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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恒之无奈叹了口气,放下茶杯:“确实无事。”说话的同时用眼神示意她看案上,他则以手蘸了茶水在上面写着:“你嫂嫂有喜了,昨夜发现的。”
商凌月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这话是什么意思,眼珠子惊喜瞪得溜圆,也能感觉到身体里月儿与她一样的心情,不可置信问:“真的?”
商恒之点点头,继续写着:“她自己说的,并未让御医诊。”
商凌月听到这,诧异愣住:“为何不确认一下?”
商恒之不想让她再多操心,摇了摇头:“没有必要,她并无不适,一切都好。”
商凌月直觉有些不对劲儿,正常情形都该会让御医诊断确认,日后皇嫂饮食用度也能注意,皇兄那么爱皇嫂,不召御医不应该,却也没再继续问,一会儿问月儿,她应该知道原因,转而笑道:“那我可以开始为小家伙准备礼物了。”
商恒之闻言,这才想起来此的另一目的,当即转头对侍立在帐幔外的宫女道:“把狮子狗抱进来。”
商凌月怔了一怔,疑惑问:“什么狮子狗?”
商恒之收回视线笑道:“两个月前你皇嫂见你逗她的狮子狗,甚是喜爱,特意给你挑了一只刚满月的,让我送给你。”
婢女恰好抱着狮子狗站在了他们旁边屈膝行礼:“奴婢见过陛下,公主。”
商凌月闻言僵硬着转眸向她怀里看去,一团雪白的毛球趴在婢女怀里,身子肉呼呼的,正无辜好奇望着她,两只水汪汪的黑眼睛活像黑宝石,前面两只小蹄子趴在婢女胳膊上,萌得她肝儿颤,可唯一的问题。
商凌月犹豫了下,脸上挤出了丝为难的笑意转向商恒之:“皇兄,我是喜欢狗,可只喜欢别人养的,我负责逗着玩儿就行,给狗狗洗澡梳毛喂养这些事不用操心,我就怕一不小心养死了,那不是祸害小狗的命么。只是这是皇嫂送的,不留下说不过去,你回去代小妹谢过她。我保准把它喂得白白胖胖的,尽量不养死它。”
商恒之闻言失笑,一阵咳嗽:“你皇嫂看你逗狗时情状早就想到你会如此,这婢女暂时留下,她是你皇嫂从娘家带入宫的,以前就一直伺候你皇嫂的狮子狗,也得心应手,等教会你宫里婢女后,再让她回去。”
商凌月没想到他们考虑得这么周到,大喜抱住他的胳膊:“有个兄长就是好!”
商恒之叹了口气凝视她道:“以后有它作伴,莫再戏弄那些宫人。皇兄就你一个妹妹,又跳湖又坠树的太危险,若当真有个万一,你让我怎么是好。”
商凌月听着他关心心里暖暖的,但也有些浓浓的酸楚,我出了事,皇兄你的真妹妹才能回来,到时候醒来的就是她,你们兄妹就能团圆,她这个冒牌的该去哪儿去哪儿。穿越一次体味到了兄妹之情,她武晓雨也值了,笑着认真道:“皇兄放心,以后再也不会了。”
商恒之随后又坐了片刻,才被寺人扶着离开回了寝宫。
商凌月送走他回来,则先用点心逗着小狮子狗,待和自己熟了,方从婢女手中接过,边抚着它,边打量她,穿着鹅黄色宫装的身形胖瘦匀称,圆圆的脸盘,柳叶眉,单眼皮,鼻子却是高挺,嘴唇厚厚的,稳重敦厚,年龄该是在三十岁左右,放在人堆里就分辨不出的那种普通容貌,笑问道:“以前皇嫂叫你什么名字?”
见他甚是破平易近人,婢女屈膝行礼:“皇后娘娘唤奴婢芮娘。”
商凌月闻言点点头:“我以后也叫你芮娘,等你教会我宫里的人怎么照顾臭臭,我再亲自送你回去,顺便答谢皇嫂。”
臭臭?!芮娘睫毛忽闪了下,抿唇颔首:“是,奴婢记住了。”
就在同时,她怀里的狮子狗突然抬头紧锁眉头瞟了她一眼,胡乱开始蹬蹄子,顺便“汪汪”两声,似乎很不满意这名字,想要挣脱她这个不靠谱的。
商凌月注意到了芮娘脸上一闪而逝的淡笑,又看小狗宁死不屈的小眼神,瞬间开心咧了嘴,命宫女去取了块儿最嫩的鸡肉,放在它嘴边,挑眉笑逗道:“臭臭!这肉可好吃了!”
小狗瞄了眼鸡脯肉,挣扎的力道弱了点儿,舌头无意识伸出了嘴边,黑黝黝的眼神依然坚定不屈。
商凌月继续将肉凑近,只见一滴哈喇子顺着它的舌头吧嗒一声滴落在了地上,小蹄子不知何时停下了挣扎,眼睛闪神,不由偷瞄向肉,只是依然在戒备看着她。
商凌月忍笑耐心等着,又叫了声:“臭臭!”
