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皇帐周围逗留了这么长时间,她已经将那里有寒水的人马认的清清楚楚。到时候带着唐俊枫突围的时候就有几分胜算的。
唐俊枫肯定是被匈奴人喂了浑身无力的药物,就算是他一个人想逃走倒是不可能的。雍年把尤舒雅送进去也是考虑到这一点。
而且他中午明明可以让尤舒雅喝酒的,而他却用她怀孕的借口挡着了她喝酒。
尤舒雅的脑海里这些念头一闪而过,不过这一切都变得不重要了。她将要见到唐俊枫了,她爱的人和爱她的人,她又怎么能不激动。
她一进帐子就看到了坐在墙角旁,闭目养神的人。那就是她朝思暮想的人。
但是她没有喊出声来,因为外面都是匈奴人,万一被发现了就不好了。虽然没有喊出来,但是她已经激动的泪流满面了。
一方面是感动,她从没有被人这样对待过,就算是舍弃一个国,也要换回她自由。一方面,她从没有想过今天能成功,要是不成功她有可能也不见到唐俊枫了。
但是现在确实有机会让他们在一起,就算是生死又有何惧?
她的泪划过脸颊,还没有张口,唐俊枫就发现了异样。
空气中有着熟悉的感觉,唐俊枫一回头,就发现了一个匈奴的小姑娘在看着他。不过这个人脸上蒙着面纱,根本认不出来。
“公主?”唐俊枫看着面前的女子,虽然有着说不出的熟悉的感觉,但是能进来的只有可能是单于左贤王这样的人。
他曾经感觉到有人进来的,也问了侍卫,说是公主。
但是今天是公主还有左贤王大婚的日子,他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女子可以进到他这个关重点犯人的房间。
轻轻地,他听到一声。
“唐俊枫。”
没错,这个声音就是她的,只有她才会这样没大没小,连名带姓地叫他。
唐俊枫在自己的脸上狠狠地捏了一下,才发现不是梦,他很肯定,站在他面前的就是尤舒雅。
他一把抱住尤舒雅:“舒雅,是你,真的是你。我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你了。”他把尤舒雅紧紧地抱在怀里,但是还是小心翼翼地在中间留出一条缝隙。
尤舒雅感到不解,但是没有松开手。女人总是有些敏感的,看到唐俊枫没有紧紧抱自己,还是有些疑问。
所以,。尤舒雅又紧紧地贴上了他,但是她越贴上他,他越是往后退。最后两个人都快贴到墙上去了。
“到底怎么了?你是不是不喜欢我碰你?”尤舒雅继续追问道,鼻子都有些酸楚了。
“不是不是。”听到她话语里带着哭腔,唐俊枫连忙哄她,“不让你贴我太紧是怕伤着我们的孩子。”
一听到这话,尤舒雅就哭了,他永远比他关心。
她哭着说道:“你就关心孩子,你也不知道关心我。我被他们瞒的好苦,也不能见到你。你玩什么要这样,哪怕我关在这里也好过你来啊。”
他看着她哭的梨花带雨,连脸上的妆都花了,他知道她的委屈,所以他摸着她的头任由她哭出来。
等到尤舒雅哭完了,才发现自己的无理取闹。明明是他放下江山,换她自由,却变成了她在这里哭诉委屈。
她不好意思地努了努嘴,吸了吸鼻子,多大的人了还哭鼻子。
不过唐俊枫并没有嘲笑她,而是一直在旁边拍着她的背,轻轻地安慰她。
“不哭了,是我不好,老婆大人原谅我。别哭,小心孩子变成爱哭鬼。”唐俊枫的声音还是这么温柔。
“嗯。”尤舒雅点点头,擦干了眼泪。
“你这么会知道我怀孕了?”尤舒雅不哭之后才想到一件事。
唐俊枫这才将信封从自己的胸口拿了出来,递给尤舒雅。“那日左贤王来找我,给了我这样同一封信。是你写给我的啊。”
尤舒雅将信打开。
确实是她写给唐俊枫的。当时她是刚刚在右贤王的大帐里面醒过来,然后给父亲母亲和唐俊枫都写了一份信的。
明明明月将这几封信都没有送出去,但是这信难道是明月求雍年的?
尤舒雅始终是想不通。
突然她想起来了,雍年也知道她怀孕。那这信一定是雍年给唐俊枫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