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有了李哥之前的摔伤,下山的时候,我们格外小心。每踩一步之前,必定先用拄杖在雪地里戳一个洞,如果下面很结实这说明可以放心踏过去,如果很松软则绕道而行。
下山虽然消耗的体力较少 ,但是我们依然足足走了三个小时。等我们到达山脚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我们们把营地选在一个大石头下面,大炮和我把骆驼背上的物资卸下,李桐和李哥张罗搭帐篷。不时,一个简易的帐篷已经搭好。
雪地里面也没有什么东西可以生活,所以整理好物资,喂了骆驼之后大家坐在帐篷里面吃了点东西。即使这里是避风处,但是四周都是冰天雪地,骆驼被冻的发出一声声叫唤。
走了一天大家都感觉到身体的疲惫,急需休息。当然,也没有安排人守夜。所以,这一页除了外面的风声和时而骆驼发出的声音,其他什么也没有听见。一夜无话,第二天我被外面的一阵吵杂声唤醒,拨开帐篷,看见其他三人站在外面。
我睡眼惺忪的问了一句:“发生什么事情了?”李哥声音低沉的说:“四头骆驼被冻死了。”我一听十分惊讶,赶紧穿好衣服,等我出帐篷的时候发现两头骆驼已经躺在地上了。
地上,四头骆驼已经躺在地上骆驼,一阵心酸,接近一个月的相处时间,虽然不能用语言对话,但它们俨然成了我们的伙伴。看着这四头骆驼伙伴倒下,我们心里五味杂陈。
“这几头骆驼这些天和我们相依相伴,如果没有它们给我们运送物资,我们不可能这么轻松的走出塔克拉玛干沙漠。”李桐站在骆驼面前,一阵感伤。
“这样,我们还是找地方把他们埋了吧。”我提议道,打破啊他们也没有反对。大石头前面有一处大坑,我们四人分别抬着骆驼的腿将四头骆驼挪到附近的大坑,然后在上面盖些泥土,就算是一个简单的坟冢了。
本来我们
的物资已经超重,一路上骆驼给我们担负了不少。但是现在这四头骆驼被冻死了,我们的要背负的东西更多了。望着帐篷外面一大摞东西,大家一阵阵发愁。
“大家把没用的东西都扔掉,只留些重要的食物和登山用地器具,其余的东西全部扔掉。”李哥果断的说。李哥这么一说,倒是提醒了我们。于是我们带足要吃的东西和登山用的冰鞋和飞虎爪之类的东西,我从背包里面取出很久没有用过的腰带,在里面放上匕首以及其他器具,而其余东西全部扔在原地。
经过一番整理,背包变的死沉死沉。但是这已经是扔掉还很多东西的结果了。整理好东西,我和李哥把帐篷整理打包,顺便吃了一个牛肉罐头。趁着大家休息的时间,我从背包里面拿出了定位仪和地图,两者对照,发现在我们前面有一座海拔在七千米的博日朗珠峰。同时对照李桐那张人皮地图上看,我们距离西夜古城遗址也就三四天的路程。
等到大家都吃了早饭之后,我们继续朝前面走去。下了一整夜的雪,早上终于停了,刚才因为骆驼被冻死的事情而神伤,现在才发现我们四周都被高山环绕,而这些山就像巨大猛兽一般。
顺着山路一直朝对面的谷口走去,偌大的山谷此刻变得出奇的安静。大概由于失去了骆驼,加之位于深山之中,大家的心情始终非常低落。大概走了两个小时,终于走出了山谷。而山谷外面就是一座万丈悬崖,而我们需要从山谷的左边的山路继续前行。
眼前一片豁然开朗,我用一块牛皮纸铺在雪地上,大家在地上休息了几分钟,顺便也吃了点东西补充体力。
“嗨,我们出来啦。”大炮那货终于耐不住寂寞对着山谷大吼了几声。这货还真是精力旺盛。
“轰隆…..”
只听见山谷里面发出一阵阵闷沉的声响,就像是什么东西滚动一样。一种不安的预感让我立即
从地上站起,我立即跑到附近的一个巨石上。只见山谷深处一阵躁动,顿时感觉地面都震动,就像一座猛兽从里面跑出来一样。
“里面是什么东西?”我纳闷道。大炮也跑到石头上往山谷方向望去。不久,随着轰隆声越来越大,震动感越来越强烈。
“难道是雪崩了?”我下意识的喊了一声:“快跑雪崩了。”李桐和李哥听见我们说话赶紧从地上收拾好东西往左边山路上跑去。我和大炮也没有落下,从大石头上下来,撒腿就往李哥他们那个方向奔去。
正当我和大炮跑过去的时候,地面上摇摇晃晃的,地上的雪河泥土被挤下悬崖,不到几分钟时间,后面源源不断的雪从我们面前涌过,掉下山崖。
“卧槽,想不到遇上这档子事儿了。”大炮惊魂未甫的说道。我生气的上前吼道:“你没事在山谷里面瞎吼啥,不要命了啊?这雪崩就是你小子吼来的。”
大炮那货死性不改的说:“我也没有想到我又这么大能耐。”我一听着急了:“你小子想要我们和你一起陪葬吗?要死你一个人去,别祸害我们。”说完这句话的时候,突然发现自己说的有些过激了。
但是,大炮这货不给他一点颜色看,他是不知道悔改的,说到底我也是为了他好。其实说起他也没有什么大毛病,就是做事情不过脑子。
李哥上前劝道:“小凌,没事的,大炮也是无心的。”其实,我本身也和这货没什么深仇大恨,今天说他完全为了他好。李哥既然这么说了,我也没有继续教训他,独自走在前面。
但正当我们继续前行的时候,崖壁上掉落的雪屑落在我们面前。“难道又要雪崩了?”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我下意识的喊了一句:“大家快跑。”当下也顾不上什么,只管撒开退往前面奔逃,慢慢的雪屑逐渐被拳头大的雪球取代。如果脑袋背着东西砸上,一准一个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