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世的白子夜将他宠到了心尖尖上,而宋锦瑟也早已经习惯了这种宠溺。
有了她,他便再也不是过去的那个洒脱自如毫不在乎的小皇子了!
有了他,她也不再是过去那个冷漠无情不通世故的白族少主了!
“还没有哄我的锦瑟宝贝睡觉,我怎么舍得走呢?”
前世的白子夜总是丢下他一个人望着她离去的背影,这一世,她怎么舍得再用同样的方式来伤害他呢?
况且,白子夜也害怕宋湘对宋锦瑟下狠手,所以一直躲在房顶上关注着里面发生的一切,就算皇上没有及时赶来,她也不会让宋湘碰到宋锦瑟一根汗毛。
只是,令白子夜感到意外的是,她的小皇子竟学会了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当真是聪慧的紧。
听到白子夜唤自己宝贝,宋锦瑟心中比吃了蜜糖还甜,两只粉嫩的小耳朵忽的红了起来。白子夜甚少说这些好听的话,可每说一次,都能让宋锦瑟高兴许久。
“子夜姐姐,锦瑟想跟你一起离开……”
宋锦瑟紧紧地环着白子夜的腰,他现在是片刻也不舍得与她分开。
“现在太晚了,你先在宫里歇一夜,明儿一早我便来接你回去,可好?”
白子夜伸手揉了揉小人儿毛茸茸的脑袋,此时他只着了一身中衣,又这般窝在她怀里,像只乖巧的小猫,白子夜的心都忍不住跟着柔软了起来。
“不好,不好……锦瑟就想跟子夜姐姐在一起,一直一直也不要分开。”
宋锦瑟开始在白子夜怀中耍起赖来,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他就是不想一个人,只想和她在一起。
“乖……这会儿宫门都落了锁,你也出不去啊!我保证,明儿早上你一睁开眼睛,我就来接你。”白子夜倒不是不能带着宋锦瑟飞出宫墙,只是怕目标太大,被人瞧见了影响了小皇子的声誉。
宋锦瑟咬着唇不肯说话,白子夜本以为他这是妥协了,正准备哄他睡下。
谁知,在她不设防的情况下竟然被小皇子扯了起来,然后半边身子被他压到床上。
白子夜还在惊讶于小人儿这利落的几个动作,宋锦瑟却已经伸出小手解起她的衣衫来。
“锦瑟……”白子夜不明所以,按住那只作乱的手,不赞同地唤了一声小人儿的名字。
“既是如此,那子夜姐姐今儿晚上便留在锦瑟宫中好了,也省得你来回跑了不是?”
仿佛是害怕白子夜会逃跑似的,宋锦瑟四肢并用地将白子夜缠住,让她动弹不得。
白子夜不由得暗笑自己想多了,无奈地眨巴了一下眼睛,叹息道:“那你也总得先让我脱了鞋子不是?”
因为事发突然,白子夜的半边身子还在床边吊着,若是被人瞧见眼前这一幕,小皇子怕是跳进护城河也洗不清了,非得被人冠上一个“恶夫”的称号不可。
宋锦瑟立马从白子夜身上爬了起来,红着耳尖儿糯糯道:“让锦瑟服侍子夜姐姐更衣吧!”
白子夜刚伸出去的手忽然又收了回来,默默地点了点头,小皇子立马高兴地跳下床,亲自去给白子夜脱鞋袜。
于一个男子来说,服侍自己的妻主更衣是莫大的荣幸,无论那男子的身份有多高贵,都比不得这样才能证明妻主对他的满意,也更能说明那男子的贤惠。
宋锦瑟红着小脸儿来到白子夜身前,伸手再去解她的扣子,竟觉得紧张难耐,小手抖个不停,完全没有了刚才要留下白子夜时的大胆。
白子夜一把将那小人儿拽了上来,拉着他的手一起将自己的外袍脱下,然后才搂着小人儿钻进了被子里。
“快些睡吧!明儿咱们就出宫。”白子夜缓缓地亲向小人儿光洁的额头,在他耳边轻声说道。
宋锦瑟乖巧地轻嗯一声,然后小心地将手环上那人儿的胳膊,满足地闭上了眼睛。
宋锦瑟只觉得自己所有的勇气在留下她时都已经用光了,此时又是激动又是紧张,被子里的小脚丫都忍不住蜷缩起来。
以白子夜的功力不难听见小人儿“咚咚咚咚”地心跳声,也能感受到他紧绷的身体。好笑地侧过身,白子夜伸出那只没有被小皇子抱着的手,轻轻拍着他的后背,让那小人儿慢慢放松下来。
不一会儿,那急促的心跳声便换成了沉稳的呼吸,见他睡熟,白子夜才慢慢阖上眼睛。
这孩子之所以敢留白子夜一个女子在自己寝殿过夜,正是因为不懂男女之事,故而不知道留下一个成年女子在身边会有多么危险。
幸好这人是白子夜,是那个将他宠到了骨子里的白族少主!
没有人知道这一晚上有女子宿在了碧竹殿,包括一直守在殿外兢兢业业的景儿,他以为白小姐早已离去,而自家殿下又让他在外室的小榻上歇着,便是已经睡下了。
因为这半个月来,白子夜夜里都走的晚些,宋锦瑟便不许景儿再进内室服侍,所以此时的小皇子才能安安心心地抱着心爱的人儿睡一个安稳觉,不被打扰。
白子夜从未与人同眠过,宋锦瑟是唯一的一个,本来十分警醒的她这一夜竟也睡得极熟,直到殿外传来小侍们打扫的声音,她才睁开了眼睛。
怀里的小家伙睡得正香,白子夜不舍得吵醒他,轻手轻脚地下了床,兀自更衣梳头,又用昨夜水盆里剩的凉水随意抹了把脸,才从后窗跳了出去。
白子夜倒是不怕什么,只是不愿别人对小皇子说三道四,为了他的名声着想,她围着碧竹殿绕上一大圈又能如何?
碧竹殿的大门被敲响,立刻有小侍小跑过去开门,见来人正是素日里都偷偷来看锦瑟皇子的那位俊美小姐,小侍急忙红着耳尖朝白子夜福了福身子,侧身将她让了进去。
“白小姐,我家殿下还未起呢!”
景儿顶着一双有些红肿的眼睛看着白子夜,不明白白小姐她往日都是午膳前才过来,今儿怎么会来的这般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