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衣这边。
已经到达了澟海两日了,然而看着那一望无际的海面,千衣等人却是无计可施。
因为这里没有一人是知道,澟海究竟是往何方去。
千衣的人都没有去过冥巫族,又如何知道方位?
没有人带路,谁也不敢贸然行事。
无奈千衣等人如无头苍蝇一样,茫然无果。
然而在千衣等人第三次骚扰海边船夫时。
那船夫也是恼了,有些受不了的看着千衣等人。
“我说姑娘公子,老头子我不过是船夫而已,哪里知道冥巫族那般地方,那是什么样的地方,老头子虽然没有去过但是也听闻一些的,遍布的毒,老头子也是惜命的,哪里敢去那些地方再者说冥巫族恕来神秘,老头子一介平民哪里知晓那般多”。
船夫虽然不大耐烦,但是看着千衣等人的着装也知不是什么普通人,自是不敢太过态度强硬。
只是对于千衣的不罢休,显得有些焦躁了。
“大爷,我们真的去冥巫族有重要事情,大爷你若是知道,劳烦告知也一下,再者大爷你在这里也有许多年了,自然知道一些信息的是不是?若是能告知,我们一定感激不尽”千衣说的恳切,但是船夫大爷可不是那般轻易脱口的人。
不说知不知道,就算知道了,冥巫族的这种地方那里是说去就去的?莫不是真的不要命了。
“姑娘你何必为难我一个槽老头子,老头子还想多活几年呐”船夫一身乔装布衣,一看就是贫苦家庭。
加上面上历经风霜的模样,粗糙的皮肤,干燥的肌肤,就知定是常年在海上漂泊的人。
可是一个常年在还上漂泊的人,能不知道冥巫族的具体方向?
况且还是老爷子这么年纪,应当是经历了很多事情才是。
然而并不,船夫告诉千衣,他不过只是在就近的地方载人。
远处的地方他都不敢去。
家中还有老小,也就靠着他了。
这样的话直接截住了千衣继续询问下去的打算。
“大爷,我们也是着急,既然你不知道冥巫族具体地方,可否告知一声哪里有人知道?”凤冥也是不想千衣太过着急了。
这两日他们不只一次前来询问老大爷了。
可是老爷子总是以不知道的态度告诉他们。
这可让众人为难了。
那老爷子看了一眼几人,老眼昏花,却也是坚朗的模样。
坐船夫不过只是为了付口饭吃,哪里知道这些。
“老头子我还真的不知道,你们若真有事,不如去别地打听打听,兴许有人知道”。
老爷子看着有人来了,急忙前去招呼。
眼前的人他惹不起还躲不起么。
快点带着乘客,老爷子速度麻溜的划着船离去。
压根不给千衣的人继续纠缠的机会。
“哎,大爷”千衣急唤。
见老大爷走了,有些着急。
凤冥拉着千衣,对其轻轻的摇了摇头。
船只已经离开了岸边。
“这都三天了,毫无结果,怎么办?”千衣焦急。
到时一旁的千丞守半点急切都没有。
好似去不成是最好的样子。
总会有办法的。
事实上冥巫族他也没有了解过,只知道是在这个方向,却不知道具体位置。
就连之前本就打算去的东安二人都不知。
“连老大爷都不知道,还有谁知晓,这里就数大爷在海上行动过”。
看着千丞守一点反应都没有。
千衣知道此人就是最得意看到这样的情况。
皱眉,钻头千衣不愿在看。
只是焦急的却又没有办法的想着办法。
正待几人无奈之时。
海上循序出现了船只。
豪华的大船,一看就不是寻常百姓家的。
不知是哪位达官贵人。
船上升起的旗帜给了几人答案。
之间那随风飘荡的黑色花纹标志的旗子任意飞舞。
那似花似草的图案千衣不认识。
像桔梗又像水仙,又或者只是一撮长草。
凌乱的编制在旗布上。
神秘又深奥。
“是冥巫族的人”凤冥在一旁解说道。
“你认识?”千衣询问。
“那旗子就是最好的讯息”。
瞧着势头怕不是简单人物了。
“那我们……”千衣顿时心急了。
如果这些是冥巫族的人,那么自然知道路的,何不询问一下?
“不可…”凤冥自然知道千衣所想,急忙拦住。
“还不知道究竟是何人,还是谨慎点为妙”若是此时是南巫月那么倒是再好不过了。
就不用去冥巫族找人算账了。
可是身边有千衣在,凤冥还是警觉了些。
千衣不安分的焦躁,也只能强压下来。
眉头紧锁的看着船只慢慢靠近。
随后船上甲板落下,一群身穿黑衣的男子走下来,最后才出现一身穿金纹绿衣的男子,高挑的身姿,精致的容颜,一双赤红的双目,如火焰一般。
虽然看似不好惹的样子,但是却也是一副温和的表情。
倒也温文尔雅的模样。
矛盾又舒适。
千衣紧盯着领头的赤目男子。
只觉得这人十分的熟悉,好似在哪里见过。
不过又觉得不可能,这般精致的人儿,若是真的见过,那还不是终身难忘?
