦从乾皇殿出来,便直接朝韶雾殿走路回去。
两人走走停停一路边走边欣赏,到是别有一番趣味。
千衣从来没有这般悠闲过。
她的生活总是十分忙碌。
最初是忙碌着如何逃离父亲的毒打。
后来是躲灾。
再后来是水深火热的折磨。
唯独与奶奶相处的那几年,怕是她人生中最为开心的时候了。
只不过那时的她,也还是整日担忧着。
生怕讨债的人,上门闹事。
虽然那时候偶尔会遭遇讨债之人不定期的来翻箱倒柜,怒骂翻打。
不过日子还算过得去。
但是像如今日这般惬意到是没有。
不知道为何,千衣在良锦这里到是放松了很多。
也许是因为良锦的温和吧。
他的温和不同于之前千丞守的温和。
千丞守带着兄长的宠溺。
而良锦的温和,就仿佛千衣是他骨子的东西,那种视她如珍宝的眼神,那种让人不自觉的放下防备的磁场,让千衣很是喜欢。
之前还不愿意与良锦接触,直到上次送药之后,千衣就觉得良锦是一个十分贴心之人。
良锦是一个体贴的人。
无论是性格还是长相都是一个十分温柔的人。
千衣不由得看向一旁温柔美丽的侧颜。
心里竟然有些疑惑。
到底是谁家的父母能够生出如此惊为天人的儿郎?
怕是上辈子积了福分吧。
其实千玨涂雾对良锦一无所知,她只知道他名唤良锦。
不知其所生,不知其家室,不知其过去。
只知道他如今是最年轻的丞相,这还是今日从千丞守那里无意得知的。
“公主怎么了”良锦感受到千衣的目光,随即看了过来,眉眼柔情般问道。
声音好听到酥。
千衣有些尴尬。
想到自己几十岁的人勒,还被二十多岁的人给迷了,到是有些丢人了。
“无事”千衣摇头。
目光随意的看相别处,其实只是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罢了。
“公主今日,让臣感到意外”耳边传来良锦透着喜悦的声音。
千衣一愣,停住了脚步,以为良锦又所发现,回头看向良锦,朱唇微启“为何?”。
谁知只是千衣多想了,良锦见千玨涂雾停下,自己也停了脚步,侧身向着千玨涂雾。
“臣没想到公主竟然答应了婚事,臣一直以为公主并非所愿”良锦眼含柔光的望着千玨涂雾,那一双含喜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千玨涂雾的脸,好似要将她每一个表情都刻在心尖一样。
千衣心里一震,有些不自然。
“婚姻之事本就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况且还是帝命,本宫又为何不答应?”千玨涂雾说的是事实。
只是良锦一听却有些苦涩了。
原来她还是并非所愿。
只不够没有违抗千皇千后的意思罢了。
千衣到不曾发现自己的话对于良锦来说是如何的伤痛,她只是说了一个事实罢了。
良锦虽心里苦涩,面上却没有丝毫表现,对于他来说,还要千玨涂雾答应嫁给他,他便已经心满意足了,往后的日子,良锦相信他必能感动她,让她知道他的情深。
“只要公主没有拒绝,便是良锦之幸”良锦未免太过温柔了。
千衣都觉得这样下去,她恐怕都会忍不住相信他了。
只是那只是一瞬间的想法。
男人是什么样的人,她再清楚不过了。
良锦此时虽然让她心跳顿了几分,但是却没有因此而忘了教训。
男人……还是远离的好。
她之所以同意,不过是看在千皇千后的份上。
再加上千丞守的威胁。
以及良锦确实是一个不错的人。
虽然不是她想来过日子的,不过也算是一个护身符。
用来防止不必要的麻烦到是好的。
就比如,千丞守不会再如之前那般,肆无忌惮的折磨自己了。
良锦的话,千衣不知道该如何接下去,只得抬起步继续行走着。
良锦知道不能太过急迫,见千玨涂雾不愿再说下去,也便不再多言。
如此善解人意之人,怕是极少,况且还是一名男子。
两人回到韶雾殿,便各自回了自己的寝殿。
只是今日良锦却没有住在韶雾殿。
安排了些事情,良锦便向千玨涂雾辞行,说是回去安排一下事情。
千玨涂雾也没多想,便同意了。
反正腿长在良锦的身上,千玨涂雾自然没有强留的道理,再者千衣也没有这个名分不是。
千衣不知道良锦是回去处理婚事的事情。
如今日子已经定下,良锦还的回去安排一下。
过些日子再回来。
他还要回来住,因为培养感情,他需的到韶雾殿和千玨涂雾住在一起。
良锦走的这几天,千玨涂雾突然感觉到,安静了许多。
好似身边少了一个经常出现的人,确实有些不习惯。
没有了良锦的存在,千丞守便肆无忌惮的到访韶雾殿了。
平日有人,千丞守并不会做什么,只是语讽刺几分。
千玨涂雾虽然内心防备,但是却没有了之前的那般惧怕。
他想如今也许又多了一层保护,千丞守必定忌惮几分。
千玨涂雾也不敢太过于让侍女们知道千丞守对自己的态度。
因为担心侍女们会怀疑。
更是担心传到千皇千后那里去。
若是让人看出平日里疼爱她的皇兄,如今如此变化,想必定是会惹出什么叉子。
她可不敢赌注。
然而千丞守虽然白日里并没有明显的向千玨涂雾下手。
可是晚上却不一样了。
也许时间近日千玨涂雾的态度热闹了千丞守。
到了晚上的时候,千丞守竟然做起了梁上君子。
翻越屋檐墙壁,跑到了千衣的卧寝里来了。
千衣正睡得香甜,却不知道屋子已经多了一个她畏惧的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