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巫月一击被挡,一个三六十五度翻身,一脚踢向筠连胸前,筠连下腰仰身躲过。
一个挥剑,南巫月不敌,被筠连划破了外袍,一块锦布飘下。
落与地面,南巫月恼怒不已。
怒气瞪向筠连,不甘心直接挥剑朝筠连砍去。
显得有些蛮狠凌乱,大概是被筠连惹怒了。
筠连挥剑将南巫月的剑挥向一侧。
南巫月立刻旋转发力,一掌朝着筠连拍去。
筠连一个转身迎着南巫月的一掌对去。
南巫月岂是筠连的对手,那一掌之力不过是以卵击石。
果然南巫月武功不敌筠连,险落下地面。
却没有倒下。
嘴角扬起一抹得意与阴狠。
加上嘴角上一丝殷红,显得嗜血如魔。
“筠连,你已经中了我的毒,若是不想死就立刻交出良锦与千玨涂雾,否则你必死无疑”。
筠连皱眉,抬手看去,掌心一块吴青,中心透着血红。
“你下毒”。
筠连开口,南巫月还真是一如既往地卑鄙。
南巫月不怒反笑,伸手擦去唇角红色,带着鄙夷的开口道:“筠连莫不是忘了,这里是冥巫族,不知外族,下毒乃是兵家常事”。
筠连一向不喜下毒,对付别人从来都是用手段。
只因下毒是他所不屑的,加上依他的功夫,下毒实在是不必。
却是忽略了南巫月的一贯伎俩。
论武功,南巫月全部是筠连的对手。
但是下毒, 筠连确实没有南巫月来的卑鄙。
筠连急忙朝着手点了几下,封住了穴道。
然而南巫月却是不急不缓的开口道:“不要白费功夫了,本座的毒药可是剧毒,可不是封住穴道就可以的”。
筠连眉色怒气,怒视着南巫月,胸口很快便传来了痛意。
绞心额的剧痛瞬间就充斥着筠连的全身。
“噗”,筠连吐出一口鲜血。
体力不支,竟是单膝跪在了地上。
只凭着银剑支撑着自己。
“哼,筠连本座劝你识相的话还是将人交出来,否则你就尝试本座的毒药有多厉害”。
南巫月的毒从来残忍,有脱落皮如灌了水银的毒药,有如同被蚂蚁千疮百孔的毒药,还有千万针扎的毒药,纵使从来没有温柔二字可言。
若是筠连不开口说出良锦与千衣的下落。
结果可想而知。
筠连此刻心思怒气不散。
南巫月简直是欺人太甚。
不语只是看着南巫月。
除了一双发怒的眼睛,面色却是极为平淡。
南巫月看不惯筠连一向的这个态度。
明显不将她放在眼里。
“筠连,本座的手段你是知道的,莫要让本座不念同族之情”。
南巫月厉声相告。
望筠连能够识相。
免得弄个鱼死网破,大家都没有好处。
殿主虽然一向不管世事,但是若是知晓想必也是会有责罚。
如今冥巫族她虽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但是身份还在,上面始终一人压制。
从名义上讲,也是众口万言,名不正言不顺的掌事也难以服众。
况且族内还有许多筠连的人。
南巫月到是不想筠连真的对她对抗。
毕竟她此刻的目的不在筠连身上。
比起找到千玨涂雾和良锦,与筠连的恩仇,到是能够暂且缓缓。
可惜眼前的人实在太过执拗。
南巫月很是气恼。
“南巫月,你这莫须有的罪名,本座可是承受不起,今日你如此嚣张,若是殿主知晓,想必也是不能轻饶了去”。
南巫月如此坚决,定是有确切的消息,殿中有内鬼,他早已知晓,确实不知究竟还何人,如今看来还需的好好盘查一番才是。
南巫月并没有被筠连简单讲几句话就给吓到。
她确信良锦被劫走与筠连脱不了干系。
加上之前线人来报说是有见到可疑之人。
南巫月就更加确信了自己的猜测。
况且筠连已经不熟第一次与良锦逃走有关系。
南巫月不会怀疑自己的调查结果。
左殿之内定是藏着千玨涂雾与良锦。
只是究竟在何处,南巫月虽不知具体,但也猜测一二。
筠连是一个谨慎的人。
左殿之内必有密室暗道。
八九不离十,千玨涂雾与良锦就在这其中一处。
如今还要彻查一番,定能找出二人。
想到此处,南巫月下令,直接搜查左殿。
此刻筠连中毒,左殿的人皆担心着筠连安危。
倒是右殿的人,狗仗人势,狐假虎威了起来。
有人带着一帮人正朝着院内走去。
一间一间的屋子搜查着。
全然没有当做是祭司的殿院。
一个个仗着此刻南巫月站了上风,个个趾高气昂,毫无规矩的四处翻找。
