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欢乐的场面越发映衬了他们这群人的可笑,尤舒雅蹲下身来抱住自己,一言不发。
刘教头叫了几个人来,把这个送信的人送到军营里面,让他好生休息,半响之后尤舒雅缓缓站起身来,语气悲戚:“孟娇,我们回军营,刘教头,你叫上将军一起来。”
尤舒雅被啜泣着的孟娇搀扶着回到营帐,刘教头转身去找将军,这时候将军也开心地不得了,喝了酒之后虽然没有醉,但是脸上泛着微微的红晕,将军还在和他们说着尤舒雅过人的谋略,见到刘教头还硬拉着他喝酒。
刘教头眉头皱在一起,狠狠地给了将军脑袋一锤,语气之中还有一丝恼怒:“有事,你过来一下。”将军摇摇晃晃地起身,脸上洋溢着愉悦的表情:“刘教头还能有什么要紧的事,春宵一刻值千金懂不懂啊?”
刘教头皱着眉,人就不能喝酒,什么臭词都乱用,拖着将军到尤舒雅的营帐的时候,就看到孟娇在收拾东西。
刘教头快步走进了营帐,尤舒雅转过头红着眼睛,不等刘教头先开口,尤舒雅就说:“教头,你帮我牵两匹最快的马。”
将军看见这个情况有些突然,微醺道:“娘娘,您这是要干什么?咱边境可没有京城那般好风景,出城只有风沙。”刘教头狠狠地瞪了一眼将军,感受到刘教头的威胁,将军即使迷糊也马上明白自己不要说话。
刘教头点点头,问着尤舒雅:“娘娘这是一定要回去吗?末将愿尾随。”要是尤舒雅出什么事,他们可担待不起。更何况这夜黑风高出城,遇到什么悍匪两个弱女子又无可奈何。
尤舒雅一意孤行,拒绝道:“不必,刘教头在这里守着,以免他们偷袭。”
“发生什么事了吗?”事发突然,将军有些摸不着头脑。
孟娇已经收拾好了东西,尤舒雅早已换好便装,两个人已经准备出发了。
尤舒雅心里的悲痛没有散去,嘱咐将军道:“京城出了些事,我现在赶回去应该还来得及,将军你守好城池。”
将军被这句话刺激到,酒意清醒了不少,待到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尤舒雅已经要离开了。他急忙单膝跪在地上,那样子仿佛是在铁骨铮铮的说,末将必定不辱使命。
尤舒雅和孟娇出去的时候,刘将军已经牵了两匹马在城门等着了。
尤舒雅走路有些摇晃,孟娇背着东西,眼角的眼泪被风吹得飞起,翻身上马之后尤舒雅,都没有和刘教头告别,就一蹬马肚子,快马飞奔了出去。孟娇紧随其后,两个人策马飞奔,渐渐消失在夜色中,就像是被夜晚吞噬一般。
刘教头转身往回走,守城的士兵就推着城门,把城门关上了。
城里热闹依旧,人们还沉浸在喜悦中,一切与刚刚似乎没有什么不同,除了有两个女子连夜离开之外。
尤舒雅和孟娇马不停蹄地前进着,走了两个多时辰之后才勉强走到一片小林子,前面就是能够休息的城池了,但是尤舒雅和孟娇体力不支,只好先下来休息。
即便是夜色很深,孟娇点着火把,还是察觉到尤舒雅有些不对劲。
“娘娘,你没事吧?”孟娇担心的摸了一下尤舒雅的额头,有些发烫,现在尤舒雅的身体越来越不好,每天的劳累让尤舒雅原本就脆弱的身体更加不堪。
孟娇从背包里面找出了一些安神的药丸,给尤舒雅吃了。
之后好不容易赶到了城门那里,因为连日以来的战乱,晚上都是城门紧闭,孟娇在外面敲了好长时间的门,都没有人理会。
孟娇不知道该怎么办,夜里这么冷,城墙上面看守的人见是两个女子,就装作没有看见的样子。
好不容易挨到第二天清早,尤舒雅和孟娇终于能进城,那些守城的人见她们有些奇怪,侍卫还直盘问,不给放行,然而进城之后,尤舒雅和孟娇匆匆吃了饭,又去医馆把把脉,郎中看着尤舒雅的脸色,把孟娇叫到一边了。
“你家主子印堂发黑,这几天注意调养,不然很容易酿成大病。”郎中悄悄地和孟娇说,孟娇不自觉攥紧了拳头,这几天舟车劳顿,怎么可能好好休息。
只怕是这几天娘娘留下什么病根子就不好了。
孟娇心里难过,却无可奈何。拿着几服调养身体的药,孟娇回了旅馆,因为不能泄露身份,两个人连一个正规的旅馆都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