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时四刻,拉练的队伍还在黑暗中摸索的时候,远在金城的高海已经醒了,两个时辰的睡眠对他来说正好,他轻轻抽出的被女人缠绕的身体,溜下床。
户外的空气清新宜人,草虫的鸣唱增加了寂静之意,他独自在院中漫步。这两日,关于高洋的情报让他心头不舒服。出于全民皆兵的战略,乐州的预备役足够强大,高洋参与到当地的预备役活动之中,这是一个不好的兆头。
一直以来高海都把弟弟当作一个很好的对手,棋逢对手的感觉非常美妙的。同时也当作最好的合作伙伴,有道是“兄弟齐心其力断金”,毕竟乐州老一辈的势力强大无比。
高海相信,是金子总会发光,何况高洋已经被当地人当作投资重点,他对当地的控制力度会逐渐加强,这和参与工业改造、解决社会问题是完全不同的概念。
远处传来房门响,有人走了出来。高海不用看也知道是母亲赵萱,她走路的声音、节奏与众不同。多年的领导生涯,经历的无数风雨,造就了现在这个乐州最有风度的女人。
月白色的短中衣、半垂的发髻、高挑袅娜的身姿,看得高海赏心悦目。“娘,这么早?”
“睡的早,睡不着了。”赵萱笑着挽上高海的胳膊,高海觉得温暖滑腻。
在赵萱眼里,儿子高海在管理上收放有度、轻松自如,比当年他父亲还要优秀点。他睡眠少,精力旺盛,但往常早起都会打两趟拳,像今天这样很罕见。
“洋洋?”赵萱轻声问。知子莫若母,也只有高洋的事情会让高海如此思量。
“最近在拉练,表现很好。”高海目视前方,轻柔的说着。
母子俩人在院中并肩漫步。弯弯的月亮已经偏西,月光透过枝叶,在地上留下一片斑驳。
“你弟妹也出月子了,多抽时间去看看,孩子也很可爱。”
高海浑身一阵冷一阵热,他忽然觉得远处似乎有人透过窗户朝这边看,自语似的说:“她们休息的可好?”
半晌,赵萱所答非所问:“有些东西,你二伯很看重。人总会珍惜一些东西。”
“我有娘。”
“你好,娘就好。”
“娘好,我才好。”
赵萱长出了一口气:“老九这辈子最尊重两个人。”
“我知道。”
赵萱把儿子的臂膀搂得更紧了点。
“娘,回屋吧。露水有点重。”
“嗯。你?”
“我再等会儿。”
赵萱看了儿子一眼,转身回去了。
高海努力平静自己的心情,稍稍活动一下筋骨,就在院子里练起拳来。早年高家兄弟练的是红拳,高海到了乐州之后改练大鸿拳,更加朴实威猛,桩法合一,这些年让他得益不少。虽然练拳对高海并不重要,但乐州武风极盛,权当锻炼身体了。但特殊的身体素质和悟性,使他在搏击一道上出类拔萃。
缓缓收势,高海静立片刻,调整呼吸,此时身体微汗,十分舒爽。他静静的等着那人的到来。
现在,高海全家住在大院里的一个单独院落,比较大,母亲、弟弟妹妹还有高洋的夫人、孩子也一起住,家里显得热闹些,也方便照顾。
“哇。。。”孩子哭了,乐王妃周淑珍连忙起身,孩子尿了,也饿了。白天还有人帮忙,晚上当妈的就累了。换过尿布,孩子安静的吃奶,很快又睡着了。
周淑珍却睡不着了。她一直奇怪长辈们不允许使用仆人的规定,甚至没有人在家里用外族奴隶,家务事几乎都要亲历亲为。当然,洗衣有洗衣房,吃饭有食堂,定期有专人做打扫。但家务事是做不完的,自家有个佣人就完全不一样了。那个侍女如今也生孩子,事情就更显得格外多起来。
心里埋怨归埋怨,周淑珍可不敢出口。当初成为乐王妃,是多么风光,可如今呢?夫君自己把自己下放,小心谨慎。父亲还指望着夫君能给他的帝国更多的帮助呢,现在成了一场空。大战在即,能感觉出父亲的焦灼。不知二伯什么心思,如何才能给父亲一些帮助呢?
周淑珍更加睡不着了,身边没有男人的滋味真是不好受。想起二伯身边的女人一个个神采飞扬,实在心中憋气。她忽然邪恶的想,不知婆母她们夜里怎么过。
她觉得右边的**涨得厉害,只好起身抓过一个碗,把奶挤出来。她的奶水十分充足,孩子往往一个都吃不了。随着喷射出的奶水,一股热流从胸口向下蔓延,她靠在床膀子上轻轻的喘气。
对门孩子的哭声使她打了个激灵。周淑珍轻轻哼了一声,那个女人生的是儿子,这让婆母很是不快,可这有什么用呢?夫君自身还不知如何呢?周淑珍忍不住下床,披了件小褂去了对屋。
屋里实在很热,黑暗中女人白晃晃的身子让周淑珍眼晕,这女人的皮肤真是极品,也不知道当初张九叔是怎么挑的,是不是要做全身检查呢?乐王妃在脑海里勾出一幅画面。
“夫人,怎么起来了?”女人的声音十分柔美,腔调倒是见怪不怪了。
“睡不着。”周淑珍凑近床前。“怎么下身也不盖上点儿?冲风会落病的。”
女人抱着吃奶的孩子往里挪挪,“您坐。屋里闷。”
周淑珍直接趟在了她的身边,顺手拉过单子盖在女人身上。“奶还是吃不了?”
“嗯。”
“我也一样。”周淑珍的手在女人身上轻轻抚摸。“一会儿我帮你吸出来。”
女人似乎点了点头。
孩子很快睡着了。
“他很英俊。”
“嗯,像父亲。”
“我们将来要指望他喽。”
“夫人。哦~~~”女人猛地搂住了胸前周淑珍的头。半晌,女人微微喘息着问:“夫人,什么时候去大湖城?”
周淑珍咂咂嘴,然后淡淡地说:“最早开春之后,也许,也许还去不了。”
“啊?为什么?”
“你不懂,我们做不得主。”
“夫人,我什么都不懂,一切都听您的。”
周淑珍嘴角微微一撇,自嘲的笑笑。你再乖巧有什么用,嗯,不过也许有用。忽然心中一动,她迅速起身下床,拉着那女人,“来。”
“嗯,披件衣服。”
“不用。”
两个女人来到窗前,把窗帘拉开一点向外望去,院子里的一幕让周淑珍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