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白说,余耀今年已经四十二岁了,虽不能说是纵横四海,但也算是古玩界的n湖了。,大大小小的场面,他也经历过不少。甚至听他本人爆料,七年前,他因为求财心切,还曾经当一段时间的土夫子,在朗朗明月与朗朗乾坤之下,余耀同志还伙同他人去赣西湘南那边刨过几个大坑。有一回,因为哥几个得手几件值钱的明器,余耀还差点儿还被同伙给404了呢。
余耀是个有经历的人,他天不怕地不怕。
然而此刻,当余耀站在洗心阁前,他却紧张得像个小孩子一样。由此可见,关于那个“铜壶”的事儿,的确把余耀吓得不轻。也正是有了那个“铜壶”的见闻之后,余耀才彻底的改邪归正,再也不敢盗墓掘坟了。
一想到那个“铜壶”,余耀就只好呆呆地站在原地,不敢向洗心阁前进半步了。
徐臻拍了拍余耀的肩膀:“舅舅,说不定,汪仙林教授,已经把那个铜壶又送回原地了呢?所以,你就不要那么害怕了!”
“不,我有种预感,汪仙林手里,肯定还留着那个铜壶。”
“靠,就算那个铜壶有那么玄,它也不是阿拉是神灯啊,你还担心汪教授会把你塞进那个铜壶啊!”
“那倒不至于。不过,我就是听人说,只要接近过那个铜壶的人,都没有好下场。我已经见过一次那个铜壶了,真的不想再见第二次了。”
徐臻笑了笑:“舅舅,你这么心虚,是不是除了坑蒙拐骗之外,你还干过其他见不得人的事?”
余耀:“我我没有啊。,”
“既然没有,你就不用那么怕汪仙林和那个铜壶了。说实话,就你身上那点儿小九九,别说是汪仙林教授了,连我都早就知道了。”
“徐哥,你你又知道我什么了?”
余耀莫名的紧张。
徐臻笑了笑:“舅舅,坦白说,你以前是不是暗恋过你表姐?”
余耀的表姐,就是徐臻的室友周大头的妈妈余雪晴。
余耀一听“表姐”二字,脸刷的一下就红了:“徐哥,你,你可千万不要胡说哦。”
“胡说?我怎么可能会胡说?根据我的分析,你不仅深深地暗恋你表姐,而且在表姐结婚的那天,你还”
话没说完,余耀立刻冲过来,用手紧紧地堵住了他的嘴巴:“喂,徐哥,求求你,别再说了!”
徐臻:“”
周宁宁也瞪着大大的眼睛,没有说话。坦白说,她也不知道余耀舅舅究竟对他表姐做了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
片刻,余耀满头大汗,开始质问徐臻:“喂,徐哥,我和表姐的事儿,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徐臻笑了笑:“瞎猜的。”
“瞎猜?不可能!我和表姐雪晴的事,天知地知,不可能有第三个人知道的。徐哥,你快说,你究竟是怎么知道的?”
余耀的眼神里充满了逼问。
“哈哈,好吧,我说。其实,我也是听你说梦话的时候,才知道的。哦对了,佛洛依德的梦的分析、荣格的本能与无意识,我其实都能倒背如流了。所以,让我分析分析你的梦,那还不是小菜一碟嘛?而且,我好像还听说,你和大头的妈妈,也就是你的表姐余雪晴其实还是大学同班同学。”
徐臻也只能这么瞎解释一通了,不然他总不能跟余耀说是“太玄听心丹”的功劳吧?
“啊,原来这样啊徐臻,没想到你也是个心理分析大师啊!”
余耀极度尴尬。万万没想到,他最的秘密,居然被徐臻这小子知道了,真是老脸都没处搁啊。犹豫了四五秒后,余耀又长叹一声:“哎,等会儿,我还是不去洗心阁了。徐哥,你想想看啊,连你都能通过我的梦境分析出我和表姐的秘密,你觉得汪仙林教授,他还能不知道?”
徐臻抽了口烟:“得了吧,舅舅,你别把自己抬那么高了。说实话,汪仙林根本就不r你,至于你对表姐雪晴做过什么情深深雨蒙蒙的事儿,人家才不感兴趣呢”
“徐哥,是真的吗?”
“废话,哪个男人,还没有几个见不得光的情史呢?”
话刚说完,徐臻立刻就意识到说错了。他转头一看,果然看见,周宁宁正对他怒目而视。女神的眼神里,充满了灵魂的拷问
“宁宁,你,你可别误会啊我的意思是说”
典型的电影剧本里的道歉说辞。
“别说了!解释,就是掩饰!”
女神周宁宁的语气,突然变得冷淡。
“宁宁,我”
“别再说了,回头,你再跟我好好解释!”
周宁宁狠狠地瞪了徐臻一眼,然后径直向对面的洗心阁走去。
夕阳下,女神旖旎动人的背影,被披上了一层金灿灿的阳光,显得格外撩人。
徐臻不敢啃声,像只犯错的小狗一般,老老实实地跟在后面。
因为内心惧怕汪仙林,余耀还是没有勇气走进对面的洗心阁,他只是猛然抬头,看了看周宁宁小姑娘的倩影之后,不知为何又猛然间想起了另一个人的身影
表姐,余雪晴。
日落西山头,人约黄昏后。
下午五点,冬日的夕阳,渐渐西沉,远方的天边铺满了红云,金色的光芒将眼前这栋独立的三层别墅“洗心阁”照得格外透亮,整栋别墅犹如披上了一件灿烂的锦斓袈裟。别墅后面,古木参天,绿树成荫别墅两旁,竹林幽幽,意趣盎然。徐臻和周宁宁拾阶而上,只见正红朱漆大门顶端悬着的那块黑色金丝楠木匾额,上面遒劲有力的三个大金字“洗心阁”,此刻显得格外醒目。
两人快到别墅门口的时候,突然看见一个黄袍加身的外卖小哥,站在洗心阁门口。
奇怪,洗心阁门口,为什么会突然出现美团外卖小哥?
这个点,难道,也有人点外卖?
徐臻又低头看了看那外卖小哥手里的外卖袋子,居然是一个黑色的纺布袋子。那黑色纺布袋子里面,鼓鼓囊囊的,看起来又不像是一个快餐饭盒。
更加令徐臻感到吃惊的是,那个黑色的纺布袋子底下,湿漉漉的,仿佛还在滴滴答答地滴着几滴鲜血?
没错,是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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