除了千衣,凤冥等人皆谨慎防备的看着来人。
很明显他们是认出了来者。
此人就是筠连。
因为良锦的毒蹊跷,而这解药又是冥巫族没有的药草,所以不得已,必须立马出来寻找,好在良锦已经压制了毒,到也没有问题。
只要按时回去,倒也无碍。
只是今日一到这里,筠连似乎就感觉到了与往日的不同。
看着岸上站着的几人,筠连不过随意的扫视了一眼。
而这一眼却是让他停住了目光。
视线落在千衣的身上,这张脸实在太像了。
千衣看着绿衣男子眼睛眼睛也不眨的看着自己。
只觉得很不舒服。
千丞守等人自是也发现了这一幕。
不悦的千丞守,很是不喜,不动声色的将身子移了移,直接挡在了千衣的面前。
筠连被阻了视线,目光便落在了千丞守身上。
此人是谁?
筠连似乎并不十分熟悉。
但是看着千丞守的表情,筠连知道他怕是误会了。
抬步,筠连朝着千衣等人而去。
很是有礼的对着千衣拱手询问道“姑娘有礼,不知姑娘芳名”。
虽然眼前的人与记忆里的人一模一样,但是理智的筠连确实没有直接上前质问,反而很是谦逊。
这样的素质让千衣都不得不回答了。
“千衣”。
“千衣?可是伊人美如画,君郎患相思的伊?”。
“不是,就是衣服的衣”千衣才不懂那些文绉绉的诗词歌赋,只是简单的词语描述,简单明了。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这个衣也是甚好”筠连笑着,很是随和,解释着千衣反驳的字。
不过是一个名字,千衣到时没有觉得还什么,但是一样的千丞守了不会那么认为。
见千衣回答,千丞守眼神含着警告之意,射想了千衣。
随机又看向了筠连。
眼前的男子话中意思,他们几人可是都听出来了。
个个如狼似虎的防备着筠连。
“这位公子有何贵干?”充满敌意的课看着筠连,千丞守没有半分放松。
眼前的人他们认识,正是冥巫族的左祭司筠连。
那赤目绿衣便是最好的证明。
听出千丞守的话中之意,筠连显得温和,一点也不恼。
“只是这位姑娘与在下的旧识十分想象,所以想要询问一番罢了,瞧着几位在此逗留,可是有何需要帮衬的?在下一定帮忙”。
可能真的因为千衣的这张脸吧。
筠连显得比往日心情都好了许多。
就连与旁人说话都没有带着尊称。
只不过筠连不知道的事,千衣的脸是假的。
就连千丞守也是易了容貌的,只因为千丞守也是认识的人居多。
加上有千丞守在千衣便多了一份危险,所以不得不这般作为。
“不必了”千丞守冷言回绝。
到时一点也不领情。
只是千衣不乐意了。
本就想要去冥巫族,如今有人帮忙,奈何千丞守确实拒绝,自然无法理解。
他们已经询问了好些天了。
对于冥巫族这个不在大陆的群体。
哪怕他们在国土权势再大,在这里也不过就是宵小之辈罢了。
什么都做不了。
“这位公子可是冥巫族的人?”千衣急忙开口问道。
“正是,不知姑娘有何贵干?”。
筠连笑着,淡淡的弧度,不十分夸张,也不冷淡。
浅淡的让人觉得舒心。
如沐春风,就像是良锦一般。
不过良锦的笑容更有影响力。
“我们想去冥巫族可是无人带路,更是无人知晓路线,若是公子知晓,可否告知一番?”千衣噼噼啪啪说的极快,就担心千丞守打断她不让他说。
到时筠连显得淡定,等到千衣询问完,这才买慢慢开口“姑娘去冥巫族有何要事?”。
“自是有事的,因为我要去……”千衣好无厘头差点说完,千丞守急忙开口打断。
眼前的人不知敌友,她竟然如此不知防备。
更何况本就是他们冥巫族掳走了良锦,若是千衣此刻说明,筠连又不是一伙的,到时候岂不是更为麻烦。
“只是在下想要去冥巫族求药罢了”。
“求药?”筠连询问“毒药?”
冥巫族一毒为名,若是求药那边是毒药了。
“并非,而是解药”。
“解药?”筠连好笑道“世人皆知冥巫族以毒盛名,可不是以解药声明”。
“既然有毒那自是有解药才是,在下兄弟深重剧毒,需要冥巫族的药以毒攻毒”。
东安二人的是千丞守也是知道的。
所以才在这个时候说得如此顺溜。(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