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到哪里去了?怎么回事?”明月连忙扶着她的手,让她坐下来。
尤舒雅自然是不想让明月起疑心的。“晚上做了噩梦,就早些醒了,然后就在后院子里散散步,看话看花。
明月一接触到尤舒雅的手,就发现不对劲。
尤舒雅的手冰冰凉,一摸就知道她是着凉了。明月又用手摸上了尤舒雅的额头,手是冰冰凉,但是额头却滚烫。
尤舒雅还想着再辩解一下的时候,明月已经将她整个人都抱在了床上,给她盖上了被子。
“小姐,你这么这么不小心。早上正是起露的时候,你就穿着这么点衣服就出去了,现在都发烧了。”
明月自从照顾着怀孕的尤舒雅之后,就变得跟以前的茯苓一样爱啰嗦了。
“小姐,你别动。我去请大夫。”
明月好在还有一身功夫,说是去请大夫,其实就是“嗖”一下地飞了出去,然后又“嗖”一下的飞了进来,不过手里面还提着一个人。
这个人就是十二个侍卫里面的,寒水在给尤舒雅挑侍卫的时候,也是思虑了好一阵子的,每个侍卫都有所长。特别是懂得医术还有药理的也各配了一位。
尤舒雅还想动,但是一把被明月按住了,不许动。尤舒雅只能无奈地看着侍卫给自己把脉。
“娘娘本来身子骨弱,现在只是发烧,要是染上了风寒就好了。现在还需要好好调养,不能再着凉了。”侍卫把完脉就下去了。
明月的眼泪都要急的流出来了,她说“小姐,你能不能好好的,不要让明月再担心了。要是你没有再回到京城之后养好,平平安安地生下小殿下,那么明月这辈子都不会心安的。”
看着这么可怜巴巴的明月,尤舒雅只能答应了下来。
她拍了拍明月的后背,明月一下子就哭了出来。比较现在照顾她还有她腹中的孩子,都是明月一个人操劳的,想来明月的压力也很大。
明月就这样陪尤舒雅说了一会子话。
这些天一直都是明月夜以继日的陪着她,实在是累的不行,明月才会睡上一小会儿。之前是于笋和明月一起看着尤舒雅的。
晚上是明月,白天是于笋。但是现在于笋被寒水留在了匈奴,只有明月一个人照顾她了。尤舒雅也很想知道为什么于笋会随着寒水留在匈奴。
她之前问过于笋,于笋说,他学艺未精通,还要在大师父跟前在学上一阵子。在匈奴也可以帮上点忙。
尤舒雅就是不明白,这个帮上点忙,到底是什么意思。
想着想着,药就来了。
本来尤舒雅是个不怕吃苦的人,但是也经不住这天天吃苦药。本来安胎药就已经一天好几碗了,现在再加上这降发烧的药,尤舒雅也受不住了。
她只能端起药,捏着鼻子往下灌。
“明月,到厨房拿几片炸好的玉兰花片儿,还有糖莲子。”尤舒雅张着嘴,只喊苦。
明月皱着一张脸说道:“小姐,你现在还不能吃这些。”
“为什么?”尤舒雅的脸因为苦的味道,皱的比明月还厉害,“之前我吃安胎药的时候,你不也是拿给我吃的吗?”
炸玉兰片是尤舒雅这一世最喜欢吃的小零食,一下子不给吃了,她立马感觉到苦味又上了三分。
“大夫说了,小姐现在发烧,不能再吃甜腻油炸的东西了,只能吃些清淡的,连荤腥都要少沾染。等到病好了,方才可以吃些肉食。”
明月看着可怜的尤舒雅,又忍不住要落泪了。
“好了好了,我不吃就是了,你别哭。”尤舒雅只能忍着苦的味道,安慰一下明月。
还没有等尤舒雅口中的苦味过去,外面的侍卫又敲门了。“娘娘,该喝安胎药了。”
之后,尤舒雅只能强硬地把口中的苦味咽下去,然后端着小碗,又是咕咚咕咚地往下灌,差点把眼泪给哭出来。
喝完药之后,尤舒雅整个人就昏昏沉沉了,然后睡了过去。