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名叫杨立财。”
侍从一下子就跪在了他们面前,开始诉说自己的冤屈。
“小人与朱琦约定,在炸毁堤坝之后陷害张峰贪污官银。但是事成以后,朱琦就过河拆桥,想将我杀死。”
杨立财眼里带着愤怒,“不过好在小的大难不死,没有被伤到要害就被其他人所救。”
“不,他说谎!空口无凭,证据呢?证据呢?”朱琦失控的大喊,不过他看到风南桑还有陆晚晚那眼神就明白了。
“不,这是你们算计好的。”
风南柒还在继续啃着橘子糕,冷眼的看着他。
她在思索着朱琦这顿饭到底是为了什么,关于这顿饭最后的结局她一点也不关心。
“这是认证,这是物证。”风南柒从水三那里接过来从骨媚那里得到的证据。
“如果你不服气的话,这里还有百人状。”她使了个眼色,黑鸦就把悄悄收集的镇民的控诉书拿了出来。
虽然说是百人状,但是上面签字摁手印的人却远远不止。
单于对这个突然而来的变故表现得一点兴趣也没有,而是默默地将东西收拾好离开了。
“怎么样?直接说出你背后的主使吗?也省的我们浪费时间。”风南桑正在施加压力。
不过朱琦却像是铁了心一样的不肯招供,点心已经被吃完了,风南柒对他闭口不言的态度显得十分不耐烦。
“你派人刺杀张峰的人我们已经抓到了,他们也都认罪招供了。如果你再不坦白的话,光炸毁堤坝的事情都不够你死上十遍的。”
对于这种情况风南桑却显得十分耐心,不过目前朱琦已经紧张的大汗淋漓,却依旧守口如瓶。
“他在拖时间。”一个陌生女人的声音传到这个地方,水三听到了却微微皱眉。
“骨媚?”风南柒听过水三的简述,所以看到来人的时候第一眼就认了出来。
与狮虎同类,却生的一副媚态。
这句话,用在她身上真的再合适不过了。
“怎么?我好歹也是提供你们物证的人吧?也算得上是你们的恩人,所以你们就这样欢迎我的吗?”
骨媚轻笑着拨开风南桑出鞘的长剑。
“三皇子要知道对待女子的时候要温柔才行呢。”
风南柒拉了拉风南桑的袖子,他才把长剑收了回来。
骨媚身上的衣服就和上次水三见到她的一样,轻薄又半透明,可以将她那完美的身段体现的更加柔媚。
明明是冬季,她却不觉得冷。
“你是雪荼的人。”风南柒皱眉,不明白雪荼的荼主要做什么。
如果她猜测的那个人是荼主的话,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帮助他们呢?
“嘘。”骨媚勾唇一笑,给了她一个安静的手势,“我为什么在这里不重要,但是主子让我来提醒你们,如果去晚了就可能再也见不到你们的镇魂大将军了。”
陆晚晚听到这句话想都没有想就拔剑指着她,可能是因为短时间里被不同人用剑指着让骨媚觉得不快,她的笑容逐渐变得危险。
“你什么意思。”陆晚晚现在已经没有太多的理智了,就算风南桑两兄妹在边上也无法制止她的动作。
“晚晚姐,冷静一点,我们先听她把话说完。”风南柒有点着急的扯着她的手臂,但是她却掰不动一丝一毫。
“我说了我好歹算得上你们的恩人,这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你们却这般对我,这让妾身好生难过。”
骨媚露出一个难过的表情,但眸里却没有丝毫的感情。
“废话少说。”
风南柒可以明显的感觉到陆晚晚手臂上逐渐变硬的肌肉,局势一瞬间变得紧张。
“话我只说一遍,要不要听是你们的事情。小公主,你打算如何呢?”骨媚收起了那副表情,露出了她原本的清冷。
风南柒皱着眉头深思,她的确觉得今天这场饭局十分蹊跷,却不知道为什么。
明明早该动手的朱琦却迟迟不动手,饭菜里也没有任何问题。
就在她犹豫的一瞬间,原本肌肉紧绷的陆晚晚突然浑身无力的跪倒在地。
还有风南桑也是这般模样,整个房间里只有风南柒,朱琦以及骨媚安然无恙。
“哈哈哈,太好了,我死不了了,我可以活下去了!”
朱琦看到这一幕开始发笑,那笑声让在场的人听着都觉得发怵。
“怎么回事?快,快点吃解毒剂。”面对这突然的变故让几个人都措手不及。
到底是什么东西让他们中毒了,不过风南柒可以肯定的是绝对不会是单于做的饭菜。
“看来疑心太重的你们,没有吃那饭菜呢。”
骨媚一手撑着下巴幸灾乐祸的看着他们,“我在这饭菜里放了解药,这熏香的味道这么大你们一点也闻不出来吗?”
陆晚晚恨得牙痒痒,但是她却拿这个女人没有一点办法。
“又不是开黑店,没有必要迷倒客人劫财吧?何苦用这么熏人的熏香呢,你说是吧,我们的朱大县令?”
骨媚朝着角落里诡计得逞的朱琦抛了个媚眼,可算是风情万种,让朱琦原本紧张的心跳快上加快。
“你到底是来干嘛的?”风南柒语气里也带着一丝怒意,对桌子边上的女人投去的目光中的愤怒丝毫不加掩饰。
骨媚饶有兴趣的看了这个小公主一眼,转而变换了一个更加撩人的坐姿。
“同样的话我不会说第二遍,不过我今天除了带那句话以外,还带了几个姐妹过来。”
姐妹?难道是雪荼的其他人?
风南柒如今不得不警惕起来,解毒剂的效果一时半刻恢复不过来,她要在风南桑他们恢复的那这段时间尽可能的拖住那些打算动手的人。
“小公主不必紧张,我说的姐妹只是来做证人的,主子没有下令杀人之前,我们是不会动手的。”
她看着风南柒这只炸毛的小兔子掩嘴笑了笑,随后不知道做了什么暗号,就有人把几个风尘女子带了进来。
显然那几个女子都是一些普通人,她们在看到屋子里面这狼藉的场面都有点呆滞,一个个都被吓得不敢说话了。
风南柒稍微放下一点戒备,对着那几个进来的女人说:“不用管我们这里的事情,直接说你们的冤屈就行了。”
几个女人还是显得十分拘谨,看了一眼坐在边上的骨媚,然后收到了骨媚的回应,她们开始讲起了自己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