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尤舒雅毫发无伤,那些暗卫都不能靠近她半步,那些人并不能伤到金衣公子,所有的伤口都是因为金衣公子为尤舒雅挡暗器,尤舒雅的心里突然间很不是滋味,金衣公子并没有费力的神色,丝毫不在乎自己受的伤,一脸欢快的得意,开心地像个孩子。
“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磨牙吮血,杀人如麻……”尤舒雅闭上眼睛,不忍心再看。
尤舒雅的诗吟完,一场恶战结束也结束。
金衣公子过来拍了拍尤舒雅的肩膀:“娘娘?我们该走了。”尤舒雅这才再次把眼睛睁开。
金衣公子的锦绣华服上面都是斑驳的血迹,他雪白的剑上早已满是血腥,他的血和暗卫的血。
尤舒雅心里面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难受,看着金衣公子拿出自己的手帕开始擦拭剑上的血。“娘娘别愣着了,一会暗卫再追上来就更麻烦了。”金衣公子本来想拉尤舒雅的衣袖带她走,可是看了一眼自己满是血腥的手,不好意思地收回了手。
“对不起。”尤舒雅憋了很长时间,才说出这三个字。
这下换做金衣公子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娘娘这是客气什么,我等身为人臣,就是为主子卖命的。”尤舒雅叹了口气,跟着金衣公子往前走。
金衣公子朝前走不急不慢,尤舒雅在身后跟着。
他步履矫健,尤舒雅跟在他的后面看不清楚他的神色,良久的沉默,金衣公子才开始自言自语似的说:“我不做好人,也不讲善恶,不会怜惜自己,也不嫉妒别人,身为人臣,为人卖命。”
金衣公子朝前走的脚步突然停住,转过身来。
他的笑容和之前一模一样,清风明月一样:“娘娘,到了。”尤舒雅眯了一下眼睛,前面确实是有一个破败的小屋。“城外怎么会有这样的屋子?”尤舒雅跟着金衣公子走进去,有些不解。
之前在林国皇宫外面就有一间破败的小屋,甚至在这间小屋里面尤舒雅找到了和之前那间小屋一样的弓和箭。
“林国城外小动物时常出没,所以猎人就干脆在城外盖了小屋,打些野味贴补家用。”金衣公子开始处理自己的伤口,因为有毒药,所以伤口已经变黑了。
金衣公子取出白色的粉末盖在伤口上,大概是被刺痛,金衣公子的表情有些痛苦,轻轻倒吸了一口冷气。
他抬头发现尤舒雅在看自己,脸上又恢复了温润的笑,尤舒雅皱着眉头,走过去帮她处理伤口,责备他:“就喜欢逞强。”
被尤舒雅这么一说,金衣公子无奈地笑着,低头说了一声:“谢谢。”
尤舒雅帮金衣公子把药敷好,学着他之前的口气说:“公子这是客气什么,我等身为主子,就是要对人臣好。”金衣公子听到尤舒雅这话,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娘娘可真是巧舌如簧。”他笑着打趣尤舒雅,气氛变得轻松起来。尤舒雅帮着他处理好伤口之后,两个人好好休息了一会。
这时候天上的星星已经看不见了,灰蒙蒙地亮着,山里面漂浮着薄纱似的雾气。
“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尤舒雅看着渐渐亮了的天色,转过头问金衣公子。
金衣公子看着时候差不多了,就起身出去看了看情况:“现在就走吧,我们还要走很长一段山路。”尤舒雅的鞋子不方便,就从屋子里面找了一双破旧的布鞋随便穿上了。
布鞋比尤舒雅的脚大一些,行走还是有些不方便。金衣公子看见了,就把自己的鞋脱了下来:“娘娘要是不嫌弃的话就穿我的吧。”
尤舒雅看着金衣公子精致刺绣的鞋子和自己的脚差不多,竟有些不好意思。也没想到,这么俊秀一个男人的脚这般小。
尤舒雅没多想就拒绝了,两个人就这样上路,山路很坎坷,到了中午才到了这座山头的半山腰,主要原因还是在尤舒雅身上,她被关在宫里那段时间,在宫殿里面十天走的路也没有今天一天走的多,金衣公子已经尽量放慢脚步等她了。
尤舒雅走的汗流浃背,只好到一棵树下面乘凉。
金衣公子看着尤舒雅累的气喘吁吁的样子,就帮她用叶子舀了些河水递给她,凉凉的河水喝下去,尤舒雅感觉舒服多了。
金衣公子倒是一点也不累,笑着问尤舒雅:“娘娘,要不我背你吧?”
尤舒雅喝在嘴里的水差点喷出来,实在是有些不好意思,人家冒险来救自己,自己连一段山路也走不了。
尤舒雅想逞强,一下子站起来准备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