“祭司大人没有”。
外院查完,有人来向南巫月禀报。
南巫月看了筠连一眼,冷言道:“去里院,任何地方都不要放过,包括密室”。
说道此处之时,南巫月紧盯筠连的眼睛。
不放过可能出现在筠连脸上的任何一丝蛛丝马迹。
然而筠连是何许人也,那是那般喜怒皆表的人。
不急不缓,平淡如水看着南巫月的人四处翻找。
南巫月轻哼一声,心里埋汰:“看你能坚持到何时?”。
那些人领命立马朝着里院走去,只是还没有跨过里院,靠近之人竟是个个昏倒在地。
无声无息。
一连晕倒了一大片。
“怎么回事?”。
南巫月皱眉,紧盯里院方向。
“祭司大人,好像是毒”。
下人回禀,还没有说完,自己也晕了过去。
南巫月皱眉,深思怀疑。
里院距离如此院,怎会传至这里。
看着四周的人渐渐都晕了过去,南巫月心里警惕。
“你下毒?”。
南巫月厉声质问。
若只是里院的毒,是不会传到这里来的,除非这里也被下了毒。
南巫月急忙捂住口鼻,随即从怀里拿出一物吃下。
想必是一些可以缓解被中毒的解药之类的。
只是却不过是徒劳。
南巫月毒术高超,杀人与无形。
筠连尤其是宵小之辈?
里院有毒是必然。
毕竟是他长居之地,安全自是最为重要的。
至于外院嘛。
自然是因为防备南巫月的。
他早就猜到南巫月会来。
毕竟殿内有细作他早已经知道,虽不知是谁,却也知道这般消息,自是会传至南巫月耳中。
而后面会如何,那自然是会如上次一般找上门来。
所以防范于未然,筠连早已经布置好一切,只为了防止南巫月来左殿闹事。
“右祭司说笑,你有张良计,本座自是有过墙梯不是?”。
筠连含笑,与平日无二,但是今日南巫月却是觉得筠连的笑意,分明是在嘲笑她。
胸中怒火燃烧,南巫月想要上前继续找筠连麻烦。
可是没走两步,便觉得胸中如火般燃烧着,滚烫的仿若烙铁在里面炙烤一般。
就要将人融化。
烫的人尖锐的滚痛。
“解药拿来”。
南巫月与筠连的毒术皆是平分秋色,筠连解不了南巫月的毒,南巫月也自然解不了筠连的毒。
为今之计也只有妥协了几分。
“右祭司可是在求人?”。
筠连嘴角扬起一抹嘲讽,全然不将自己中毒之事放在眼里。
他完全可以与南巫月做交易。
可是他没有。
因为一旦解毒,南巫月必然还会继续找左殿麻烦,筠连可不会让这个可能再次发生。
“筠连,你不要得寸进尺”。
南巫月咬牙切齿。
似乎要将筠连给咬碎一般。
却不过只是想象罢了。
“右祭司,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本座什么事都未曾做过,何以得寸进尺一说?”。
对于解毒之事,想必南巫月会比他更着急。
毕竟南巫月还一个极为惜命的人。
“你想怎样?”。
果然筠连猜对了。
南巫月在僵持了不过片刻,便开口了。
“带着你的人退出左殿”。
此刻南巫月的人不过之前的一半不到。
却是没有什么危险,只是筠连可不想自己的殿内躺着一大片“尸体”。
所以他还是眼不见为净的好。
南巫月瞪着筠连半响。
仿佛是在考量筠连话中的可靠性。
最后还是开口:“将人带走”。
那些人急忙上前拖走了挺尸的一半多兵力。
南巫月武功比那些晕倒的人好了很多,所以还算清醒。
只不过筠连对她的毒药要特别了些。
所以南巫月其实是最严重的一个。
只是毅力让她一直坚持罢了。
那些人速度极快。
不过片刻,便已经将人带走了。
“解药”。
南巫月再次开口,带着不耐烦与急躁。
筠连随意扔了一颗给南巫月。
他说话一向说道做到,解药是给了。
只不过南巫月怕是要受罪几日了。
极热自是极寒来解决。
所以南巫月很快便感觉到了这一点。
“你给我的是什么?”。
南巫月没想到,筠连竟会使诈。
“解药,不过不是一般的解药,右祭司一天周波劳顿,还是早些回去,修养几日的好”。
至少这几日南巫月因为这毒,不会太过蹦哒。
千衣的安全,暂时不用担心。
“筠连,本座记下了”。
南巫月怎会料的筠连会来这一手,一向不屑于偷奸耍滑的阴险手段,筠连竟然这般轻易地做了。
看来筠连与千玨涂雾以及良锦,果然有联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