最终它委屈扁着狗嘴呜呜两声,眼神不情愿地彻底移向了肉,伸出舌头去舔了舔,估计味道格外诱人,脑袋蹭得伸出一口叼住,就就着她的手心吃起来,还边发出护食的兽声。
待它吃完后,商凌月满意得摸着它的头夸奖道:“好狗!臭臭!好样的!吃得真棒!”
芮娘在旁看完这一过程,眸底惊讶一闪而过。公主竟然懂得训犬之术。
商凌月大功告成,刚准备把臭臭交给她,转眸发现了她的讶异,闪了闪眸,也不在意她发现,她会训犬的事情好糊弄,没人会起疑,将臭臭抱给她:“芮娘,你以后就带着臭臭住在东面偏殿,离我近,你先带它去熟悉熟悉这里。”
说完吩咐薰风殿女官安置带她离开,去住处。
房里只剩下她一人时,商凌月面上的轻松笑意消失得干干净净,蹲下身子软坐在垫子上,抚着心口急忙问:“月儿,皇兄方才因为皇嫂心事重重,你知道为什么吗?”
月儿沉默未答,是在思索,半晌后才惴惴不安道:“我也想不通,武姐姐,日后你多去陪陪皇兄皇嫂可好?或许能发现蛛丝马迹。”
商凌月听罢蹙着眉心点了点头:“嗯,我知道,你莫担心。”能让皇兄畏惧的只有两个人,苏朝恩和苏伯玉,难道这事与他们有关?可皇嫂怀孕会碍着他们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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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云殿,苏伯玉的住处,夜□□临,皇宫各宫门落锁后,他在内侍省处理完苏朝恩交代的军政事务离开回去。
殿里灯烛早已点燃,照得通堂敞亮,寺人给他打开殿门后,绣着碧波莲花的屏风上倒映着一人跪坐的剪影。
苏伯玉认出了是苏朝恩的男宠,绕过屏风走近,微微笑笑,施了一礼:“夜深了,昌邑公子不陪着干爹来我这里可是有急事?若有事,实在不必亲自来,派人告知一声,我便立即为公子去办了。”
周昌邑放下正递到嘴边的茶杯,转眸望向他,还是一如初见时的浓眉凤眼,厚厚的嘴唇,泛着饱满的殷红光泽,鼻子像山脊一样高直,眼睛里似乎永远藏着一潭深水,温暖如温泉,让人舒展而放松,淡然笑语:“你这张脸比你义父的更容易欺骗人,一看就像个好人。”
苏伯玉闻言走近案前,席地而坐,与他面对面笑道:“我自幼受干爹教导,虽不能尽得他老人家真传,但也学了七分,昌邑公子认为我是好人,义父更是。”
周昌邑爽朗笑了起来,微微眯眼看着他身上透着英气的的阴柔神韵,颇为享受:“可惜了你从小入宫被阉,不然真正是个引得万千女子芳心萌动的英武男儿。”
苏伯玉淡笑着拿起:“此生在帝王家为奴为婢,幸得干爹栽培,并无遗憾,不然六岁那年便饿死街头,如何还能有今日与公子夜谈言欢。”
周昌邑轻摇了摇头浅笑端起茶杯近唇:“你真是个傻子,你干爹对你动了杀心,你难道看不出来么?居然还如此得信赖他。”
苏伯玉手执茶壶给自己斟茶,听罢,坦然抬眸凝视他道:“我的命早在6岁那年就是干爹的,若能一死以报他多年养育之恩,也算死得其所,不枉这一生。”
周昌邑放下茶杯,从袖中掏出了一个纸包放在案上,推向他笑得肆意:“九泉追魂散,相公他不忍心看你暴毙眼前,让我来代他送你一程,你的遗言,我会转告他。”
苏伯玉恰好斟满了茶,平静放下茶壶转拿起纸包,一句话也没多问,不动声色打开便将白色的药粉倒入了茶水中,以头上发髻上的玉簪搅拌均匀,不假思索仰头喝下,随后抬眸看向他,优雅淡笑面不改色:“昌邑公子可以回去复命了,多谢义父赐的安神赤苋粉。”
“哈哈!”周昌邑大笑着鼓了鼓掌:“真正是胆识过人。”随即起身走到他身后重重垂落厚重锦幔旁,掀开走近坐在里面喝茶的苏朝恩旁:“果然与相公你说得分毫不差,我认输了,今夜相公想做什么,昌邑都随你。”
苏伯玉不料苏朝恩竟然在,怔了一怔,急忙站起回身行礼:“见过干爹,不知干爹在此,孩儿多有失礼,还请干爹责罚。”
苏朝恩淡扫了眼周昌邑,“这次遂了你的心愿一验五郎胆色,再不得有下次,否则莫怪我无情,你先回安仁殿等着,我有事吩咐五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